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真情。当年她在北境大破突厥凯旋,叶闻臻又怎么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戳破她的女儿身。又怎么会在金銮殿上,提着剑割破了她的喉咙!心骤然冷了下来。秦芍药闭上眼睛,指甲几乎掐进叶闻臻肉里:“王爷,我是秦芍药。”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叶闻臻动作滞住,凝着她的凤眸中骤然泛起冷意:“滚!”秦芍药收起情绪,忍着背上的疼走出门外。关上门的那刻,屋内忽然传来文房四宝被挥落的声音。站在门口的秦芍药听着,内心却一片荒芜。
叶闻臻的吻铺天盖地,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他一遍遍喊着“阿琳。”
叶闻臻曾这样唤过秦琳琅千万次。
唯有此刻,这两个字被他唤得缠绵缱绻,似是在喊失而复得的珍宝。
秦芍药心口似是滴血一般疼,分不清他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可如果是真情。
当年她在北境大破突厥凯旋,叶闻臻又怎么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戳破她的女儿身。
又怎么会在金銮殿上,提着剑割破了她的喉咙!
心骤然冷了下来。
秦芍药闭上眼睛,指甲几乎掐进叶闻臻肉里:“王爷,我是秦芍药。”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
叶闻臻动作滞住,凝着她的凤眸中骤然泛起冷意:“滚!”
秦芍药收起情绪,忍着背上的疼走出门外。
关上门的那刻,屋内忽然传来文房四宝被挥落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秦芍药听着,内心却一片荒芜。
明明自己是被他亲手所杀,何故又在她死后像是情深不悔的模样?
寒风料峭tຊ,呼啸着割开秦芍药的心。
她恍然想起,北境的风也是这样烈。
当年,叶闻臻第一次上战场。
他勇猛异常斩杀了上百名敌军,浑身沾满鲜血都不怯,仿佛是天生将才。
可到了深夜,叶闻臻却红着眼,紧紧抓住她的手:“阿琳,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秦琳琅是将军府‘嫡子’,生来便要肩负起守卫大启的责任。
她铭记着阿爹对她的嘱托。
“将军府的人,生要做大启最强的护卫,就算死,化成鬼也要庇佑大启北境!”
多年来,她时时刻刻以大启为先,从未有人关心她累不累。
那时的叶闻臻轻轻将她搂住:“阿琳,你放心,日后我必定平定北境,不会再让你受苦。”
想到这里,秦芍药忍不住苦笑。
她的苦不都是叶闻臻一人给的吗?
那些背叛和剑刃割破咽喉的痛苦,远胜过战场万分。
如若不是叶闻臻,或许她现在还在北境,纵马驰骋,快意恩仇。
风雪簌簌的下着,冷意直钻秦芍药骨缝,她好想阿爹……
这夜,叶闻臻在屋内枯坐一夜。
秦芍药便在门口站了一夜。
一墙之隔,两人却像是隔着万水千山。
翌日,天色刚亮。
院里忽然传来吱呀踩雪声。
秦芍药回头,便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提着剑冲进来:“叶闻臻,你给老子滚出来!”
来人正是前镇国大将军,她的父亲,秦峥勋!
此时的秦峥勋已经满身血痕,被侍卫团团围住,他虽年迈,却依旧将秦家剑法用的威严磅礴。
侍卫费了好大一翻功夫才将他强压着跪下,怒骂:“自秦琳琅死后,你每年都来暗杀王爷,究竟有完没完?”
秦芍药眼眶通红,指节握的发白!
阿爹戎马一生,为了大启呕心沥血,甚至不惜将她扮做男装,也要护卫大启北境不受突厥侵袭。
如今白发苍苍,却要受这种折磨和羞辱。
她下意识上前,想要救下阿爹。
身后却传来叶闻臻冷沉的声音。
“秦琳琅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本就是欺君之罪,本王只是按律行事。”
“狗屁不通!”秦峥勋被侍卫压着,身上气势却不减当年,“我儿女扮男装一事,早已向陛下坦白,更何况她是大启的功臣!”
叶闻臻眸色深深:“秦老将军,念你曾为大启付出良多,本王再饶你一回,事不过三,若是再有下次,就别怪本王不念往日情谊!”
他挥手,侍卫便压着秦峥勋离去。
秦芍药心口一紧,听见阿爹满含怒意的吼声:“叶闻臻,别说三回,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便不会放弃为我儿琳琅讨回公道!”
霎时,秦芍药心脏疼的像是被万剑穿过。
她想追上去,手腕却猛然被叶闻臻拽住。
秦芍药回头,便瞧见叶闻臻的眼底暗芒:“认识?”
秦芍药一顿,指尖嵌入掌心:“不认识。”
叶闻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为何要哭?”
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秦芍药心绪激荡:“我为秦家而哭。”
“哭他们识人不清,死不瞑目,戎马一生却换得千古骂名!”
叶闻臻脸色骤变,眼中似翻涌着风暴:“那都是秦琳琅那个罪臣自找的,没人强逼着她女扮男装混入军营!”
他力气极大,几乎快要捏碎秦芍药的下颌。
就在她快要痛呼出声的时候,侍卫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王爷,陛下传您进宫。”
叶闻臻眼神恢复清明,可还是带着杀意:“再为秦家说话,本王必不饶你!”
秦芍药被重重扔在地上,背上的伤猛的撕裂开。
可她只是静静看着地上阿爹留下的鲜血,无力感逼得她快要疯魔!
她缓缓站起,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是秦琳琅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