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你眼里,我们是不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样?”空气彻底冷凝,充斥着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味道。宋元星和盛天铭也加入梁艺橙的小队。谢聿白的脚步停滞,面露不解,“这样不好吗?起码活着不是吗?”×ļ“另外,你们对我而言,不过比外面那些人多了个姓名而已。至于团队?一开始是你们非要跟的,我并没有同意,组队也是你们的干的,与我无关。”他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所以你们干什么都行,无需和我报备,我懒得管,也不想管。”傅南川一噎,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袭满全身。
尽管谢聿白没说明那四个字是什么,但他们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因为男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染着怀念,眼神和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悲伤。
许是被这种氛围渲染,他们的情绪也不由低落下来。
周围的气温渐降,空气凝结。
宋元星受不了这种气氛,“哎呀”一声,“你们饿不饿?要不我们吃点好的?”
盛天铭瘪了下嘴,“整天就想着吃。”
“不想着吃,难道想着你?”
盛天铭:“……”不想理他!
纵使方法拙劣,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梁艺橙笑得甜美,“算下来,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吃饭啦,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吃一顿?”
傅南川惜字如金:“我没什么意见。”
“我参加。”风京尘嘴角扬起温和的笑,“老大一起吧?”
谢聿白早就敛下了丝丝外露的情绪,瞳孔漆黑如墨,看不见尽头,亦不见光亮,不出意外的拒绝,“乏了,你们去吧。”
宋元星笑嘻嘻凑上前,又在一定的距离停下,“老大一起嘛,人多热闹啊,一直睡觉不利于身体健康。”
谢聿白潋滟的狐狸眼氤氲着淡漠和戾气,右手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左腕骨的手绳,将那嗜血的念头压了下去。
“我不喜欢把话说两遍。”
嗓音微凉,不带任何情感。
宋元星的身体莫名一抖,往后退两步。
别看他平日作天作地,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实则都是算准了谢聿白不会太生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瞬间,他感受到一种危险。
一种威胁到他生命的危险。
盛天铭本想嘲笑两句他怂,无意间瞥到他发颤的手,话语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梁艺橙和程媛缩在一边,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前者是不想火上浇油,后者是害怕。
岑溪的目光紧盯着谢聿白,眉头蹙着,一言不发。
她脑海中蓦地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
现在的谢聿白还是以前的谢聿白吗?
不!
已经不是了!
除了外表,如今的谢聿白再也没有了少年时的影子。
那个意气风发的,张扬肆意的少年郎,似乎在三年前的车祸也随着那个人一并被埋葬了。
岑溪咬着唇,直到一股铁锈味在口腔内蔓延,混沌的意识开始清醒。
肩膀被人轻碰下,偏头对上风京尘担忧的眼眸。
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对于他们的反应,谢聿白没去理会,抬步准备离开。
“那我们算是什么!”
傅南川攥着拳头,声音冷硬,“谢聿白,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同我们讲,我们也有分寸地不问,但是你难道想一直这样堕落下去吗?”
“我们不是团队吗?”
“还是在你眼里,我们是不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空气彻底冷凝,充斥着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味道。
宋元星和盛天铭也加入梁艺橙的小队。
谢聿白的脚步停滞,面露不解,“这样不好吗?起码活着不是吗?”×ļ
“另外,你们对我而言,不过比外面那些人多了个姓名而已。至于团队?一开始是你们非要跟的,我并没有同意,组队也是你们的干的,与我无关。”
他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所以你们干什么都行,无需和我报备,我懒得管,也不想管。”
傅南川一噎,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袭满全身。
他承认,刚刚那些话确实有先发制人,道德绑架,不要脸的成分在里面。
只是他平时就不善言谈,临时起意根本找不到话题切入,口不择言就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就后悔了。
但是听到谢聿白的答案时,那点道歉的想法顷刻消散。
“什么叫活着就好?”傅南川气急,“你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不说人活着非要要有什么志向,但像谢聿白这样的,颓废的厌世感直接拉满,没有一点求生欲,偏偏想活着。
只要努力一下过上好生活,但一丝丝这样的念头都找不到。
他不理解,十分不理解。
谢聿白睨了他眼,隐约可见的嫌弃,“区别在我活着。”
傅南川:“……”
嘚,他彻底找不到话来改变谢聿白的思想了。
摆烂吧!
就这样挺好的。
反正活着不是吗?
谢聿白迈开修长的腿,一道声音响在耳畔,话中的内容让他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