“她们破坏的都是一些可替代的东西,回头让她们照价赔偿就是了。”想到当初明智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安装了门禁系统,苏婉卿不禁暗自庆幸。预防总比补救重要,她深谙此理。“呵,你以为赔钱就能解决一切?”祁知聿的眼神变得严厉,他拉过苏婉卿那只被轻微抓伤的手臂,质问道,“你看看你自己,还打算自己掏腰包付医药费?”“这些事交给律师处理就好。”苏婉卿试图抽回手,语调尽量保持平静,“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哎哎哎,你们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断了他的计划。
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动作迅猛而有力,几乎是瞬间就夺过了那位摄影师手里的相机。
他们的动作训练有素,不带一丝犹豫。
接着,二人转身,恭敬地将相机递给了坐在迈巴赫豪车内的男子。
车内,那个男人接过相机,目光在屏幕上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那些偷拍的照片上。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两道锋利的刀刃,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他一个眼神而凝固,弥漫着即将爆发的紧张氛围。
“联系他们的上级。”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明白。”
回应他的是保镖坚定而简洁的回答。
其中一人继续压制着那个试图挣扎的狗仔,而另一个则敏捷地转身,钻进了紧跟其后的商务车中,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随后,男子推开驾驶室的门,高大的身躯从车内优雅地迈出。
他的背影挺拔,自带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场。
紧跟其后的,是两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保镖,他们像守护神一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威胁。
工作室一楼已经乱作一团,四处散落的物品、翻倒的家具,无不昭示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混乱。
相比之下,二楼则显得异常宁静,多亏了那道设置巧妙的门禁系统,使得这片区域得以幸免于难,仿佛风暴中心的一片静谧之地。
而在一楼的混乱之中,一位自称方太太的女子,因无法进入工作室的核心地带,转而将怒火发泄到了无辜的苏婉卿身上。
“你这个狐狸精,我跟你拼了!”
她愤怒地喊叫着,随手抓起一旁的塑料椅,用力掷出,意图袭击苏婉卿。
现场的保安本想上前阻拦,却被其他几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苏总,小心啊!”
一位怀抱电脑、神色慌张的前台员工惊呼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与关切。
就在这一刻,苏婉卿敏锐地察觉到危机,她迅速侧身躲避,动作灵巧而敏捷。
“砰!”
一声巨响,那把飞来的椅子并未击中目标,而是被一个神秘出现的身影夺下并用力摔了出去。
“祁……你怎么会来这儿?”
苏婉卿惊讶之余,刚想呼唤那人的名字,却话到嘴边,又临时改口。
那人正是祁知聿,他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我不来,你打算被人欺负到什么时候?平时看你怼人挺厉害的,怎么真遇上事儿了,就变得像只受惊的小猫?”
他显然对眼前这一群失控的女人破坏工作室的行为感到不悦,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责备。
“我已经报警了。”
苏婉卿注意到保镖已经控制住了那些贵妇,适时提醒道,“她们可能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别让手下太粗鲁了。”
祁知聿冷笑了一声,怒意仍未消散,“哼,她们顾及脸面,难道你就不该有尊严?看起来,你也就只会在家里逞能!”
苏婉卿感受到周围员工投来的异样目光,轻轻示意他降低音量,“你小声点儿……我们的关系是保密的。”
这句话简单直接,却隐含着复杂的情感纠葛。
她的眼神掠过四周,只见墙壁上的凹痕、前台的狼藉,还有几扇破碎的落地窗,这些都是暴行留下的痕迹。
“她们破坏的都是一些可替代的东西,回头让她们照价赔偿就是了。”
想到当初明智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安装了门禁系统,苏婉卿不禁暗自庆幸。
预防总比补救重要,她深谙此理。
“呵,你以为赔钱就能解决一切?”
祁知聿的眼神变得严厉,他拉过苏婉卿那只被轻微抓伤的手臂,质问道,“你看看你自己,还打算自己掏腰包付医药费?”
“这些事交给律师处理就好。”
苏婉卿试图抽回手,语调尽量保持平静,“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什么才算是大问题?”
祁知聿低头凝视她,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担心与不满,“被打成重伤?还是落下终身残疾?”
“我自有分寸,不用担心。”
苏婉卿坚持不让事态扩大,“你先在一旁休息,让我来处理。”
正当她准备迈步向前时,却被祁知聿一把拥入怀中。
“一群泼妇,你何必跟她们浪费口舌?”
他不容置疑地宣布,“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是否被传染了什么疾病。”
他不容她反驳,揽着她径直离开了那片纷扰的大厅,身后留下的是几位贵妇和工作室员工的错愕表情。
“那男的是谁啊?”
一番喧闹过后,方太太逐渐冷静下来,低声询问旁人。
“哼,肯定又是她勾引来的不知名情夫!”
一旁的女子鄙夷地回答,言语间尽是煽风点火的意味。
“我倒觉得不一定……”另一人迟钝地反应过来,“那个人,似乎是……Y.G集团的总裁。”
“我想起来了,Y.G集团的副总也姓姜!会不会就是这位姜小姐?”
苏婉卿默默听着外面的议论,抬头望向身边神色阴郁的男子,心中暗自揣测他的出现究竟是偶然还是有意。
随着汽车的发动,外界的闲言碎语被隔绝在外。
“你今天没有其他事情要忙吗?”
她忍不住问道。
以前的家庭聚会后,他总是独自去寻欢作乐,这也是她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早上来雾井办公室处理工作的原因之一。
祁知聿眨了眨眼,语带挑衅地说:“怎么,我碍着你的眼了吗?还是怕我阻碍了你去见那些已婚男人的路?”
今日的他,不知为何格外易怒,这让苏婉卿有些不解。
途中,两人皆沉默不语,车内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抵达医院的诊疗室,护士小心翼翼地为苏婉卿处理着手腕上的伤口。
方太太的指甲留得颇长,以至于划伤的痕迹颇深。
“记得尽量避免接触水,并注意饮食,以免留下疤痕。”
护士叮嘱道。
走廊上,祁知聿点燃一支烟,目光冷漠:“哼,一个籍籍无名的方家而已,没了也没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