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有看到吗?那人送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别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手腕割那么深的,还不如直接说把自己手切掉算了,我现在一想起来心里都发毛。”“你说,能对自己这么狠,她是有多绝望才下得去这一刀啊?”那些话传进顾泽言的耳朵里,听得他直皱眉头。还好没有让沈昕听到这些话,不然她肯定会被吓到。自杀多疼啊,他家昕昕那么怕疼,就算跟他闹矛盾,也绝不会选择自杀的。
秘书觉得顾泽言有些不对劲,但也没细想,他觉得顾泽言就是太紧张沈昕了。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这时,车内电台开始播报新闻:“最新消息,某位千亿富豪妻子在别墅内自杀身亡,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时已经不治身亡!”
秘书忍不住啧了一声,调侃道:“真不知道现在的有钱人怎么想的,都那么有钱了,还动不动就玩自杀。”
“多少人想过他们这种生活还没有呢,有些有钱人的心理防线真脆弱。”
他刚说完,电台又传来事发地点:府苑别墅。
闻言,秘书脸色大变。
府苑别墅,那不就是顾泽言和沈昕住的地方吗?
那刚才新闻里说的富豪妻子,岂不就是沈昕?
秘书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往后一看,只见顾泽言神态自若地开口:“你看,这么严肃的事情,连新闻也能弄错。”
秘书想起顾泽言刚才的反常,脸色刷一下白了,立马兢兢业业地开车,再也不敢出声。
顾泽言转头看向外面的景色,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快点见到沈昕。
她最喜欢吃自己熬的粥了,以后他每天都准时回家熬粥做饭,沈昕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她若是不肯原谅自己,那他就每天缠着沈昕,哪怕还像之前那样让他整夜在外面坐着睡觉也可以。
又或者是他跪下来,求着沈昕原谅自己。
他家昕昕最是心软,一定不忍心不要他。
到了医院,顾泽言一下车就开始整理着装,确定衣裳整洁后,才捧着花走进去。
一进门,他便闻到了一股略刺鼻的消毒水。
顾泽言不悦地皱起眉头,昕昕最讨厌这个味道了,她闻到这个味道就容易睡不着觉,还会想吐。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接她回家了。
往前走的时候,顾泽言听到很多人在谈论某个人自杀的事情。
“诶,你们有看到吗?那人送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别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手腕割那么深的,还不如直接说把自己手切掉算了,我现在一想起来心里都发毛。”
“你说,能对自己这么狠,她是有多绝望才下得去这一刀啊?”
那些话传进顾泽言的耳朵里,听得他直皱眉头。
还好没有让沈昕听到这些话,不然她肯定会被吓到。
自杀多疼啊,他家昕昕那么怕疼,就算跟他闹矛盾,也绝不会选择自杀的。
突然,顾泽言发现很多人都在看他,时不时朝他投来一种类似同情怜悯的眼神,讨厌极了。
还有人跑来跟他说什么节哀顺变,他觉得更好笑了。
昕昕现在做戏都知道做全套了,知道他不好骗,特意跟这么多人串通起来骗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顾泽言的脚步却不由地慢了下来,直至停在原地。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得迈不开腿,顾泽言忽然不敢往前走了,他甚至不知道这股害怕从哪来的。
他盯着前面标着太平间的几个字,心下忽然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这种地方来了。
他明明是要来接沈昕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