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做什么?淮谨呢?”盛湉扭着腰凑过去,把汤放在他身前,满脸求表扬的得意神情。“淮谨今天可乖了,作业都写完了,我陪着他吃了饭,还跟他玩了会儿积木拼图,他高兴地不得了。”俞修霆并不关心他们今天做了什么,只是轻声道:“他现在人呢?跟着你一起过来了?在车里吗?”盛湉一边打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边用毫不在意的口吻回答了他。“都这么晚了,他多半应该睡了吧,不然我怎么有时间过来看你呢?”
过了一个多月,盛湉才听说了祁思悯和俞修霆已经离婚的消息。
出国玩了一趟,之前苦恼不已的事情突然就解决了,她得意得不行,即刻就去找了俞修霆。
两个人在门口刚好撞到,她顺势挽起他的手,约他去看晚上的画展。
连轴转的俞修霆家里公司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没有时间直接拒绝了她。
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盛湉想再展现展现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直接说让他放心去工作,接下了照顾俞淮谨的担子。
这几个月里,盛湉对儿子的好俞修霆是看在眼里的,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想着晚上的会议便答应了下来,然后折返回了公司。
没了祁思悯,盛湉只觉得俞家夫人这个位置自己坐定了,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俞家。
俞淮谨一个多月没看见她,一见到她就黏了上来,她却不像从前那样哄着他陪着他玩,直接以写作业的名义把他送回了书房。
接着,她打电话把十来个朋友全叫了过来,又吩咐厨师做了几十道菜,把酒窖里名酒都翻了出来,直接在俞家开起了party。
几杯酒下肚,一群女人直接大声放起音乐跳起舞、打起枕头仗来,楼上楼下乱成一片,没半点安宁。
几个和盛湉素来交好的闺蜜看上了橱窗里摆放的古董摆件,酒意上头说喜欢,盛湉大手一挥就直接送人了。
佣人们上前阻止,她反而冷着脸开始摆起了女主人架子训斥了起来。
“我马上就要嫁过来成你们的新主子了,你们是不是看不懂形势啊,连我都敢管?”
被吵得不得安宁的俞淮谨冷着脸推门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盛湉训人的这一幕。
看着她那不复从前温柔的模样,他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
“湉湉阿姨,太吵了,你把她们都赶走行不行?我不喜欢这么多外人在我家里闹。”
一个孩子的话,盛湉根本听不进去,她挑着眉从他手里抢走被抓得皱皱巴巴的裙子,给保姆使了个眼色。
“发什么呆啊,淮谨不是说家里吵吗?赶紧把他抱到地下室去啊,那儿安静。”
这句话把俞淮谨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他正想说要和爸爸告状,保姆却直接抱着他下了楼。
没了阻拦,一伙人蹦得更欢了,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散去。
送走了朋友之后,盛湉正在兴头上,临时起意想要去俞修霆跟前刷刷存在,便吩咐厨师煮了参汤提着。
临出门前,她还不忘警告了佣人一番。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们嘴都给我把严实了,不然就看好下家等着被开除吧!”
看完最后一份合同,俞修霆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正打算小憩一下,助理却直接带着盛湉进来了。
大半夜看见她过来,他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你过来做什么?淮谨呢?”
盛湉扭着腰凑过去,把汤放在他身前,满脸求表扬的得意神情。
“淮谨今天可乖了,作业都写完了,我陪着他吃了饭,还跟他玩了会儿积木拼图,他高兴地不得了。”
俞修霆并不关心他们今天做了什么,只是轻声道:“他现在人呢?跟着你一起过来了?在车里吗?”
盛湉一边打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边用毫不在意的口吻回答了他。
“都这么晚了,他多半应该睡了吧,不然我怎么有时间过来看你呢?”
俞修霆神色微变,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语气很是严肃。
“你让他一个人睡了?没让保姆看着吗?”
盛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满脸无辜的表情。
“他又不是婴儿了,一个人睡怎么了?”
俞修霆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掏出手机就点开了监控。
“我不是和你说过淮谨有梦游症吗?你怎么敢让他一个人睡觉的!”
监控里的俞淮谨正下了床,而后直直往开着的窗边走去。
俞修霆看得心口突突直跳,一边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上去看看,一边推开盛湉夺门而去。
连闯了六七个红灯他才赶到家里,管家早早等在门口说他赶去得及时小少爷没翻下窗,只是受了点惊吓一直在发烧做噩梦。
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了惊吓呢?
俞修霆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但几个佣人被盛湉威胁都不敢当出头鸟,他便又打开了监控。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被完完整整录了下来。
看着手机上混乱的画面,俞修霆当即把桌上还没来得及收的酒都砸了。
受了一晚上窝囊气的保姆见状,又壮着胆子开了口。
“以前太太在的时候,凡是都是以先生您和小少爷为先的,哪里会出现今天这种乱子啊。”
“几千万的古董太太连擦洗都是小心翼翼的,盛小姐却说送就送了。别墅里吵得不行,连隔壁谢家都来问是不是出事了,太太管家时可从来没被人投诉过。更别说小少爷一整晚都在受气挨骂还受了伤,嘴里妈妈、妈妈叫个不停可怜得不行,先生,为了小少爷着想,要不就给太太打个电话请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