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大祁如段旻序所言,出尔反尔。再度无耻地进犯盛国。大祁国君更是放出狂言:【要大盛太后裴意惜入祁朝为妃,方可同意休战!】这消息一出,大盛朝堂震荡。早朝上,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裴意惜听着这些,视线却只落在为首的段旻序身上。他垂着眸,遮掩住了眼底的真实情绪,让人看不透。裴意惜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晚,在寿康宫发现的那些真相!心脏又一度紧缩,憋闷的无法喘息。只听得朝堂上的争论。
这一消息,既像晴天霹雳将裴意惜当头一击,又像一盆凉水从天而降。
她浑身麻木,发颤,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段旻序。
“哀家是太后,去敌国和亲,岂非天下耻笑?”
段旻序眉目疏淡:“大祁兵强马壮,不出三月就能直驱京城,到时天下都不在了,还谈何被耻笑?”
从他的话里,裴意惜察觉到了什么:“你也想我去和亲?”
段旻序坦然承:“当然,不动一兵一卒,就能平息战火,让百姓安居乐业,何乐而不为?”
裴意惜一哽,一颗心仿佛被扔在地上,碾得稀碎。
她捏紧衣角,艰难又坚决地说出:“哀家绝不可能去和亲!”
段旻序并不意外,只道:“那您就等着大祁的铁骑踏平皇宫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
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有,别再见轻轻,我不希望她出任何事,否则代价,你承受不起。”
段旻序的话语温柔,十足的情意。
裴意惜听着,心里有个荒诞的念头,越来越压抑不住。
“段旻序!”
她嘶声喊住他,希冀的问:“和亲之事,当真是大祁提的吗?”
段旻序头都没回:“事已至此,是谁提的,都没区别。”1
裴意惜心底留存的那点期待,彻底被湮灭。
所以……是段旻序。
他以为她在针对陈轻轻,‘和亲’便是他要自己付出的代价吗?!
裴意惜看着段旻序挺括的身影,心口像被毒虫狠狠蛰伤,刺痛无比。
也不得不承认——
记忆里,那个温柔正直的翩翩少年,早已经死在了九年前。
那些她自以为是的相爱时光,只是做了一场虚幻的梦。
心一寸寸冷去……
她的旧梦,该彻底醒了。
几月后,大祁如段旻序所言,出尔反尔。再度无耻地进犯盛国。
大祁国君更是放出狂言:【要大盛太后裴意惜入祁朝为妃,方可同意休战!】
这消息一出,大盛朝堂震荡。
早朝上,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
裴意惜听着这些,视线却只落在为首的段旻序身上。
他垂着眸,遮掩住了眼底的真实情绪,让人看不透。
裴意惜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晚,在寿康宫发现的那些真相!
心脏又一度紧缩,憋闷的无法喘息。
只听得朝堂上的争论。
沈太师气得吹胡子瞪眼:“大祁此举欺人太甚,若是太后都去和亲,那大盛有何尊严?”
可李阁老却笑言:“我朝民生凋敝,牺牲太后一人能换来太平,是大盛幸事。”
两人争论不休,最终拱手朝向龙椅之上的盛启天。
“太后和亲与否,请皇上定夺!”
这些时日,盛添启在裴意惜的教导下,已不是那个胆小怕事,遇事只会手足无措在她怀中哭泣的小儿了。
他稚嫩的脸庞有了些稳重之态,已能很好的料理国事。
像极了先皇。
闻言,盛添启看向幕帘之后的裴意惜。
对视间,裴意惜清楚的瞧见他眼中的复杂。
她以为,那是作为君王和儿子,责任与孝道的犹豫不决。
下一秒,却听他说:“儿子不孝,还请母后为百姓考虑,入大祁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