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浪费这许久春光。喉头一紧,大手也不老实了起来,忽听门外有人轻扣,“侯爷...”桑无忧赶忙捉住他的手,略带焦急,“侯爷快去瞧瞧,有人叫呢。”沈卿司一笑,又在她软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上一把,才起身去了。推开门,见是霍刀立于阶下沉声,“侯爷,是时候了。”沈卿司接过红袖递过来的直领对襟披风,边走边系,皂靴大迈,朝外院而出。外院里早有几队人马候着,都是与他浴血奋战多年的战士,见他来了,个个英武汉子都垂首以待。
枝头薄雪微融,冬日似是要远了。
比及桑无忧回了见山院,苦药喝了一碗又一碗,直教嘴里涩的难受。
她身上的伤口又多,每日处理起来也须用不少时候。
“姑娘的腰又细又白,就跟那一段白藕似的,奴婢还从没见过这般细腻的皮肤呢!怪不得侯爷这般疼爱姑娘,便奴婢是个女子,也都快要爱不释手了!”
她并不爱听女府医这般的恭维,只道,“安心敷药即可。”
那女大夫还以为是她担心自己腰后的针伤,连忙笑着解释,“姑娘且放心,我这伤药都是祖传的,姑娘这身子绝不会留下一点疤痕,包你白玉无瑕!”
桑无忧趴在床榻之上,只觉先前儿腰间针刺的伤口,正火辣辣疼的难受,可那药膏一抹上去,冰冰凉凉的,顿时舒服了不少。
忍不住的发出轻轻的喟叹,身体那些的疲劳乏累都似乎慢慢被抚平了下去。
她擦得又柔又细,力道在微轻微重上来回节奏的反复,惹得她昏昏欲睡了起来。
后面,竟还在她腰上其他的好地方按揉了起来。
她略一皱眉,虽想出口制止,可那人着实厉害,叫她十分的受用。
左右她昨个儿被折腾得实在厉害,经这一双巧手的推拉轻柔,腰酸背痛登时好了不少。
她推了好久,也不嫌疲累,只是偶尔又不在腰间,还抚她脊背或腰骨,想来如她一般说,是祖传的手艺。
桑无忧心道,这女子好会按抚,直按的她浑身都软酥酥的舒服。
“一会儿我送你些我自绣的东西,也好谢你这般的费心。”
“那桑桑要送本侯什么?”
低沉暗哑的男人一句,已然将她炸起浑身的颤栗!
沈卿司触手如玉的弱腰微颤,顾首的一张美靥泫然若惧,似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儿,直教他想把她揉在怀里欺负。
她忙扯下短袄遮住一截白玉腰,慌乱起身似嗔似恼,“侯爷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娇娇还未说,要送本侯些什么?”
已与他亲密两载,她知他眼底此刻翻涌的是什么,又听他喊自己娇娇,心头涌上一丝难以抑制的恶心,忙起身披上衣服,走远几步转身过去沏茶,脑袋里暗骂,他怎么整日就想着这事儿?
沈卿司只是逗逗她罢了,府医已同他说了这几日暂不能同房,需得养上几天。
昨日确实自己失控了些欺负的狠了。
如今才把她吓成这样,心中也暗自想着,以后也要控制些才好。
“本侯明日便动身去封地。”
桑无忧心压下中一喜,转身将茶奉给他,淡淡问道,“可是要去多久?”
沈卿司一身绛紫官袍未脱,身上还带着外面些许的寒气,只坐在那儿,便说不出的倜傥贵气。
“小没良心的,爷何曾这般伺候过别人?”
他接过她的茶,眯着眼,打量她的表情。
“桑桑...可想与本侯一同前去?”
桑无忧怔了一下。
可立刻反应过来,他应是试探。
他才刚受封,一上任便带个通房,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名声?
他沈卿司不是那般不顾局势的人。
“奴婢自是愿意的,只可惜如今这具身子不好,即便去了,怕也伺候不好爷。”
沈卿司一笑,拉着她的袖子,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大手轻钳她的下颌,“桑桑身娇肉贵爷岂能不知?路上都是一群没柔情的汉子,爷不舍得娇娇受那样的颠簸,且安心在家养着罢!”
身下人听话地点了个头,落下的一双秋子既柔且静。
他越瞧越喜欢,一时情动,便又捉住她的唇,辗转良久才放开,一时间两人都气喘吁吁地望着对方。
还以为她要同他闹上几日,未曾想她这般的柔顺听话,一时对她满意不已。
早知她这般柔情似水,他何必等待良久?
白白浪费这许久春光。
喉头一紧,大手也不老实了起来,忽听门外有人轻扣,“侯爷...”
桑无忧赶忙捉住他的手,略带焦急,“侯爷快去瞧瞧,有人叫呢。”
沈卿司一笑,又在她软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上一把,才起身去了。
推开门,见是霍刀立于阶下沉声,“侯爷,是时候了。”
沈卿司接过红袖递过来的直领对襟披风,边走边系,皂靴大迈,朝外院而出。
外院里早有几队人马候着,都是与他浴血奋战多年的战士,见他来了,个个英武汉子都垂首以待。
沈卿司接过铁林手里飒露紫的马缰,大脚踩上马镫,腰一发力,便稳稳翻到马背之上。
“发!”
只一句,众人立刻肃首上马,浩浩荡荡出了侯府。
一行人纵马驰骋了整整两日,才算到了沈卿司的封地。
其实他的封界离京城不过大半日马程,可这短短半日的路上,沈卿司竟走得跌宕百出。
百里,遇流寇作乱。
七十里,截获六车私盐。
五十里,绑一伙倭寇。
三十里,杀一队蒙面刺杀的神秘高手。
离封地越近,所见越荒唐野蛮,人还未到,已然给他一个结实的下马威了。
只是背后之人到底低估了这位身经百战、历练老成之人。
两日的磋磨意外非但叫他人困马乏、士气低落,反叫这一队龙骧虎步英姿勃发。
他行马于前,渭甲之上血迹未褪,两眼如刀。
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将士。
尾后的一队,枪尖儿上挑着倭寇、流寇的头颅,那几个蒙面的,都被拖在马后,已经不成样子。
他便是要背后窝藏的蝇营狗苟们都瞧瞧,他沈卿司可并不是个手无寸铁的软蛋。
入夜,沈卿司在皇帝亲赐的府邸里翻阅着奏报和记录。
书案上的奏报记录分成两侧tຊ,一侧是当地官员的“海晏河清”,一侧是他自己探子递上来的真实情况,税收不均、官场腐败、贵族欺压百姓...
晚星稀疏,霍刀守在廊下,但听侯爷唤音才推门进去。
“明早召集所有官员,来本侯府邸议事。”
霍刀领命出去,又各自吩咐了人去各个府上送了帖子,忙完这些已是夜深。
暗道,明日,恐怕又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