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酒杯,郑重洒下。“那次任务四个小时,在我心里过了五年,可我不止这五年,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什么过不去呢?得过去啊。”墓园门口,周栖林觉得心里发闷,掏出烟风大的点不燃。陆海脱下外套一抖将人围在中间。火苗咔哒一声点燃,周栖林用力抽了一下鼻子。没有嗅到什么味道。只有被拢住的火苗生出的暖意。二十年,好长啊。可她不能只活这二十年。也许,是时候真正往前走了。......公司不能离开太久,
他举起酒杯,郑重洒下。
“那次任务四个小时,在我心里过了五年,可我不止这五年,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
“什么过不去呢?得过去啊。”
墓园门口,周栖林觉得心里发闷,掏出烟风大的点不燃。
陆海脱下外套一抖将人围在中间。
火苗咔哒一声点燃,周栖林用力抽了一下鼻子。
没有嗅到什么味道。
只有被拢住的火苗生出的暖意。
二十年,好长啊。
可她不能只活这二十年。
也许,是时候真正往前走了。
......
公司不能离开太久,杨维轩又以祭奠为由给周栖林打电话要她回家。
这次周栖林倒是痛快σσψ的答应了。
不过不是和他一起走。
周栖林买了车票,这次是软卧。
她这才知道来的时候陆海买的就是卧铺。
陆海被戳穿时,低着头无声的笑。
“我睡不着起来溜达溜达,正好看到有人翻你包。”
“为人民嘛…”
除了蒋礼,周栖林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深夜共处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说来奇怪,在蒋礼家哪怕她穿着睡衣靠在蒋礼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此刻两人中间隔着一道帘,却觉得心跳的厉害。
喘不过气一样。
像是学校组织春游的前一夜,带着说不清楚的希冀,翻来覆去睡不着。
“要听歌吗?”
陆海问她,这次却是有线的耳机。
周栖林躺在床上,陆海把行李箱拉出来,坐在她床边。
还是隔着帘,却被耳机线连在一起。
音乐声音很小,周栖林问他。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那边几秒没有声音,周栖林脸颊发热,又听到一声恍然的声音。
“没有!”
像是信号的延迟。
陆海轻声开口,
“我小时候皮,家里生怕毁我手里,管的特别严。”
“我姐比我大两岁,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校区,防贼一样看着我。”
“那家伙,开学第一天我六岁尿床的事就传遍了学校每个角落…”
帘子里传出一声笑,陆海也就笑,又露出他的小虎牙。
“后来考上大学就给我扔到革命熔炉里去锻造了。”
“百炼成钢,成了老大难了。”
周栖林说,
“瞎说。”
“你们不分配?”
帘子外失笑一声,
“哪分?我现在搬着马扎去排号。”
“我领个一号,能让领导把小周同志分给我不?”
说完陆海有些懊悔,不会又把人吓着吧。
可帘子里的声音却带了几分少女的骄傲,
“我又不是你们单位的。”
“凭什么分我啊!”
“光天化日抢人?”
静谧的夜空中,男人轻笑,
“行吗?”
“你批示,我保证完成任务。”
18
像是一颗毛茸茸的狗尾巴草,从心上轻扫过去。
周栖林手背贴在脸上,滚烫。
她今年二十六岁,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所以她不知道心跳脸红的意义是什么。
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笑。
歌声传到她的耳朵,也传到他的耳朵里。
“你不睡?”
周栖林问。
“今晚的任务是给周栖林同志站岗放哨。”
“保证她一夜安眠。”
没有噩梦,没有哭醒。
一夜安眠。
......
车到站,陆海要先回去消假。
周栖林也要去办事,母亲的墓葬在杨氏公司买下的墓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