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温枳实的吻如疾风骤雨落下,堵住了她没说出口的那个字。急促又浓烈的吻,夹杂着酒气,吻得她舌尖发麻。南溪还在气头上,狠狠咬了下温枳实的嘴唇,有铁锈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温枳实,你发什么疯?”“对不起,溪溪,是我让你为难了。我小肚鸡肠,心胸狭窄,不该口无择言。”温枳实紧紧抱着她,心跳如鼓,他害怕了,怕她提那两个字。理智上,他知道这是南溪的工作,他应该识大体顾大局。情感上,他却没控制好自己,吃起了飞醋。
饭店拐角处,南溪沉着脸兴师问罪,“温枳实,你作什么妖?”
“妖?哪里有妖?”温枳实心虚地推了推镜框,装傻。
“tຊ别演了。”南溪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我跟秦律师吃饭,你是专门来捣乱的吧?”
“溪溪,我冤枉啊,我这不是诚心诚意感谢他吗?”温枳实拍了拍肚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呢,我得去放放水。”
温枳实想溜,被南溪拽住,“诚心?我看是成心吧?秦律师是我朋友,你跟顾之衍轮番灌人家酒,置我于何地?有没有考虑我的处境?”
“怎么?灌他酒你心疼了?”温枳实冲口而出。
南溪表情一滞,语气也不善,“温枳实,你有病吧!”
“我的老婆不陪我吃饭,陪别的男人吃饭。没送过我一件礼物,却送他价值不菲的名表。我跟他多喝几杯,就把我拉出来替人家讨公道!你到底是跟谁近啊?我有病,那你就是病原体!”
温枳实借着酒劲,也没过滤,一股脑儿把心里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他就是看秦勉不顺眼,怎么了!
“温枳实,你幼不幼稚?这能相提并论吗?”南溪无语,牵强附会生拉硬套,这么大人还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攀比起来了,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温枳实嗤了声,“是呀,我算什么!怎么能跟高伟正的秦大律师比呢!”
“温枳实,你有点无理取闹了。”南溪深吸了一口气,大庭广众下不想跟他吵架,“第一,秦律师先约的我,人无信不立,已经定好的事,能出尔反尔吗?第二,秦律师帮我拉了笔巨额存款,作为答谢,我送人家块表不应该吗?第三,我就事论事,不存在偏袒谁,你确实做得有点过了!”
她都能看出温枳实恶意灌酒,秦勉能感觉不出来吗?之所以隐忍不发,照单全收,还不是给她留了面子。
南溪有些动气,“温枳实,我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我这边苦心维护客户,你却拖后腿拆台。做我们这行,免不了请客吃饭送礼,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应酬是常有的事,这就是我的工作性质,犯了哪条天条了吗?你要接受不了,趁早离……”
蓦地,温枳实的吻如疾风骤雨落下,堵住了她没说出口的那个字。
急促又浓烈的吻,夹杂着酒气,吻得她舌尖发麻。
南溪还在气头上,狠狠咬了下温枳实的嘴唇,有铁锈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
“温枳实,你发什么疯?”
“对不起,溪溪,是我让你为难了。我小肚鸡肠,心胸狭窄,不该口无择言。”温枳实紧紧抱着她,心跳如鼓,他害怕了,怕她提那两个字。
理智上,他知道这是南溪的工作,他应该识大体顾大局。
情感上,他却没控制好自己,吃起了飞醋。
“溪溪,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一定做好后盾,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温枳实深刻检讨,郑重承诺。
想想刚才那话真混,她已经把最好的给了自己,那块破表算什么!
鉴于他认错态度良好,南溪心里的气也消散无几。
看到他唇上有鲜红的血渗出,又不免有些心疼,柔声问:“疼吗?”
温枳实一秒切换卖萌模式,嘟着嘴凑上来,“嗯,好疼,老婆给呼呼。”
“想得美!活该!下次再惹我生气咬得更狠!”
男人不能惯,一惯就蹬鼻子上脸。
话这么说,南溪还是帮他简单处理了下。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座位上,秦勉跟顾之衍不约而同看向温枳实的下唇,眼神耐人寻味。
南溪前脚走,温枳实后脚也离开了,回来就多了一处伤,还在这么敏感的部位。
发生了什么,成年人都懂。
“枳实,你嘴怎么了?”顾之衍很关切地问。
不愧是新婚夫妇啊,够激烈,这么会儿都忍不了。
温枳实脸不红心不跳,“喝多了,走路不小心,撞墙上了。”
“哦,那你还挺会撞。”顾之衍挑眉揶揄。
南溪顺势把话题扯到顾之衍身上,“老顾以前是在哪个国家?”
既然顾之衍让她直呼老顾,那恭敬不如从命。
“德国。”顾之衍说。
“哦,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我已调回国内分公司任职。”
“哦,从事哪方面?”
“医疗器械。”
“那很厉害啊!德国的医疗器械在行业内是顶尖水平,现在很多医院用的都是。”
顾之衍有点意外,“你对这行还挺了解。”
南溪笑笑,“我一个闺蜜也是做医疗器械的,听她说起过。”
“她也是在德国公司?”
“嗯。”
“溪溪,之衍现在是分公司负责人。我们一起敬他杯酒,祝他新官上任,业绩长虹。”温枳实在一旁插嘴。
“顾总,失敬失敬。”南溪举起杯,又看了看秦勉,“秦哥,一起吧?”
喝完杯中酒,赶紧散场。
“好。”秦勉也想早点结束,客气了句,“顾总以后要是遇到什么法律问题,可以随时咨询我。”
“多谢。”
三个男人都喝了酒,秦勉跟顾之衍找的代驾。
送走他们俩,南溪跟温枳实说:“我送你回去吧。”
酒后的温枳实双手插兜,多了份放荡不羁,歪着头问她:“回哪儿?”
南溪:“你们医院宿舍啊。”
“溪溪,我们是夫妻,不是周末搭子。”合着除了周末,她就没想过让他回去!
温枳实心里有些气,但不敢乱发。
只能忍辱负重,曲线救国。
他闭眼捏了捏眉心,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像是站不稳的样子,“溪溪,我喝多了,不太舒服,能带我回家吗?万一要有什么事,身边还有个人照顾。”
“真的假的?”南溪看向他,脸是有些红。
温枳实靠她身上,“真的。”
“不能喝还逞强!”独自撇下他好像不太人道,还是带回去吧。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车上,温枳实兴致很高,唱起了粤语歌。
他侧着身子,凝视南溪,深情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