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我先前的推断也是正确的,患者在进行手术时经过了超乎常人的痛苦。”说到这,陆卿年神情变得奇怪,“但是很奇怪的一点,她脑海里的一根记忆神经,好像一直在反抗,这也是为什么,只要她想起从前的事就会头痛欲裂。”傅云深眼底满是红血丝,但语气却平静的可怕:“继续说。”“对于你的出现,她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她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不敢去想,她的精神保护膜只有薄薄一层,如果再遭遇刺激,很有可能会导致彻底崩溃。”
这声阿深,好像从很远的时空穿来,来到他的面前。
和定情那次,她站在他的身旁唤的一模一样。
傅云深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落在温宛宛苍白的脸上。
可仅仅这一声,温宛宛的眼帘再次合上,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刺目的红和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形成两大极差。
傅云深嘶声狂躁地朝陆卿年喊出声:“快停来!”
陆卿年当即按下了暂停,大步走到病床车旁,在看到那摊血时,他神色无比凝重。
不等傅云深发问,他便主动开腔:“抱歉,刚刚那一刹,就是我唯一能接触到患者的真实记忆。”
“但同时,我先前的推断也是正确的,患者在进行手术时经过了超乎常人的痛苦。”
说到这,陆卿年神情变得奇怪,“但是很奇怪的一点,她脑海里的一根记忆神经,好像一直在反抗,这也是为什么,只要她想起从前的事就会头痛欲裂。”
傅云深眼底满是红血丝,但语气却平静的可怕:“继续说。”
“对于你的出现,她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她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不敢去想,她的精神保护膜只有薄薄一层,如果再遭遇刺激,很有可能会导致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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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年一边注视着傅云深的神色,一边看着温宛宛:“对方不仅医疗先进,在科技方面应该也有造诣,不然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话说到这,傅总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傅云深凝着温宛宛,久久没有说话。
在医疗和科技方面都能排的上面的,纵观整个华城,就只有温氏。
温宛宛躺在病床车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好像自我保护的小刺猬。
傅云深抬起手,温柔地抚过她精致的轮廓。
许久,他垂着眼睑,极力压抑着声音的轻颤:“还有其他办法吗?”
陆卿年心颤地攥了攥手:“要不,再多试一次?可能在这种高压下或许她能想起来。”
“或许?”
“对,但是我不能保证患者本身的记忆会不会出现别的偏差,比如,记忆混乱。”陆卿年说话越到后面,声音越没有底气。
倒也不是对自己医术没有把握,就是傅总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人不自觉胆寒。
“她是命不是玩笑,拆了吧,我带她回去。”傅云深目色清冷,但紧绷的下颚线却很冷硬。
陆卿年轻轻颔首,将器械一个个从温宛宛的脑部取下。
取的差不多时,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傅总,如果你想让她记起你,我刚刚的方法是最有效的,不然就只能听天意了,等她自己想起来。”
“毕竟,这种恢复几率基本为零。”
傅云深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温宛宛身上,一把将她抱入了怀里。
看着她渐渐舒缓的眉,他深沉的眸底溢出一丝温情:“那我就等。”
就算等到白发迟暮,天荒地老,他也愿意等下去。
即便到最后她都想不起来,他也无怨无悔。
只要她还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