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烬,从前那个江月澜已经死了。”“你若是非要和我拼个鱼死网破,那就继续。”又一次以性命相逼,江月澜是真的厌透了他。前一日被咬过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此刻被雨水冲刷隐隐作痛。沈时烬心头燃起来的偏执、占有,在江月澜的话面前全部被浇灭。他想过用婚约把江月澜绑在自己身边,近水楼台总被水中捞月的好。可是……江月澜会因为他的逼迫再次消失……“月澜,我认输。”他顶着大雨开口,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对于沈时烬来说,江月澜的话无疑是在他的心上凌迟。
他后悔误解江月澜,却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从江月澜的口中听到错误两个字。
她不仅是后悔救赎自己、爱上自己,如今她甚至觉得他们一起走过的十三年都是失败。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十三年,我们是切切实实一起走过的,不是吗?”
沈时烬红了眼睛,整个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模样脆弱又可怜。
轰——
天空中落下闷雷,大雨倾盆而至。
江月澜和他在雨中对峙,寸步不让。
“沈时烬,从前那个江月澜已经死了。”
“你若是非要和我拼个鱼死网破,那就继续。”
又一次以性命相逼,江月澜是真的厌透了他。
前一日被咬过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此刻被雨水冲刷隐隐作痛。
沈时烬心头燃起来的偏执、占有,在江月澜的话面前全部被浇灭。
他想过用婚约把江月澜绑在自己身边,近水楼台总被水中捞月的好。
可是……江月澜会因为他的逼迫再次消失……
“月澜,我认输。”
他顶着大雨开口,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好半晌,他抬起眼睛看向防备着他的江月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别淋雨了。”
“婚约的事,我会和江夫人说清楚。”
“我不会再逼你了。”
沈时烬的话句句退让,雨幕之中他的身形看上去是那样单薄,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他望着江月澜,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满眼不舍。
可是触及到她眼中的冰冷他的心里又苦涩得厉害。
江月澜并未因为他的话有所动作,他便只能自嘲一笑,落寞转身。
因他想,若是他不走,江月澜或许不会安心。
而她的身体还因为寒天里的落水留下了病症,不宜淋雨。
既然这是她所希望的,那他就离开,没什么比让她活着更重要。
然而,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江月澜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仿佛浑身卸了力跌坐在地上。
“结束了……”
她喃喃地说着,脸上湿得不成样子,分不清是因为雨水还是泪水。
这日之后,江月澜卧病七日,接连大梦。
清醒过来的时候,江语怜正取了药来。
“醒了?快些把药喝了吧。”
她的语气又轻柔又心疼,眸光中全是关切,仿佛上一世她们还未闹掰的时候。
江月澜被她扶着坐起来,一口一口喝下苦药,事先准备好的蜜饯就进了口中。
江语怜……江月澜在心中呢喃着这个名字,垂眸不语。
她的模样太反常,让江语怜的心里也不由得忐忑。
半晌,江月澜咽下嘴里的东西,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江语怜见她沉默,心已经沉了下去,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神情,语气如常地问。
“姐姐,怎么了?”
江月澜望进她那双眸光柔和的眼睛,神色认真地道。
“你的心愿是什么?”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问得江语怜面色一怔,她探究的视线落在江月澜脸上。
好半晌,她才确认江月澜这句话是出自内心的问询。
心愿……她想着这两个字,脑海中闪过的场景皆是和江月澜有关。
她想起江月澜是如何为她出头,如何让她这个庶女走到众人面前……
良久,她握着江月澜的手,脸上漫起笑意。
“姐姐,我的心愿就是你能做自己,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落在耳畔,江月澜被她眼中的诚挚深深打动。
暖意随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遍布全身,江月澜点头道了声。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