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路通,我随着杨副将一起去和大军会合。军营里艰苦万分,手脚皲裂只是最轻度的磨难。我一点点磋磨下来,再疼,也只是身体上的,至少我的心从未如此轻盈过。到了寄家书的时候,同营的抓耳挠腮,最终写下几个鸡爬字。我实在看不过眼,帮忙代笔,这一代,整个营帐都过来了。等写完百来封家书,我的手也酸得不行。最后一位领走家书的兄弟看我在收拾笔墨,疑惑问我:“你不写吗?我听别人说你不是还有个嫂子在家?”
苏生生离开后,日子过得飞快。
北疆路通,我随着杨副将一起去和大军会合。
军营里艰苦万分,手脚皲裂只是最轻度的磨难。
我一点点磋磨下来,再疼,也只是身体上的,至少我的心从未如此轻盈过。
到了寄家书的时候,同营的抓耳挠腮,最终写下几个鸡爬字。
我实在看不过眼,帮忙代笔,这一代,整个营帐都过来了。
等写完百来封家书,我的手也酸得不行。
最后一位领走家书的兄弟看我在收拾笔墨,疑惑问我:“你不写吗?我听别人说你不是还有个嫂子在家?”
我顿住,几乎忘了苏生生的存在。
从军这些日子,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收到过家书,但我一封未有,自然而然也就忘了。
想来她和马才已经组建新的家庭,投入了新的生活,不会再想起我。
只是多年养育之恩,总还是要有个交代。
我想了想,提笔写下一封简短家书,附上军饷,一并寄回去。
没有任何回音。
寒来暑往,在一次边境摩擦中,我及时止损,让大军免入陷阱,也因此得到李将军的提拔,终于到他身边做个小军师。
李将军拍着我的肩,脸上那道疤痕更深了:“果然没让我失望,好好干!”
直属大将军后我有了自己单独的营帐,偶尔有消息传来,李将军和杨副将不在的时候,也会直接传给我。
“林军师,新到一批家书,将军外出探测地形,还未回来。”
我颔首示意:“先放在我这里。”
满满两箱子,还有一个单独拿出来的紫檀木盒。
那里面装的是将领的家书。
我闲来无事,为了方便他们阅览,便先打开一个阵营一个阵营地做分类。
在分到我这个阵营时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落款。
大嫂,苏生生。
时隔许久,再次毫无防备地看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蓦地一沉。
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我思考再三打开那封信。
信的内容很长,都是讲镇子如何扩张,酒馆现已经变成了酒楼,还提到上次和我说的哪家姑娘如何如何。
上次?哪里有上一次?不是只有这一次吗?
几乎瞬间我便意识到不对劲,正逢李将军他们回来。
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开门见山地询问:“请问李将军,我嫂子是否有来信?”
李将军正在和杨副将有说有笑,听到我突兀发问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家书送到你手里了?”
我点头。
他面色严肃起来,朝杨副将颔首示意他先回营帐,才又对我说道:“你随我来。”
主将营帐内,李将军从桌下抽出一个木盒:“打开吧。”
我接过来,沉甸甸的,大致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轻轻打开盖子,里面压满的信直接爆出来,落得满地都是。
我随手捡起一封,是去年九月,关心我是否安好,有无生病。
又捡起其他的,都是深切关怀,仿佛我真是她远在边塞的亲弟弟。
我怔忪地看着李将军:“李帅,请问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