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没反应过来,素月再次开口,“柳姨娘前段时间还咳血,还说自己命不久矣,可她昨日却能抱动世子爷。”老夫人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小贱蹄子,她……她可真会装。”素月点头,“此人不可小觑,老夫人当心别被她抓了把柄。”老夫人想到什么,忽然问:“婵娟最近在做什么?”“她最近好像跟世子夫人走的挺近。”素月回答。“哦?当真?”老夫人皱眉。李清芷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平时都用鼻孔看人,怎么会跟一个贱婢走到一起?
柳如烟纵身一跃飞上了一旁的大树,萧喻也躲了起来。
金吾卫举起弓箭,朝着房檐一顿乱射。
喵~
房顶传来一声猫叫,一只炸毛的橘猫,站在房顶朝着众人吹胡子哈气。
金吾卫们笑着摇了摇头,原来是猫啊,这大半夜的真吓人。
半晌后,皇后听闻了此事,立马派贴身宫女去寻那只猫。
那是她养的宠物,名唤太乙。
太乙近几日跑了出去,好几天都没回来。
趁着皇后找猫的工夫,柳如烟和萧喻悄悄在凤仪宫转了一圈后回了侯府。
夜色已深,萧喻又去看了一眼母亲,正欲回夜阑院。
远远瞧见听风院里还有淡淡的烛光,他脚步一转,走了进去。
柳如烟刚躺下,就听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晓艾,还有事吗?”
“她没事,我有事。”萧喻大踏步走近,吹灭蜡烛,躺到了床上。
柳如烟往里挪了挪,黑暗中眨巴着眼睛问:“爷,你不回屋休息吗?”
萧喻没说话,将头埋进她怀里,像个委屈的孩子。
柳如烟叹了口气,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罢了,今晚爷就睡在这里吧。”
萧喻沉闷的嗯了一声,随即侧身将柳如烟拉进怀里,抱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她也会被人害。
柳如烟一开始被勒的不习惯,后来睡意上头,竟慢慢习惯了他的怀抱。
一夜好梦,翌日一早。
两人起床一边用早膳,一边商量去偷九转还魂草的事。
柳如烟扒拉了一口粥,开口道:“今晚再去,偷东西靠的是技术,还有毅力。”
天天去,总有一天能偷到。
萧喻点头,一旁的扶风和晓艾对视一眼,眼里止不住的担忧。
“主子,要不今晚让我和扶风去吧?”晓艾一脸祈求。
“不用,你们偷偷盯着老夫人,有事及时禀报。”
柳如烟摆摆手,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两人的好意。
松鹤堂。
素月正在给老夫人布菜。
她欲言又止好几次, 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老夫人,您昨日刚将管家权交给江夫人,今日她就如此怠慢您。
平日早膳都有12个小菜,今天只送来6个,还有两个老奴瞧着都不新鲜了。”
经她一提醒,老夫人也发现了异常。
啪—
筷子被她重重拍在桌子上,对门口的丫鬟吼了一句,“去叫江夫人过来。”
丫鬟慌慌张张跑了出去,素月上前拍了拍她的背。
“老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还有一事,我昨日忘记说了,这会儿刚想起来。”
老夫人垂着眼,一脸不高兴,“什么事?”
素月小心关上门后,才缓缓开口,“昨日柳姨娘将世子爷抱了起来,从门口一直抱到了侯夫人床前。”
老夫人以为她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心里生出几分失落,“就这?这有什么?”
见老夫人没反应过来,素月再次开口,“柳姨娘前段时间还咳血,还说自己命不久矣,可她昨日却能抱动世子爷。”
老夫人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小贱蹄子,她……她可真会装。”
素月点头,“此人不可小觑,老夫人当心别被她抓了把柄。”
老夫人想到什么,忽然问:“婵娟最近在做什么?”
“她最近好像跟世子夫人走的挺近。”素月回答。
“哦?当真?”老夫人皱眉。
李清芷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平时都用鼻孔看人,怎么会跟一个贱婢走到一起?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素月打开门,江夫人一脸笑意走了进来。
“母亲,你找我?”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语气不怒自威,“我让你管家,你可是有什么不满?”
江氏是个人精,她当即就明白过来,哈哈一笑。
“哎呦,母亲你可冤枉我了。昨日我问了府医,他说你最近肝火旺盛,不能吃太油腻的。
早餐我就都换成了素菜,还有几个菜是新来的厨子做的新吃法。您不满意的话,我立即让他卷铺盖走人。”
江夫人不疾不徐的解释完,又补了一句,“母亲抬爱儿媳,儿媳怎敢怠慢您。您这样说,倒是寒了儿媳的一片孝心。”
老夫人听她这么 一说,脸色慢慢舒展开来,嗔怪了一句,“你瞧你,还跟我生起气来了。”
“儿媳哪敢呢。”江夫人笑的爽朗,一旁的素月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晋王府。
李清芷一袭杏色长袍,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插着一只碧玉簪,盈盈灵动的眸子里闪动着喜色。
“晋王妃金福万安。”她俯身一拜,婵娟也跟着行了一礼。
“起来吧。不知世子夫人大驾光临,有何要事?”晋王妃的语气里透着满满的戒备。
瞥见李清芷身后的婵娟,她忽然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婵娟又占卜出什么了?
自己又有什么劫难了?
上次婵娟让她小心落水,她不以为意,没成想真在皇宫落了水。
李清芷朝婵娟努努嘴,“你来说吧。”
婵娟再次俯身跪地道:“奴婢近日卜了一卦,晋王妃府里有脏东西,恐会危及您的性命。”
晋王妃眉毛突突直跳,“你仔细说说,具体是什么脏东西?”
婵娟掏出早准备好的黄色宣纸,摆出几个八卦图,摇晃着手里的罗盘,像模像样的忙活起来。
半晌,她开口道,“这脏东西,有可能是东西,也有可能是人。”
人也是东西,只是有些人还不如东西。
李清芷静静看着她表演,心想婵娟这个贱婢花样还真多。
倏地,婵娟手里的宣纸忽然燃烧起来,一阵风袭来,烧成黑色的纸屑纷纷洒洒落了一地。
婵娟皱眉思考了良久,开口道:“敢问晋王妃,府上近几日是否有个瞎眼嬷嬷出入?”
晋王妃闻言,刚刚好奇的神情立马变得冷漠。
她语气嘲讽,“我说二位,你们这戏演的还真不错。只可惜,我府上并没有什么瞎眼嬷嬷。”
“不可能。”婵娟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旋即闭上眼睛认真道:“奴婢的卜卦不会错的。”
晋王妃悠悠喝着茶,“哦,你说的是御花园里,那个给池边滴蜡,害我摔倒的瞎眼嬷嬷吗?”
李清芷点头,“晋王妃记起来了?她人在何处?”
晋王妃神色莫名笑了笑,“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