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夫人拉着江攸宁进去,连孔嬷嬷都露出点惊讶的眼神,老夫人是真喜欢这个儿媳妇。冬玉春梅瞬间有了自豪的感觉,他们家小姐自然是最好的。江攸宁出老夫人院子出来时,不仅得了两匹上等锦缎,还有两副头面,都是宫中赏赐的东西,珍贵的很。下人们看着江攸宁带着东西回去,立刻对这位夫人竖起大拇指。穆君行回到府里正好听见下人们议论此事,得知江攸宁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那里又得了好东西,皱着眉去往畅新院。
冬玉看看冬梅,两个丫头表示不懂。
江攸宁边走边说:“世子爷拿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老夫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刚刚执掌中馈,第一次巡视,回来自然要向老夫人禀报情况,刚刚掌权,不能过于自主。”
“再者,老夫人也只是训斥一番,我身为正室,若只能眼睁睁看着,难免会让老夫人失望,但我若执意闹腾,不仅会让老夫人失望,更会惹来世子爷憎恶,所以,我怎么处理这笔银子是两难的事。”
听到这里,冬玉春梅面色紧张,她笑笑:“所以,我既不能让老夫失望,也不能招惹世子爷,那就只有一个方法,我赞同世子爷给冷月花这笔银子,但也要让老夫人满意。”
“那怎么才能又赞同,又让老夫人满意?”冬玉脱口就问。
此时,已经走到老夫人的院子门口,江攸宁看了看里面:“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孔嬷嬷见江攸宁到了,立刻迎出来,领着进了厅中。
老夫人似乎知道她会来,已经在主位上坐着。
“儿媳见过母亲。”江攸宁走上前福身行礼。
老夫人伸手扶了一把:“坐吧,今日可是累着了。”
江攸宁轻轻摇头:“不累,这是儿媳应该做的事,操持府中事宜,怎能说累。”
随即把今天巡视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等着老夫人主动说起那笔银子的事。
老夫人嗯了一声,满意的眼色,接着又叹了口气:“君行拿银子的事你都知道了,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舞坊女子如此挥霍!咳咳!”
“母亲莫要生气。”江攸宁上前过去替老夫人拍了两下才退回到座位上。
“母亲,那笔银子世子爷已经拿出去了,若是执意要回来,恐怕也伤了世子爷的心,儿媳觉得世子爷给那女子花钱也无妨,就让她花吧,只是,世子爷天性善良莫要被人骗了,那笔银子是世子爷出的,就算是世子爷和那冷月合伙开的舞坊,这样,舞坊也有一半是世子爷的,也算府里一份产业,母亲觉得呢?”
一番话说完,老夫人看着江攸宁,眼底透着赞赏:“嗯,你这个主意好,舞坊有君行的一半,你就可以参与其中,攸宁啊,你是正室,切莫要那外面的女人骗了君行。”
老夫人没想到江攸宁竟有这份心胸和才智,心里庆幸找到好儿媳妇,说不定可以让她的儿子回心转意。
江攸宁起身福下一礼:“是,母亲,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老夫人高兴的很,拉着江攸宁往里屋进:“攸宁啊,你来,我这有几匹好料子,去年宫里赏的,你拿了做几身衣裳。”
看着老夫人拉着江攸宁进去,连孔嬷嬷都露出点惊讶的眼神,老夫人是真喜欢这个儿媳妇。
冬玉春梅瞬间有了自豪的感觉,他们家小姐自然是最好的。
江攸宁出老夫人院子出来时,不仅得了两匹上等锦缎,还有两副头面,都是宫中赏赐的东西,珍贵的很。
下人们看着江攸宁带着东西回去,立刻对这位夫人竖起大拇指。
穆君行回到府里正好听见下人们议论此事,得知江攸宁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那里又得了好东西,皱着眉去往畅新院。
江攸宁从老夫人处回来终于可以坐下喝喝茶休息一下,刚端起茶,穆君行便进了屋子。
“世子爷来了。”江攸宁放下茶微微点了点头,让人给穆君行上茶。
穆君行没坐也没喝茶,看着江攸宁直接就道:“就算老夫人训斥,那笔银子我也不会拿回来,你也别想阻止本世子。”
江攸宁听着,轻轻刮了刮茶盏抿了一口:“世子爷怎知我要阻止,我不仅不阻止,我还赞成。”
穆君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算你聪明,你不挑事,本世子谢了。”
听到这句谢了,江攸宁笑了笑:“世子爷尽管支银子去,但如今老夫人让我执掌中馈,掌管府中事情,若我就这样放任,难免老夫人那里说不过去,老夫人训斥我不要紧,也惹得她老人家生气。所以,我说服老夫人,那笔银子不管世子爷拿去要为冷月做什么,就当是世子爷和我也入一份,这样,我对老夫人那里也好交差,至于谁管着,左右老夫人也不会细问,世子爷也好安抚冷月姑娘。”
穆君行看着江攸宁直到话说完,完全没了刚才的生气,语气缓了很多:“这样也好,母亲那边多亏你了,这份人情本世子记下了。”
“世子爷不必客气。”江攸宁客气的回了一句。
事情说完,穆君行没走。
江攸宁轻轻凝眉,他还有话。
果然,穆君行再次开口:“今日冷月冒然在路上拦你,也许说了什么,你不要怪她,日后你也不要为难她。”
听这意思,江攸宁明白了,敢情过来不光只是为了那笔银子的事,是以为她为难了冷月。
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冷月,虽不了解冷月,但她笃定,冷月在穆君行面前说了什么。
江攸宁想着挑了挑眉:“世子爷这话从何说起?新婚那日我和世子爷不就说好了,我为何要为难她,冷月说要见我,无非就是好奇,再者就是告诉我世子爷只爱她一个人,此生只愿娶她一人,世子爷对她的心永不改变,让我不要痴心妄想,世子爷永远不会喜欢我之类的话,这些世子爷不是都已经说过,我也知道,何来的为难?”
穆君行听完这番话表情越发不淡定了,皱着眉暗暗责怪冷月,这些话哪用得着她说,这分明是当着江攸宁的面挑畔。
他和江攸宁接触不长,可这几番相处下来,他觉得江攸宁不会撒谎。
穆君行第一次发现冷月的愚蠢。
这时,他仍是并不认为冷月是故意要挑拔他和江攸宁,他觉得是冷月爱他,怕失去他,才会这么做。
“你说的是,冷月心思单纯,她说的那些,你不要见怪,我会告诉她的,好了,我不打扰了。”
穆君行很是诚恳的表达了一番歉意,才转身走人。
江攸宁看着他的背影,她果然没看错,穆君行虽纨绔,却讲道理明是非。
穆君行一走,冬玉春梅冒着万分佩服的眼神进来,冬玉抢先开口:“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化解了世子爷的火气,还让世子爷担了一个人情,又得了老夫人的欢心,这下,看那个什么冷月还敢不敢告黑状。”
冬梅不停的点头:“就是就是,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对小姐不敬。”
两个丫头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江攸宁只是淡淡的笑笑。
接下来的几天,穆君行顺利拿走那笔银子,对江攸宁也没有隐瞒,还和江攸宁一起出门了两趟,确定舞坊的选址和其他事宜。
两个人同出同进引得甜儿和心兰的注意,两个小妾心照不宣,暗中传了些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