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当苏听晚揉着酸痛的腰起身时,季春寒已经早早地做好了早餐,完成了日常锻炼、冲澡等等事情,正襟危坐地在书桌旁处理公务。看着他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样子,苏听晚突然想起一个词。衣冠禽/兽。明明昨晚,是他一次次掐住自己的腰窝,在她耳侧说着那些羞人的情话。可白天他穿上衣服,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温和克制的样子,仿佛昨夜酣战到天明的人不是他。
10
另外一边,季春寒挂断电话后,恰好看见苏听晚洗完澡,俏生生地立在房间门口,身上穿着件粉色的兔子睡衣。
季春寒的视线落在女人白净的小脸上,又转移到她湿漉漉的秀发,站起来,从善如流地从她手里接过毛巾,耐心地给她擦头发。
一室静谧,季春寒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乌黑的秀发,一股淡雅的兰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他烦躁疲倦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仿佛他们本该这样。
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骤起,呼吸缠绕在一起,缠/绵悱恻。
季春寒的手指被轻轻握住,从前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地方,结成了一道浅浅的疤痕,苏听晚的眼底浮现出心疼。
“刚刚你在和谁打电话?”
季春寒的动作微微一怔,还是选择如实回答。
“沈霜降。”
似觉不妥,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苏听晚眼眸微沉,脸上露出明显不高兴的神色。
“我不喜欢你和她接触,她从前那样对你,我......”
听到前半句,季春寒心里一阵惶恐,可后半句又让他如坠蜜罐,满心满眼全是眼前嗔怒的女孩。
看着她温柔似水的眼睛,几番犹豫之下,季春寒还是问出了心底困扰已久的问题。
“当初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
毕竟,他们当时充其量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她当时草率地答应,马不停蹄带着他去领证的举动,终归有些匪夷所思。
苏听晚躺在他的腿上,笑眼弯弯,像两汪月色下的清泉,流动着爱意。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季哥哥?”
随着这声呼唤,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他突然想起了数年前,在母亲的墓地,他遇到了一个崩溃大哭的小女孩。
当时他刚满15岁,在沈家受了委屈没地说,只能半夜跑到墓地和妈妈倾诉。
漆黑寂静的夜里,墓碑群底下有个小女孩,光着脚站在那,白净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小嘴撅着,一个劲地哭着叫妈妈,嚎得他侧目。
他怎么也想不到,深夜的墓园,居然还能遇到和他同病相怜的人。
季春寒动了恻隐之心,在女孩乌黑的眸子注视下,他温声开口:
“这里大晚上不安全,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没说话,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底却没有戒备,只剩天真和懵懂。
半晌,她突兀地张开手,甜甜地笑了笑。
“哥哥,要抱。”
季春寒愣了一下,不自觉地走上前,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还贴心地用衣服给她包住了白嫩的脚丫,生怕她着凉。
他可真温柔啊,年少时的苏听晚在心里这样想。
他们就这么坐在那,一直到天蒙蒙亮时,苏家的人才着急忙慌地找到这,将女孩接了回去。
苏父提出要给季春寒报酬,可他却拒绝了。
记忆的末尾,是女孩身上好闻的兰香味,以及离开时那张天真的笑颜。
“原来哥哥叫做季春寒,名字真好听,下次再见面,我一定会认出你。”
她做到了,见到季春寒的第一面,她就认出来他。
苏听晚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执念如此之深。
都说喜欢是从心疼开始的,当看见那张温柔克制的脸上,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时,她心里就再没半分犹豫了。
“从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遇见你,我发现我错了。”
直白无比的告白,季春寒微微诧异,白净的脸皮瞬间就红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地位尊贵如苏听晚,居然真的对他一见钟情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可怜他,或是觉得有趣想玩一玩他而已。
他胡乱地扯了扯领带,耳朵顶端也悄悄红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苏听晚。
看见他这幅害羞的样子,苏听晚玩心大起,她坏心思地凑上前,将唇靠近男人的唇,吐气如兰。
“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季先生,你准备什么时候履行身为丈夫的权利呢?”
季春寒的脑子轰地一声,直接炸了,他根本听不清苏听晚接下来的话,满脑子只剩下那一张一合的朱唇,色泽红艳,让人一看就克制不住地想吻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当苏听晚揉着酸痛的腰起身时,季春寒已经早早地做好了早餐,完成了日常锻炼、冲澡等等事情,正襟危坐地在书桌旁处理公务。
看着他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样子,苏听晚突然想起一个词。
衣冠禽/兽。
明明昨晚,是他一次次掐住自己的腰窝,在她耳侧说着那些羞人的情话。
可白天他穿上衣服,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温和克制的样子,仿佛昨夜酣战到天明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