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油门下去,车子轰鸣,将谢珩远远甩在了身后。然而冤家路窄。刚回到家,上楼的电梯门打开,赫然是许薇薇的脸。“程慈?”她挑了挑眉,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怎么在这里?”我却没有同她寒暄的兴致,冷冷地戴上了墨镜。许薇薇捂住唇角,轻声笑起来。“阿珩要拓展海外市场,我来看望自己的丈夫,担心外面的花花草草迷了他的眼睛。”没有第三个人在,她终于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自己的鄙夷。“你不是灰溜溜地走了吗,怎么又跟谢珩勾搭上了,是觊觎我丈夫,还是他的钱啊?”
16
我和周斯越当然没有理他。
我一脚油门下去,车子轰鸣,将谢珩远远甩在了身后。
然而冤家路窄。
刚回到家,上楼的电梯门打开,赫然是许薇薇的脸。
“程慈?”
她挑了挑眉,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怎么在这里?”
我却没有同她寒暄的兴致,冷冷地戴上了墨镜。
许薇薇捂住唇角,轻声笑起来。
“阿珩要拓展海外市场,我来看望自己的丈夫,担心外面的花花草草迷了他的眼睛。”
没有第三个人在,她终于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自己的鄙夷。
“你不是灰溜溜地走了吗,怎么又跟谢珩勾搭上了,是觊觎我丈夫,还是他的钱啊?”
她似乎认定了,我不是这里的住户。
周斯越适时地走过来,将车钥匙递给我。
“车停好了,我们上楼吧。”
他上下扫视一眼对面的许薇薇。
“你好呀,我是程慈的朋友许薇薇。”
顷刻之间,许薇薇脸上挂上了我最熟悉的那种,虚情假意的笑容。
她对着周斯越伸出手来。
然而除了我,似乎每个人都吃这一套。
周斯越却退后了半步,侧过脸来看我。
“我们不是朋友,不要理她,走吧。”
我拽了拽周斯越的衣袖。
他低着头,听话地跟着我进了电梯。
许薇薇狠狠剜了我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一直追着我跑的蠢货弟弟,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电梯门关闭,隔绝了她的声音。
市中心的大平层里,这样交通便利、视野开阔的并不多,冤家路窄,许薇薇和谢珩也住在这里。
晚上,周斯越为我吹头发的时候,我低着头发呆。
“在想什么?”
他捧起我的脸来,对着镜子。
暖色的灯光照在周斯越脸上,显得更加温润。
“世界真小,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今天又见到了。”
时间为一切爱恨都蒙上了面纱。
我已经忘记了当初刻骨铭心的感受,看着他们的时候,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周斯越俯下身来,在我发顶落下一个吻。
覆盖掉旧的记忆,或许只有一种方法——
创造更新的记忆。
我抬起手来,环抱住他。
一个漫长到凝固了时间的吻。
直到我们都有些喘不上气。
“可以吗?”
周斯越面红耳赤,手指紧紧揪住衣服,在没有得到我允许之前,不敢越半分雷池。
我轻声笑起来。
我们遇到了没有准备的年轻男女常见的窘境。
“等着我去买,我马上回来。”
难得见到周斯越这样着急,夺门而出的样子,我仰躺在床上,笑得喘不上气。
周斯越却迟迟没有回来。
新闻里在报道,最近附近出现了几起枪击案。
我有些担心,给周斯越打了电话过去。
“程慈,我马上......”
话音还未落,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
像是拳头用尽了全力,挥舞在肌肉上时会发出的声音。
我一瞬之间坐直。
“程慈,你们要做什么?”
有人夺过了电话,是谢珩的声音。
真是阴魂不散。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拎着自己用来防身的包下楼去找他们。
他们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伤。
我瞧准了哪个是谢珩,对准他的脸把包砸下去。
分手的时候为了强撑面子,没有把红酒泼在他脸上,我一直后悔着呢。
我的包上面全都是金属链条,又用尽了全力,谢珩挨了这铺天盖地的一下,仰躺在地上起不得身。
“王八蛋,敢欺负我的男人。”
我捧住周斯越的脸,仔细查看,还好,都是皮肉擦伤,不影响颜值。
“你们要做什么?程慈,你说啊,你说!”
谢珩喘着粗气,红了眼睛。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见了周斯越裤兜里的方形物体。
谢珩真是毁了我们今晚的幸福生活。
我站在光亮的地方,谢珩的眼神一转。
他的手颤颤巍巍,想抚上我的脖子,却被周斯越挡在了身前。
那里有一个周斯越刚刚留下的吻痕。
“你们做了什么?”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倔强地不肯闭上眼睛,大颗的泪从眼眶中落下来。
“程慈,不要这么对我。”
神经。
合格的前任应该更死了一样。
许薇薇站在他身后,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程慈,你对阿珩做了什么?”
我抱着胸,冷笑了一声。
“许小姐真该管管你的丈夫,不要让他出来乱咬人。”
果真天生一对,许薇薇不分青红皂白便开始质问我们。
我拽着周斯越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