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扶楹接过母亲手中的碗,看着碗上的热气,脸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不过是吃撑了,在外面走走消消食。”话音刚落,裴泽庭也紧跟着进了屋。池扶楹瞥见他,眼底一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裴泽庭察觉到她的躲避之意,眉头紧皱。她竟已如此厌烦他了?池扶楹叹了口气,刚想回房休息,裴泽庭的声音又响起。“岳父岳母,我与扶楹明天便要启程回京了。”屋内几人闻言都愣了片刻。池父池母听到这话,神情一变,相视一眼,眼中皆是肉眼可见的失落,但还是回道。
池扶楹脸一红,腰间一片酥麻。
她双手用力推开裴泽庭,没好气道:“你在胡说什么?”
裴泽庭意味深长地斜视了一眼一旁的柳明珏,嗓音是惯常的寡淡。
“胡说?我与你还未和离,你便已经带他来家中了,言行举止亲密,不是男宠是什么?”
池扶楹看着裴泽庭,只觉心中一片疲惫,想解释却又无从开口。
柳明珏迎上裴泽庭的视线,嘴角勾起无害的笑。
“我想,你应当误会了……”依铧
他刚想解释却被裴泽庭打断:“我们夫妻谈话,你一个外人插嘴是否太过失礼了?”
“若真知礼数,便请速速离开,旁人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去管。”
池扶楹脸上挂起苦笑,夫妻?连信任都没有如何算是夫妻?
柳明珏听着他的话眉头紧皱,身侧双手紧握成拳。
他看向池扶楹,却没想到她缓缓开口:“明珏,你先回去吧,我想与他单独聊聊。”
柳明珏看着她沉静的眼神,顿时愣了愣。
虽然有些不甘心,却还是行礼告辞后,抿唇往外走去。
柳明珏一走,庭中便只剩下池扶楹与裴泽庭二人。
微风吹动着两人衣袍猎猎作响,带着些凉意。
二人沉默了半晌,池扶楹率先开口低声道:“你明天便回京城去吧。”
裴泽庭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凝聚着微凉的深意。
“怎么?我在此处打扰到你与其他男子亲近了?”
池扶楹抬头看向裴泽庭,心口堵得难受:“成婚四年,你当真不知我的心?”
她一颗心全系面前之人身上,偏偏他全然不懂。
裴泽庭深邃的眸与黑夜融合在一起,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光。
“从前或许知道,但现在不甚了解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况他连她有个两小无猜的竹马都全然不知。
她身上又还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
闻言,池扶楹只觉心口阻塞得厉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么多年的相处与情感,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深吸一口气,沉默了许久淡淡道:“你离开前,将和离书重新签了吧。”
说完她便转身进了屋,背影显得格外单薄,透着些悲凉凄惨。
裴泽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色愈发阴沉。
……
池扶楹缓缓走进屋内,只觉头痛欲裂。
柳明珏坐在桌前,看到她进屋,视线不自觉跟随,眼底神情晦暗不明。
池母见她进来,并未察觉到她的低落,捧着碗走过来。
“在外面做什么呢?天这么冷,快进来喝碗姜汤热热身体。”
池扶楹接过母亲手中的碗,看着碗上的热气,脸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不过是吃撑了,在外面走走消消食。”
话音刚落,裴泽庭也紧跟着进了屋。
池扶楹瞥见他,眼底一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
裴泽庭察觉到她的躲避之意,眉头紧皱。
她竟已如此厌烦他了?
池扶楹叹了口气,刚想回房休息,裴泽庭的声音又响起。
“岳父岳母,我与扶楹明天便要启程回京了。”
屋内几人闻言都愣了片刻。
池父池母听到这话,神情一变,相视一眼,眼中皆是肉眼可见的失落,但还是回道。
“好好好,回去吧,京城自是要比村中好多,只是记得多回来看看我们……”
池扶楹眉心微蹙,着急道:“裴泽庭,我并未说过我要回去。”
裴泽庭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是这反应,淡淡道。
“你上次给我的卷宗,需在京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