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平静地吃完了这顿千滋百味的饭。离开时,他们站在酒店门口等司机。沈屹朗看了眼手机,忽地与她说道:“要不,你今天先自己回去?我……”余秀华不想再听他的借口,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你真的要走吗?”真的要再一次地欺骗她吗?沈屹朗一愣,犹豫了片刻,用力地将她抱入怀中。可他却说道:“急事,我也不想的。下次,下次我一定和你一起回家。”说完,便松开了怀抱,正巧车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坐上车离开。剩下余秀华一个人站在原地。
余秀华视线落在了他们交缠的手上。
下一瞬,沈屹朗立即甩开女人的手:“你怎么在家……”
他很快记起之前约好的事情,不动神色地将女人推开,低声安抚道:“我这有事,你先回去。”
女人不情不愿地走了。
余秀华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心中慢慢涌上一阵窒息般的无力。
她不敢想,她住院的这些天,他们的家里出现过多少女人。
又有多少女人坐过她的沙发,用过她的东西,甚至于睡过她的床榻。
沈屹朗犹豫地靠近,伸手想牵住她的手:“余秀华,别生气了。”
“我都没让她踏入家门……”
客厅的顶光照在沈屹朗眼底。
他眼里有担心,却没有会失去她的害怕。
余秀华直接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算了,就这样吧。”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却控制不了声音的沙哑:“我今天睡侧卧,生日面在桌上。”
她直接去了侧卧。
沈屹朗一愣,扭头看见了桌上早已凉掉的生日面,心里忽地不安起来。
侧卧从未有人睡过,余秀华以为自己会失眠,可实际上,她刚挨到枕头便直接睡了过去。
直到深夜,迷迷糊糊中,她忽觉身边躺下了一个人。
她瞬间清醒。
刚要起身,便被熟悉的味道给彻底包裹。
沈屹朗沉沉地在她耳边说道:“这次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带别的女人回我们的家了。”
余秀华浑身一僵。
便又听沈屹朗说道:“我把生日面吃掉了,一口没剩。”
余秀华没再挣扎,仍由他抱着。
她闭上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面吃了,她也算给他过了最后一个生日。
这段感情就算彻底划上句号了。
这事好似就这样翻了篇,沈屹朗也好似真的知道了错误,每天陪余秀华上下班。
甚至这一天,专门抽空陪她去了高中同学聚会。
沈屹朗以往都不会来,同学们见他来了,都显示出从未有过的热情。
酒桌上,有人打趣道:“陆总,你和余秀华都在一起七年了,到底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是啊,我们这一届就成了你们这一对,要是结婚,可不得大办上几十桌。”
沈屹朗嘴角含笑,说着不知听了多少遍的话:“一定,等时机到了,一定请你们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余秀华只是礼貌地笑笑。
门口却突然热闹起来。
余秀华抬头望去,一个身形摇曳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竟是从不来参加高中聚会的班花,也是沈屹朗的初恋,陶贞贞。
陶贞贞笑得灿烂,一如记忆里那样:“嗨,各位,好久不见。”
余秀华下意识便看向了沈屹朗。
果真,他紧盯着十几年没见的初恋,模样罕见的认真。
而接下来的酒会氛围,很明显地不一样了。
沈屹朗全程视线里只有陶贞贞,连她这个正经的女朋友都没再说上几句话。
方才“见证婚礼”的话,都在此刻变成了笑话。
余秀华平静地吃完了这顿千滋百味的饭。
离开时,他们站在酒店门口等司机。
沈屹朗看了眼手机,忽地与她说道:“要不,你今天先自己回去?我……”
余秀华不想再听他的借口,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你真的要走吗?”
真的要再一次地欺骗她吗?
沈屹朗一愣,犹豫了片刻,用力地将她抱入怀中。
可他却说道:“急事,我也不想的。下次,下次我一定和你一起回家。”
说完,便松开了怀抱,正巧车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坐上车离开。
剩下余秀华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沉默地看着车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
没有下次了,这就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