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予秀气的眉头微蹙,不解地重复:“罪孽?”“儿臣不知,这罪孽从何而来,请母后明示。”皇后一甩长袖,从台阶上缓步走了下来。她居高临下,看和地上的谢知予冷嗤一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谢知予挺直背脊,一双美目杏眼,死死盯住面前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儿臣真不知道。”皇后冷眼而视:“老三病入膏肓,而你却离他而去,此为一罪。”“说是请来神医,结果还是害死老三,此为二罪。”“老三已死,而你却还苟活于世,此为三罪。”
谢知予秀气的眉头微蹙,不解地重复:“罪孽?”
“儿臣不知,这罪孽从何而来,请母后明示。”
皇后一甩长袖,从台阶上缓步走了下来。
她居高临下,看和地上的谢知予冷嗤一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谢知予挺直背脊,一双美目杏眼,死死盯住面前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儿臣真不知道。”
皇后冷眼而视:“老三病入膏肓,而你却离他而去,此为一罪。”
“说是请来神医,结果还是害死老三,此为二罪。”
“老三已死,而你却还苟活于世,此为三罪。”
皇后洋洋洒洒,数落了谢知予三条罪名。
可是停下来,谢知予却觉得甚是讽刺。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知予手指捏紧衣角,凝视着皇后:“我从头到尾,不惜以命相搏,只想救回自己的夫君,何罪之有?”
皇后的目光越发阴冷,像是下一秒,就要过来将谢知予活活掐死一般。
她俯身下来,轻轻凑到谢知予的耳边:“这就是你最大的罪孽,所以这些时日,我在惩罚你,多管闲事。”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下来,谢知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从这里,她也已经了然,顾鹤声的死,果然与皇后脱不开干系,
而她救顾鹤声的举动,也被皇后记恨上,因此这些时日软禁她,就是在惩罚她的多管闲事。
谢知予瞬间感觉有些窒息,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死死掐在自己的脖颈上。
她有些呼吸不得。
谢知予再次看向皇后,可是她裙摆逶迤,已经回到了高位之上。
她再转身过来,睥睨着谢知予。
“不过,我也并非没有容人之量,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保你性命无虞,继续做你的闲散王妃,了此一生……”
从皇宫中出来,谢知予感觉浑身力气都像要被吸干一样。
她脚步有些不稳,跌跌撞撞,险些跌坐在地。
橘白并不被允许进宫,也不知道谢知予在皇宫中究竟遭遇了什么。
她连忙扶住谢知予,忧心地喊了一声:“小姐。”
谢知予却握了握她的手,嘴唇苍白着说道:“我没事,先回府吧。”
自小和谢知予一同长大,橘白怎么会看不出来谢知予心中藏事。
只不过皇宫门口不仅有收尾,还有来往百姓,此处人多眼杂,属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于是,橘白深吸一口气:“好,小姐,我先扶你上马车。”
等进了马车,橘白才压低声音问道:“小姐,皇上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谢知予的眸子冷寒了几分,微微眯起:“不是皇上,是皇后。”
“皇后!”
想到她派来的人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橘白急切地问道:“小姐,皇后没对你……”
谢知予微微和尚眼皮,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只不过,告诉了我一些事。”
橘白问:“什么事?”
谢知予却缄默不言了。
她知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只可惜自己人微言轻,明明知道害死顾鹤声的真凶,就是高台之上的皇后娘娘。
可是她却不能为他报仇雪恨,甚至连与之对抗的能力都没有。
谢知予紧握的手,最终无力地慢慢松开,一股浓郁的挫败感,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很快侵占了她的全身。
只是谢知予不知道的是,旁边热闹的酒楼最顶层的楼台之上,有位白衣公子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