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京城暴雨,她自己一人在宫门口等待,浑身湿透,渗透出来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掉,可她毫无知觉。直至到了天亮,终于有宫女路过,她却得到了母亲已然跳城楼自尽的消息……思绪拉扯回到现在,盛挽辞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红唇颤抖着。那时候,她想尽了办法,想要寻得这幕后的杀人凶手,可终都无果,所以只能先保住命,先蛰伏在京城这些官员们之中,养好自己的羽翼。如今,她已然在朝中有了自己的位置,自然对于真相的距离又近了一步……可现
那天晚上京城暴雨,她自己一人在宫门口等待,浑身湿透,渗透出来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掉,可她毫无知觉。
直至到了天亮,终于有宫女路过,她却得到了母亲已然跳城楼自尽的消息……
思绪拉扯回到现在,盛挽辞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红唇颤抖着。
那时候,她想尽了办法,想要寻得这幕后的杀人凶手,可终都无果,所以只能先保住命,先蛰伏在京城这些官员们之中,养好自己的羽翼。
如今,她已然在朝中有了自己的位置,自然对于真相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可现下局势似乎又更紧张了,萧谌的纠缠,沈执川的怀疑,弟弟的健康和安危,父母死亡的真相……
每一件事单拎出来都令她头疼不已。
她好像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她真的输不起了。
此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盛挽辞将长发重新扎起,而后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在纸张上面飞速写下了几行字。
将其封好了之后,并未叫来侍从,而是亲自唤来了信鸽,将其送走。
直至到了翌日,盛挽辞刚刚睡醒,甚至还未曾下了床榻,门外便传来了侍从的声音。
“主子,摄政王府中的书童来扣门,说是王爷有要事要传您过去谈一谈。”
听到这话,盛挽辞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轻叹了一口气。
数年来,这种情况隔三差五便会出现,但并不代表她已经习惯。
“知道了,你且去回了话,我一会儿便过去。”
“是,大人……”
听着侍从逐渐离开的脚步声,盛挽辞这才慢慢的坐起身,余光扫向了铜镜,看着自己未曾装扮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
如今连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这女儿家的样子了。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等盛挽辞到了沈执川的府邸,被侍从引入到了书房。
这房门才被关上,盛挽辞还没来得及问安,一本周折便丢进了她的怀中。
“王爷,这是……”
盛挽辞本能的小声开口,就见沈执川坐在了椅子上面,神情之中明显有了不悦。
“让你瞧瞧,看完再说。”
“是。”
话虽如此,盛挽辞也知道沈执川的意思,可是这礼数和分寸,她从来不敢少一分。
毕竟万事周全的情况下,她都过的如履薄冰……
而把奏折打开了之后,看到里面的内容,盛挽辞的明眸闪动了几下,心中的警惕性倒是就此减退了几分。
“左相宋大人这奏折的内容不多,寥寥几笔,但也能瞧得出这戾气十足,动了怒气了。”
盛挽辞淡淡的开口,而后又将奏折妥帖的送回到了书案前。
如此的距离拉近,让沈执川的眸子暗沉了几分,看着盛挽辞乖觉垂眸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再度将奏折拿起,审视了一番后这才哑声开口。
“本王叫你过来,可不是单单让你说出这些话的,如今陈将军出兵在即,却被左相参奏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你倒是给本王想想,左相这一遭其是为何意?”
感觉到了沈执川审视的目光,盛挽辞再度垂下眸子,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沈执川如今能够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除去他的阴狠之外,也必然是有十足的聪慧以及手腕。
这人一大早上便让她过来分析奏折,其意思当真是如此?还是只在试探她的服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