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华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道歉!”表情就如要吃人一样。秦思蕊抖着嘴唇,她终于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侮辱烈士,那可不是小事,如果乔筠汐真的跑去告她,她还真可能被抓去批斗。想到后果,她一阵后怕,又想到被揍的那么惨还要道歉,气的心肝肺都在痛,不肯低头。乔筠汐往外走,低声说:“我知道她不会道歉的,我还是去告公安吧。”“不,不,窝道歉。”秦思蕊憋屈的不行,又不得不低头,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郁气,咬着牙道歉:“对不起。”
秦思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思华,她不明白平时疼爱自己的哥哥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哇的一声,哭着想跑进叶向红的房间,秦思华却一把拉住她,眼神冰冷:“不道歉,就等着被抓去批判游街!”
秦思蕊张着嘴巴,停住了哭嚎,血混着口水还在一直流,不少滴到衣服和地上,看着哥哥可怕的表情,听到哥哥的话,她吓住了。
秦思华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道歉!”表情就如要吃人一样。
秦思蕊抖着嘴唇,她终于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侮辱烈士,那可不是小事,如果乔筠汐真的跑去告她,她还真可能被抓去批斗。
想到后果,她一阵后怕,又想到被揍的那么惨还要道歉,气的心肝肺都在痛,不肯低头。
乔筠汐往外走,低声说:“我知道她不会道歉的,我还是去告公安吧。”
“不,不,窝道歉。”秦思蕊憋屈的不行,又不得不低头,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郁气,咬着牙道歉:“对不起。”
乔筠汐看着她,眼眶红红:“我父母感受不到你的诚意,算了,你也不是真心道歉的,我还是去告公安吧。”
说着又要往外走,秦思华急了,用力一扯秦思蕊:“你怎么回事,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
他又转向乔筠汐,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小汐,思蕊的性格你也知道的,她是真心道歉的,我让她再道歉一次。”
乔筠汐停下脚步,勉为其难:“行吧,态度一定要端正。”
秦思华一噎,他总感觉乔筠汐变了,明明还是一样的外貌,一样怯弱的神情,说出的话似乎也正常,却总能扎人心窝,让人咽不下,吐不出,憋屈的不行。
同样被这种软刀子扎了心窝的秦思蕊咬了咬被打的满口松动的牙龈,这次是真的是打碎牙和血吞。
她从牙缝里挤出道歉的话:“对不起,我错了,我思想不正,我不应该侮辱烈士,我以后一定会改正。”
说着还低下头,弯下腰对着乔筠汐鞠了一躬。
血混着口水滴到地上,她眼里一片猩红红,眼前阵阵发黑,巨大的屈辱感席卷全身,她只觉一阵头重脚轻。
乔筠汐看着秦思蕊,好一会才开口道:“好吧,我代表我父母原谅你了,不过,我是烈士遗孤,你们是奸生子!”
“我们,不一样!”
“所以,以后,就别兄妹,姐妹的相称了,我不能给我父母抹黑,哎,我也不想的,我太难了!”
说完,乔筠汐摇摇头,回房间拿了背篓,走了出去。
秦思华两人只觉脑袋轰鸣,奸生子。
奸,生,子!
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
不一样……
这几个字一直在脑海里回响,炸的他们头晕目眩,他们的一生都被钉在了屈辱架上,此时的他们恨透了徐大勇,以及叶向红。
乔筠汐到国营饭店吃早餐,今天她有备而来,拿着新买的已经清洗干净的保暖壶,要了5份豆浆。
这个年代带着保温壶,茶缸子来买豆浆的大有人在,很多也都帮家人一起买的,非常正常,只要有票和钱就行。
除了肉包子和油条,她还点了3份馄饨面,2份打包,用的自然是她自带的饭盒,饭盒放进背篓就着布的遮挡收入空间,这个容易坨了。
吃饱后,她就背着背篓准备去看那两个搞破鞋的游街。
她到的时候,游街的地方已经围满了人,叶向红的脖子上挂着两只破鞋,胸前还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大体写明她的名字,在哪天,在哪里,和谁搞破鞋。
此时的叶向红头发乱糟糟的几乎把她的半张脸都挡住,不过还是能看到她脸上的面瘫似乎更严重了,头微微歪着,不时的抽动,嘴也合不上,口水从嘴角流下。
她的双手被反绑到身后,脚似乎也有问题,一拐一拐的走的非常艰难。
跟她一起游街的徐大勇也没好到哪里去,本就是个残废,此时看着更瘸了,右腿几乎靠左腿拖着走。
押他们游街不是公安,而是戴红袖标的几个年轻男女。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时的有围观群众对着他们扔小石子和烂菜叶。
乔筠汐看向火力最密集之处,好家伙,还是熟人,竟然是何小北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他们大部分乔筠汐都认识,是秦一峰的几个徒弟和工友,他们此刻满脸愤恨,人手一个大筐,里面放满各色烂菜叶。
呃,还混着一些牛粪,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搞来的,准备的还真充分,也不嫌埋汰,抓着就扔。
叶向红两人被砸的满脸满身污物,脸上很快红肿起来,还有不少鲜血混着污物流到脖子上,渗进衣服里。
环顾四周,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秦思华兄妹没有来,徐大勇的老婆儿女也没有来。
说起来,徐大勇还是个倒插门,反正孩子也有了,他这个残废的家庭地位也不见得有多重要。
突然,人群传来惊诧声,很快众人主动让开一条通道,刘母就如厉鬼,满脸阴沉的走进圈内,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傻笑的男人,正是刘麻子。
围观观众看到他们,表情一亮,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满脸兴味的看着,有些已经忍不住开始嘚瑟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吗?”
“啥?快说说!”
“这个刘麻子,听说在水里泡太久了,昏迷了1天,据说醒来时脑子因为窒息太久,现在变成傻子了。”
“真的假的?要真是真的,那可是老天开眼了。”
“我娘家嫂子的二叔他闺女的小姑子在医院做护士,她说的保准没错。”
“活该,遭报应了,咋没淹死他。”
“不是,他来这里干嘛?看他们的样子,难道和这对搞破鞋的有仇?”
“嘿嘿,这我就有发言权了,是这个姓叶的想谋害她养女,把她养女卖给刘麻子,这才导致刘麻子失足落水。”
“嘶,真的?快说说什么情况?”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刘母带着刘麻子来到叶向红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