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哪怕她生病,也要拖着病体前往。犹记一次,乔在舒发高热,问萧揭能不能不去。萧揭冷冷看着她:“我们和离,你就不用去了。”从那以后,哪怕身体再不舒服,她也会进宫。因为当时的她,不想和萧揭分开,舍不得他。可就在今年,宁雨薇和离了,乔在舒一度以为萧揭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冷漠,直到宁雨薇再次出现在两人的世界。她才明白,萧揭也会体贴人,只是那个人从来不是自己。乔在舒换好衣裙,孤身坐在寝殿等萧揭一起进宫。
净安寺的位置过于偏僻,乔在舒迎了两个时辰的冷风,才等来东宫前来接应的马车。
回到东宫,丫鬟早早便准备好了热水,乔在舒在浴桶中泡了个热水澡。
吃下安胎药后,便睡下了。
萧揭一夜未归。
翌日清晨。
乔在舒用膳时,听到廊外两个丫鬟窃窃私语。
“昨夜太子又在清荷园留宿了一整夜……”
清荷园,便是萧揭给宁雨薇安排的住处。
乔在舒的贴身丫鬟彩蝶正要开口教训那两个丫鬟,被乔在舒抬手拦下。
“她们没说错,太子的确去了清荷园。”
她不想用自己的喜好来惩治丫鬟,这样和夫妻不和,把气撒在别人身上的可怜女子,又有何不同呢?
用完早膳后,乔在舒屏退下人,一个人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希望等自己离开后,东宫不再有属于自己的痕迹。
收拾了没多久,她便累了,只得坐在榻上看医书。
她的父亲是国师,也精通医术,她自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懂天文知地理,还晓医术。
可皇后认为太子妃应当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
于是,逼着乔在舒放弃观星和医术,专心修习琴棋书画。
五年,若不是对萧揭的感情,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还好,现在自己已经决定放下对萧揭的痴念,马上就能重新学医,也可以重新钻研星象之学,再也不用委屈自己。
距离去科尔沁草原,只剩下两个月。
乔在舒在一个月前,观星推算出紫微星将会落于科尔沁草原的东南部。
而且紫微星降落之时,正是乔在舒孩子的诞生时辰。
一切或许都是冥冥注定。。
申时一刻。
萧揭准时回到东宫。
他看着堆在寝殿门口的包袱,剑眉皱了皱。
“你把这些包袱放在这里做什么?”
乔在舒撒谎:“这是臣妾整理的一些杂物,会丢掉。”
她有孕后,体力很差。
力不从心,只能暂时把一些包袱放门口。
“让丫鬟处理好,酉时还要进宫同父皇母后用膳。”
萧揭不耐烦得说了一句,走进里间,沐浴更衣。
乔在舒有些愣神,点头应下:“好。”
其实她不想进宫,因为每次回去,她都会被皇后指责。
一来是因为她五年来都未能诞下子嗣。
二来是因为她只是国师的女儿,配不上太子。
可是这些,她都曾和萧揭说过,因为她觉得两个人是夫妻,或许可以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恩爱。
只是萧揭却从来不愿意帮她一次。
每月逢五,两人必须进宫用膳。
以往哪怕她生病,也要拖着病体前往。
犹记一次,乔在舒发高热,问萧揭能不能不去。
萧揭冷冷看着她:“我们和离,你就不用去了。”
从那以后,哪怕身体再不舒服,她也会进宫。
因为当时的她,不想和萧揭分开,舍不得他。
可就在今年,宁雨薇和离了,乔在舒一度以为萧揭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冷漠,直到宁雨薇再次出现在两人的世界。
她才明白,萧揭也会体贴人,只是那个人从来不是自己。
乔在舒换好衣裙,孤身坐在寝殿等萧揭一起进宫。
可萧揭换好锦袍后,只落下一句话,就出了门。
“你自己进宫,孤有事。”
不用想,也知他的事是因为谁。
……
酉时。
等乔在舒抵达皇后的凤仪宫时。
萧揭早就到了,他的身边还坐着宁雨薇。
宁雨薇未施粉黛,穿着萧揭的同色襦裙,小腹微微隆起。
皇后含笑看着她,不停让宫女给她递瓜果。
“多吃些,对腹中胎儿好。”
“多谢皇后娘娘。”
乔在舒走进去,不得不打破这和谐的画面,弯腰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看见她,仿佛看到了瘟神。
“怎么现在才到?每次见你都让本宫全身不适。”
说着,她转头拉起宁雨薇的手。
“雨薇,你说这怀不上孩子的女人,还能算女人吗?”
宁雨薇一笑,看了一眼乔在舒:“皇后娘娘说笑了,女人都会生孩子啊。”
“可太子妃却生不了。不像你,有福气,和离了都还能再怀。”
皇后又瞥向乔在舒,阴阳怪气:“什么多子多福,早知你不能生,本宫当初不如养条狗,狗还能冲本宫摇尾巴,哄本宫开心。”
成婚五年,算起来今日是乔在舒第231次被羞辱。
同样,一旁她的夫君萧揭没有帮她说一句话。
乔在舒想要扯出得体的笑容,可怎么也扯不出来,她的眼尾微微泛红。
不再看一旁清冷矜贵的萧揭,她回答皇后上一句话:“既然母后每次看到儿臣过来都全身不适,那以后,儿臣就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