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勾起不屑的笑:“还是说,你也知道,心里的肮脏想法不能让人看见?”顾晏皱眉,走近才看见何清脚下的画。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确实肮脏。”何清一顿,就见顾晏把画捡了起来,语气陡然间变得锐利森冷。“关于你的一切,都肮脏。”随后,他冷笑一声,将那幅画当着她的面,狠狠撕开。细碎的声音,回荡在画室里。一片一片,仿佛将何清的心也撕碎了。她看着顾晏把碎片丢进了垃圾桶,眼神冷如冰霜:“现在,可以出去了吗?”窗外刮着狂风,树影沙沙作响。
何清手一颤,画掉在了地上,溅起了满目尘埃。
她捂着胸口,心痛地几乎窒息。
这些她怎么也舍不得忘掉的过往,都成了顾晏眼里恨不得毁掉的东西。
何清咬着牙,眼前一片模糊。
一旁的小安突然叫了起来,随即顾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谁准你进来的。”
何清一僵,狠狠擦了眼泪才转身,目光冷然:“这是我家,我不能进吗?”
她唇角勾起不屑的笑:“还是说,你也知道,心里的肮脏想法不能让人看见?”
顾晏皱眉,走近才看见何清脚下的画。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确实肮脏。”
何清一顿,就见顾晏把画捡了起来,语气陡然间变得锐利森冷。
“关于你的一切,都肮脏。”
随后,他冷笑一声,将那幅画当着她的面,狠狠撕开。
细碎的声音,回荡在画室里。
一片一片,仿佛将何清的心也撕碎了。
她看着顾晏把碎片丢进了垃圾桶,眼神冷如冰霜:“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窗外刮着狂风,树影沙沙作响。
何清看着顾晏,心中铺天盖地的绝望痛意
她仿佛已经痛的麻木了,竟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当然。”
然后挺直腰杆,走了出去,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她几乎痛的直不起腰,缩在床上,浑身战栗地将自己捂进了被子里。
那天的风很大,夜里,下了好大的一场雨。
……
第二天,何清一睁开眼便觉头昏脑胀。
她摸了摸额头,有点低烧。
一拿出手机,就看见何父发来短信,说让她回家。
何清回到家时,何父正坐在沙发上,桌上放了份文件。
她心一沉,缓缓走过去,一句“爸”还没喊出口,就见何父将文件递了过来。
上面清楚写着——“股份转让协议。”
何清没有接,眼神变冷了:“什么意思?”
何父说道:“你手上的二十五股份,转百分之十给你弟弟,你还是公司第二大股东,羽恒还年轻,进董事会总要多点保障。”
何清攥紧了拳,她冷笑道:“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他?”
何父眉间一皱,就要训斥,何清却冷冷打断他。
“从前他抢的东西,都是你们给我的,我不追究,但这些股份是爷爷给我的,我不会同意。”
她看着何父森然的目光,心中一片苍凉。
“如果你今天是来说这个的,那我无话可说。”
她转身便要走,却听见身后的何父冷冷道:“这是你欠佳倩的,你要还给她弟弟。”
何清脚步一顿,心中猛然刺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没回头,紧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回家的路很远,何清开着车,却觉一阵阵头晕,几乎看不清路,索性便停在了路边。
她趴在方向盘上好一会,才清醒了一些。
一转头,就看见路边的广告牌上,放着顾晏画展的广告。
她顿了顿,下车走了过去,看着上面的画,竟是移不开脚。
一旁有顾晏的粉丝笑着问她:“小姐姐,你也喜欢他的画吗?”
何清尴尬地笑了:“不是。”
顾晏不是一次说过,她没有艺术气息,何佳倩才是他的缪斯。
粉丝“哦”了一声,颇为遗憾。
面对顾晏的粉丝,何清语气不觉柔了下来:“你喜欢他很久了吗?”
粉丝摇摇头:“其实,我也是最近一年才喜欢他的画的。”
何清一顿,随即又听见她说:“这一年里,他的画忽然充满了黑暗与痛苦,他将暗黑沉郁的美发挥到了极致……”
粉丝还在说着什么,何清却听不见了。
她的耳边不断回荡着——黑暗、痛苦……
这就是这一年里,她带给顾晏的所有感觉。
心脏像被撕裂了个缺口,冷风不断地往里灌去,冷得她几乎战栗了起来。
粉丝见她不说话,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
何清看着四散避雨的人群,怔怔地往前走了一步,猛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