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多少时间了,她还要去南极,在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之前这之前,她一定要把祁薄言这些年养她给她的钱全都还给他。账本上详细的记录了这些年的各项支出,有着是她自己记的,有些,是她偷偷问何叔的。零碎,记载了她和祁薄言的十年。她一笔一笔的算着自己的花销,可最终和银行卡里的余额一对比,发现还剩好大一截,她正皱起眉头,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画的一些画作,天还刚蒙蒙亮,她便抱着自己曾经视作珍宝的画作以及父母留给自己的银行卡出了家门。她一遍遍的向画廊兜售自己的
她没多少时间了,她还要去南极,在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之前这之前,她一定要把祁薄言这些年养她给她的钱全都还给他。
账本上详细的记录了这些年的各项支出,有着是她自己记的,有些,是她偷偷问何叔的。
零碎,记载了她和祁薄言的十年。
她一笔一笔的算着自己的花销,可最终和银行卡里的余额一对比,发现还剩好大一截,
她正皱起眉头,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画的一些画作,天还刚蒙蒙亮,她便抱着自己曾经视作珍宝的画作以及父母留给自己的银行卡出了家门。
她一遍遍的向画廊兜售自己的画作,受尽别人的白眼,可她不知道的是,
医院的医生打不通她的电话,转而将电话打给了曾经她住院时留下的监护人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祁薄言那边便传来一个极尽烦躁的,
“江应溪,你有完没完?!”
他以为又是江应溪打过来的电话,便将手机摔在了桌子上,医生不明所以,好半天,手机听筒那边又出现一个温柔的女声,
“你好?请问有事吗?”
医生犹豫着,这才开口,
“你好,我打电话过来是关于江应溪小姐的病情,她现在得了很严重的胃病胃癌晚期,必须立马进行治疗,不然......”
温以荷听到内容后,有些愣住,下一秒漏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祁薄言正在办公桌前看合同,看她电话打了半天,这才开口询问,
“是她的电话么?她又怎么了?”
温以荷只摇摇头,撒娇的开口,
“她说她很想你,想让你多陪陪她。”
听到这,祁薄言厌恶的表情更甚,皱起眉头就开口回绝,
“以后她的电话你接,不用和我说。”
温以荷搂住他的脖子,甜甜的应了一声,好。
江应溪走遍全城的画馆,只卖出去几幅,不得已之下,她在街头摆起了摊位,正在她低头整理的时候,她的面前却站了一双精致的皮鞋,
等她抬眼去看,发现是祁薄言厌恶的神情,
“丢人现眼的东西,缺你吃还是缺你穿?”
她一时语塞,可看见他身后跟着的温以荷,顿时明白了一切,
温以荷踩着高跟鞋,看着她摆在路边的画作,低头像欣赏般,可她用力猛地一推,江应溪刚整理好的画作再次零落一地,她一声惊呼,
“哦!对不起啊,应溪,这些多少钱?我赔给你。”
江应溪看着掉落一地的画作,她知道小叔不会帮她心底一片冰冷,她麻木开口,
“五十万。”
温以荷没想到她真的会要钱,满脸不忿的从身上翻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有六十万,多的算我对你的补偿。”
江应溪准备伸手去接,那张银行卡却被故意丢到在了地上,混进脏水里,
而祁薄言就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江应溪不曾回头,只低低的将那张银行卡从污水里拣出来,道了声谢就要离开,
六十万,这就够了。
祁薄言想伸手,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动作,只看她狼狈的逃离,
而江应溪回到家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收在一起,这才终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终于凑够了,她累到了极致,沉沉睡去。
还剩下一周,她终于可以安静去死,再也不欠小叔的了。
5
这段时间小叔都没有回家,江应溪把家里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扔了个干净,正准备筹划下一步的计划时,温以荷难得的回来了一趟,在她面前丢下一张请柬。
“明天是我的生日宴,你记得出席”
女人神色冰冷,嫌弃的抬起手在鼻尖扇了一下,“几天不见瘦成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江应溪,你明天好好收拾一下,千万别让薄言发现这幅要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