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有手臂上的伤需要包扎。7直到包扎好,施南晚才从那窒息的情绪里抽出身,问:“今晚是怎么回事?”言承表情严肃:“两年前你伤了豁牙佬,他伤了那里,断子绝孙,对你恨之入骨。”“今晚我们追踪到他在你家附近徘徊,就赶紧过来了。还好……”还好来得及时,不然施南晚毫无防备,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她点点头:“谢谢你,队长。”言承皱了下眉,语气更严厉:“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参加行动,回家待着。”
锋利的刀刃划过施南晚的手臂,拉出一条血线。
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倒吸一口凉气,忍痛一脚踢开豁牙佬。
豁牙佬啐了一口,眼里闪过精锐的光。
“吗的,两年前就是你害得老子断腿,老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命!”
他面色阴郁,又扑向施南晚。
关键时刻,一辆车开过来,强烈的车光划破夜色。
“小宁!”
“砰——”
言承向天鸣枪,车还没停稳就开门跳下来。
豁牙佬转身就跑,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里。
言承一把扶住施南晚:“小宁,你怎么样?”
施南晚捂住小腹大口喘气,后怕的感觉让她背脊发凉。
捡起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她贴到耳边,那边正好响起霍珽峖的声音:“施南晚?发生什么事了?”
施南晚眼睛发涨,浑身哪儿都疼。
最疼的,是心脏。
她扯了扯嘴角,眼底是散不开的苦:“我发生什么事,你在乎吗?”
没有等他回答,她就将电话挂断。
因为就在她问出口的那一瞬,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言承将施南晚送到了医院。
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有手臂上的伤需要包扎。7
直到包扎好,施南晚才从那窒息的情绪里抽出身,问:“今晚是怎么回事?”
言承表情严肃:“两年前你伤了豁牙佬,他伤了那里,断子绝孙,对你恨之入骨。”
“今晚我们追踪到他在你家附近徘徊,就赶紧过来了。还好……”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施南晚毫无防备,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点点头:“谢谢你,队长。”
言承皱了下眉,语气更严厉:“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参加行动,回家待着。”
“我会让队里同事轮流保护你。”
施南晚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既然他现在的目标是我,我不出现,他也不会出现!”
言承手背上青筋凸起:“我是你上级,你必须听我的!”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因为出类拔萃的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是霍珽峖。
言承顿了顿,收敛起情绪转身出去了。
病房里静了好一阵儿,施南晚别开眼:“如果没话说,就请离开。”
霍珽峖皱了皱眉,终于出声:“为什么要离婚?”
他竟然问的出这种话?
古板不变的规矩,冷漠的态度,对夏安禾的特殊与例外,还有孩子……
一件件,一桩桩如同无数根针扎在她心里。
情绪逐渐翻涌,掀起骇浪惊涛,最后心渐冷,一切又归于平静。
“当然是给夏安禾腾位子,成全你们。”
霍珽峖眉心皱得更厉害:“如果你是因为今晚的事……她只是秘书,你没必要胡思乱想。”
“结婚时我说过,一生只娶一人,我会忠于婚姻。”
这本该是情意满满的一句话。
这本该是令人动容的一句承诺。
可从霍珽峖嘴里说出来,却像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她的婚姻上。
压得她喘不上气,让她无法摆脱。
施南晚一点点攥紧了手,指甲刮破了掌心。
“霍珽峖,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个人。”
“你只是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孩子的母亲。”
“做你的妻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像买个花瓶摆在家里,看得过去就行——不是我,是别人也无所谓……”
“可我要的是独一无二,要的是两情相悦,要的是白首齐眉!”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不想在再受你的委屈。”
“所以我要离婚,你听懂了吗!”
她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大颗往下落。
这些话根本不会伤到霍珽峖丝毫,却让她遍体鳞伤。
她累了,真的累了。
霍珽峖站在原地,眸色更深,却久久没说话。
气氛凝固时,走廊外传来局促的跑步声。
紧接着言承推门而进,满脸慌张:“小宁,豁牙佬抓了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