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保尔,而顾明月就是高高在上的冬妮娅。沈宴:“如果他们非要在一起呢?”顾明月:“那他们两个人日常相处中,必然就得有人低头包容,或者互相妥协。”沈宴点了点头。他愿意做那个先低头妥协包容的人,就是不知道她……不对,明月和冬妮娅还是不同的,自己也不是真的保尔,更何况他们都已经结婚了,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根本不是一码事儿。顾明月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继续低头看书,打发时间。
“冬妮娅真是个庸俗,自私的女人!”
顾明月看到上面的一行批注,侧头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沈宴:“不是。”
他还没那个闲心。
顾明月:“有些人好像很讨厌冬妮娅。”
不是他写的,那就是这本书的上个主人写的了。
沈宴:“大概是他们看的时候,把自己代入成了保尔吧!”
顾明月:“你说的对。”
大部分看书的人,都会把自己代入成书里的主角。
不过,作者本身对冬妮娅这个人物描写的时候,大概也是充满了复杂。
沈宴:“你觉得她和主角为什么没能在一起?”
顾明月:“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冬妮娅是生在自由主义下的知识分子家庭,和保尔这种从小生活在底层的人完全不一样,两人三观肯定是不同的。”
沈宴:“三观是什么?”
顾明月:“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沈宴想了想:“你说的对。”
顾明月:“所以,就算他们两个人勉强在一起了,将来还是会有很多的矛盾,注定无法调节,还不如就这样留下遗憾。”
沈宴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旁边顾明月几近乎完美的侧脸。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保尔,而顾明月就是高高在上的冬妮娅。
沈宴:“如果他们非要在一起呢?”
顾明月:“那他们两个人日常相处中,必然就得有人低头包容,或者互相妥协。”
沈宴点了点头。
他愿意做那个先低头妥协包容的人,就是不知道她……
不对,明月和冬妮娅还是不同的,自己也不是真的保尔,更何况他们都已经结婚了,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
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顾明月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继续低头看书,打发时间。
对面大概因为中年妇女和麻花辫女人先前吵的那一架,以及小男孩睡着了,也安静了不少。
“我出去一下。”
中途,沈宴站了起来。
“哦好。”
顾明月以为他是坐久了,不舒服,想出去走动一下。
她转动了一下脖子,在车上看书看久了,脖子眼睛都有点不舒服。
顾明月打算看看窗外,缓解一下眼睛的疲劳。
结果下一秒,火车进入隧道,车厢里顿时变的一片漆黑。
好在这也不是他们经过的第一个隧道了,大家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顾明月望着玻璃窗户上自己的倒影。
意外从上面看到了那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人也拿着一本书,目光晦暗不明的看了自己一眼。
大概是察觉自己被发现了,立马收回了视线。
顾明月垂下眼眸,没说什么。
坐久了的她也想走走,顺便出去上个厕所。
她刚站起来准备出去,本身就坐在靠走廊边上的麻花辫女人注意到她的动作,故意悄悄伸出了一只脚。
都怪这个女人!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白白损失两个包子!
还当着车里这么多人的面,闹了这么大一场笑话!
正好,这会儿在隧道里这么黑,护着她的那个男的也不在,神不知鬼不觉的!
麻花辫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妒意,就在她认为自己马上就能看到顾明月被绊倒,在大家面前摔个大马趴的丑样子时——
“啊——”
麻花辫女人痛苦的尖叫一声,质问道:“你踩我的脚干什么!”
顾明月:“不好意思,我准备出去,没想到你的脚突然伸了tຊ过来,就踩到了。”
“你……”
麻花辫女人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也不清楚她刚刚到底是看到还是没看到,痛得脱口而出道:“那你也不能踩我啊!”
“我也不知道你会突然把脚伸出来啊!”
顾明月一脸无辜,继续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有意的而已。
可麻花辫女人怎么可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吃下这口亏?
麻花辫女人:“你现在把我的脚踩伤了,你打算怎么办?”
顾明月:“什么怎么办?”
麻花辫女人:“你把我踩成这样了,总不能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算了吧?”
顾明月:“你想怎么样?”
麻花辫女人:“赔礼道歉,赔礼道歉,你懂不懂?”
“不懂。”
不等麻花辫女人开口,顾明月直接道:“不是你先伸出脚来想故意绊倒我的吗?”
“我……”
麻花辫女人脸上一慌:“谁说我是故意的,我那是不小心的!”
顾明月:“那我也是不小心的,咱俩不就扯平了吗?”
麻花辫女人:“你——”
“噢哟,这年头啊,真是什么人都有!”
一旁看戏的中年妇女啧啧道:“明明自己一肚子坏水儿,想干坏事儿,结果不小心被人家踩到了,还敢反过来倒打一耙,让人家赔,啧啧啧,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大脸!”
顾明月没想到她会帮自己说话。
周围人见识了先前他们那场闹剧,都不敢开腔。
难道真是敌人的敌人,真的就是朋友?
但顾明月心里清楚,她不可能和这种太子妈成为朋友的。
“你胡说什么呢?”
麻花辫女人冲她反驳。
中年妇女:“大家伙眼睛没瞎,耳朵也没聋,刚才看得可是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的……”
麻花辫女人:“你……”
和她同行的男人:“既然大家都是不小心的,那这事儿就算了。”
麻花辫女人:“凭什么?”
“差不多得了。”
同行的男人拽了拽她。
他刚刚看的清楚,确实是她先伸出脚,想绊别人的。
而且人家态度那么好,也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啊?闹来闹去的,也不好看啊!
麻花辫女人自知理亏,却依旧心有不甘。
顾明月刚想说点什么,这个时候,沈宴回来了。
“怎么了?”
“没事儿,我准备去上个厕所来着,结果她不小心把脚伸出来,就踩到了。”
顾明月特意咬重了‘不小心’三个字。
任谁都听得出来,麻花辫女人是故意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宴瞥了她一眼。
麻花辫女人被他看得后背一凉。
这,这男人到底干什么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