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出现在盛挽辞的面前,看着盛挽辞连官服都没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个破壶,卷起袖子玩儿起了投壶。“盛大人,陈将军有请。”副将看着盛挽辞这小胳膊小腿,一副专注享乐的模样,对他十分看不惯。盛挽辞连忙放下卷起的袖子,左右看了一眼,小跑到一旁的柜子里将官服的外袍抽出来,拿着衣服到副将的跟前来。“帮我撑一下衣服。”盛挽辞真诚的模样让副将很无奈,只好帮衬着撑起外裳,越看盛挽辞笨手笨脚的样子,他越是嫌弃。
军营之中一切如旧,盛挽辞自从到了军营之中,就在营帐之中好吃好喝的歇着。
三天的时间过去,盛挽辞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连营帐都很少出去。
前方战事平稳,陈将军也在观察盛挽辞。
可这家伙除了吃喝就是睡,什么事情都不管,人家的监军都会跟着一起商量对战之法,哪怕只是打酱油,也会出现。
盛挽辞可倒好,表面的事儿都不肯伪装一下,连人都不出现。
陈将军带着参将和幕僚商量应对战事的办法,营帐里几个人商量的火热,陈将军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来人,去将盛大人请来,他休息了多日,该来了。”
陈将军一想到盛挽辞面对这份差事的态度,心中恼火。
这种根本不被重视的感觉,让他很不高兴,随手将手边的旗子丢在了沙盘上,搅乱了沙盘上的排兵布阵。
副将出现在盛挽辞的面前,看着盛挽辞连官服都没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个破壶,卷起袖子玩儿起了投壶。
“盛大人,陈将军有请。”
副将看着盛挽辞这小胳膊小腿,一副专注享乐的模样,对他十分看不惯。
盛挽辞连忙放下卷起的袖子,左右看了一眼,小跑到一旁的柜子里将官服的外袍抽出来,拿着衣服到副将的跟前来。
“帮我撑一下衣服。”
盛挽辞真诚的模样让副将很无奈,只好帮衬着撑起外裳,越看盛挽辞笨手笨脚的样子,他越是嫌弃。
“陈将军找我何事啊?”
盛挽辞姗姗来迟,进门见到一屋子人,笑着拱拱手,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盛大人是监军,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需要你前来的。”
陈将军看着盛挽辞一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样子,心里越发奇怪。
这盛挽辞是王爷的麾下,断然不是无能之辈,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看不懂。
“原来如此,我一介文官,本就不懂武事,不想碍了各位的眼,这才没来找晦气,若是需要我在这里,以后我都来。”
盛挽辞环顾营帐四周,颠颠颠的去将笔洗拿过来,倒了里头的水,直接从沙盘上抓了两把洗净的沙子丢进笔洗之中,旁若无人的坐在一旁吃饭的桌案边上,以沙为墨,在桌面上玩儿起沙子来。
她一身官服穿的匆忙,领口处并不妥帖,腰封都没有扣紧,瞧着实在是不务正业。
陈将军看着盛挽辞这幅样子,心里的那点不爽,瞬间变成了不屑,不再理会盛挽辞,继续商议。
等事情定下来,陈将军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铠甲,大跨步的走到盛挽辞的面前,刚要开口,就被盛挽辞用沙子在桌面上堆的画给震惊了。
这哪里是胡乱玩儿,分明是沙盘之上的地图,被盛挽辞用为数不多的沙子给简易的复制在了桌面上。
“盛大人果然颇多过人之处。”
陈将军坐下来,看着盛挽辞这一手,眼睛都亮了。
“陈将军过奖,明日开始我就要查问事情了,不知道陈将军可做好了准备。”
盛挽辞说着,将桌面上的地图抹去,将沙子重新归拢到笔洗之中。
“盛大人自便。”
陈将军看着盛挽辞的动作,心里才安稳了许多。
“如此便好,陈将军,我这人速来体弱,路上受了伤,在大营里休息了几日,此事就要劳烦陈将军替我报上去了。”
盛挽辞收起所有的沙子,将掌心的沙粒抖干净,眼神带笑,深含意味的看着陈将军。
“这是自然,盛大人已经给了本将许多时间,必然不会出任何的问题,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陈将军早早的收到了消息,盛挽辞人还没到大营,那些糟污事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只是中间这空出来的时间是盛挽辞给陈将军的态度。
“既然如此,多谢陈将军,左相对陈将军的事情知道不少,不知道陈将军又知道左相多少?”
盛挽辞抬眼看向营帐的门口,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
陈将军眼神一厉,看着盛挽辞的眼神暗沉狠辣,“宋怀尘?是他?”
盛挽辞微微摇头,“不知道,当日事发,皇上在朝上重赏左相。”
陈将军脸色一冷,看着盛挽辞的眼神瞬间热络起来,一副与盛挽辞相见恨晚的模样。
“盛大人真是心软意活,先前种种,都是我误会了盛老弟。”
陈将军伸手拍了拍盛挽辞的肩膀,行伍之人的力气比较大,这两巴掌下去,盛挽辞整个上半身都跟着摇晃。
“陈将军,我是个文官,可禁不起你的一巴掌,现在说开了也不算晚。”
盛挽辞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衣袖上还粘着几粒沙。
陈将军大笑起身,亲自送盛挽辞回营帐休息。
转天,盛挽辞就开始了她的职责,监军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落,不少人都看盛挽辞不顺眼,偏生陈将军护着盛挽辞,军营之中,盛挽辞如鱼得水。
前线战事经过盛挽辞和陈将军仔细商量,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带着胜利班师回朝。
之前所有的罪证全都变成了陈将军为了迷惑敌人故意所为,因为计策的成功,这才能在这样迅速的时间击退敌军。
这一下子就帮着陈将军洗去了身上的污水,这样一来,陈将军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仗还没有打完,盛挽辞的奏报都已经写的差不多了。
晚上,陈将军专门带了酒肉去找盛挽辞。
几碗酒下肚,盛挽辞的脸红扑扑的,瞧着格外的甜美。
“盛老弟,咱们真是相见恨晚啊!若早知道你是这般脾性,绝不会有之前的为难。”
陈将军看着盛挽辞酒量不如自己,也故意的说些醉话。
盛挽辞摆手摇头,筷子都有些拿不稳。
“那都不是事儿,还是军营之中自在,可惜我天生体弱,幼时想拜师学武,不知道吓跑了多少行家里手,人家都不收我,说是弟子半途夭折会损了他们的名声。”
盛挽辞说着,抓起酒坛子给自己倒酒,酒水不受控制的喷溅出来,染了盛挽辞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