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让他本就俊朗的五官更显锋利。可是眉宇间的凌厉却丝毫不减。“过来坐。”我没有拒绝,坐到了靳淮对面的石凳上。我也不知道为何,他让我来,我就这么来了。或许是从他那句话里听到浓浓的寂寥,我有些不忍。也或许是得知他生病,我一直有种隐隐的猜想。并且,由那种猜想引发出让我终日难安的愧疚。我知道我必须得问清楚。他给我倒了一杯茶。“喝点茶。”“你不用担心,这里没别人,不会有人知道你和我见面。”我点点头,犹豫了两秒,还是开了口:“你还好吧?”
23
差不多四十分钟后,我在宁州远郊的一所高档疗养会所里见到了靳淮。
甫一见面,我吓了一跳,心脏蓦地跳漏两拍。
一身黑色休闲衣的他瘦了许多。
清瘦让他本就俊朗的五官更显锋利。
可是眉宇间的凌厉却丝毫不减。
“过来坐。”
我没有拒绝,坐到了靳淮对面的石凳上。
我也不知道为何,他让我来,我就这么来了。
或许是从他那句话里听到浓浓的寂寥,我有些不忍。
也或许是得知他生病,我一直有种隐隐的猜想。
并且,由那种猜想引发出让我终日难安的愧疚。
我知道我必须得问清楚。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
“喝点茶。”
“你不用担心,这里没别人,不会有人知道你和我见面。”
我点点头,犹豫了两秒,还是开了口:“你还好吧?”
靳淮轻笑一声,站起身,靠着凉亭看向远处黛青色的群山。
“还可以。”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似乎藏着许多心事。
“听说你生病了?”
靳淮默了两秒,然后转头看向我:“沈雨,我不联系你,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找我?”
我没说话,心头三寸却震颤不已。
“沈雨,你是不是很盼望我死?”
“不!”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我都能想象到我的眼神里有多少焦心。
“不是的。靳淮,我从来没有一刻希望你不好。信不信由你。”
“我信你。”
靳淮重新坐了下来,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相信我说的话。
“小雨,我信你说的,你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我低下头,不置可否。
可是,我在心底默默的说,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叫你来,只是我想你了。我以为能忍住不打扰你的,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不好意思。”
“这是什么?”
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着上面的一道伤痕问他。
那明显是一道新的痕迹,上次我见他的时候,那里并没有。
靳淮收回了手,用长袖盖住了那道伤痕。
“你看错了,没什么。”
“你自己划的。”
我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靳淮看向我的眼睛,然后,笑了:“不是,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划伤自己?是我挪柜子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已经差不多好了。”
我没有再揪着那道伤痕说事,而是低下了头,眼泪蓄积在眼眶。
我一向是忍不住泪的体质,此时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对不起。”
“靳淮,对不起。”
我小声的道歉。
虽然我知道他或许并不需要我这样不痛不痒的道歉。
靳淮的手抬了起来,然后在快要抱住我的时候,改成了摸?我的发顶。
“傻丫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这两天不大舒服在这里休养而已。”
我不敢抬头,怕他看到我通红的眼睛。
“我听说你病了好几年了,你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祝你尽快康复。”
我一口气说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向靳淮眼睛的时候,眼泪已经被我吞了回去。
可是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是有些肿的。
“好了,靳淮,你好好的,我走了。再见。”
我没有等他说什么,便仓皇离开。
我不知道靳淮看着我的背影在料峭的秋风里站了多久。
回城的路上,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我想我猜到靳淮生了什么样的病了。
不是我贴脸开大妄自菲薄,可是,或许传闻中他因为受了情伤而罹患抑郁并非空穴来风。
而导致他受了情伤的罪魁祸首,恐怕还真的和我脱不了干系。
我刚刚到家门口,还没有掏出钥匙开门,就被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