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沈流初坐着没动。“管不着。”荣桃头也没回。“荣桃。”喊她的声音高了一些。她停住脚步，还是没回头。沈流初深邃的目光投过来，正色道：“十九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想去哪儿，要干什么，我是管不着，但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条线，什么事不能做，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东西不能碰，千万别逾越。”荣桃强忍着酸楚笑了一下，“用不着你操心。”江嫂赶紧从厨房里出来，“小姐，你看都这么晚了，就别出去了，再说晚饭马上做好了......”
沈流初一口气喝完，熊熊燃烧的欲/火更盛了。
摇了摇混沌的脑袋，他迷离的看向眼前的女人，“想让我幹!你？”
真当他傻，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什么低劣下作的手段伎俩没见过。
如此不加隐晦的话，即使已经不是小姑娘的喻南烟还是红了脸。
“流初......”
带着醉意的脸眯起眼睛，“下药，亏你想得出来，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喻南烟坐过去，捧过来他的脸，“流初，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沈流初忍得有些难受，喉结不自觉得滚动了两下。
“那你呢？当年还不是走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
“用身体？”
他笑问，但喻南烟总觉得他在带着讥讽的内涵她。
沈流初克制着体内的躁动，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往外走，“以后少给我耍心机。”
喻南烟跟过去扶住，“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起开！”他双眼赤红的怒声呵斥。
被骇人的眼神震慑住，喻南烟缓缓松开手，眼看着他离开。
踉踉跄跄的下了楼，钻进车里，沈流初慌乱的打开空调制冷系统，把温度调到最低。
吹出的冷风，才让他稍稍清醒一些。
然后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过来两个人，把车一起开回去。
回到别墅，先猛冲了半小时的凉水澡，出来后便迷迷糊糊的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楼下江嫂不住的叹气，小姐从早晨出去后就没回来，现在先生又喝的不省人事，真是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
天快黑的时候，电话响了。
迷迷瞪瞪的沈流初按下接听键，那头水冬辉焦急的声音传过来，“老大，刚刚北城区派出所打来电话，桃桃跟人打架......”
听到消息，沈流初瞬间清醒，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马上过来接我。”
挂断电话，沈流初立刻换好衣服匆匆出了门。
车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倒退，水冬辉边开车边说，“桃桃在游戏厅，遇到几个小流氓找茬，就把人给揍了。”
沈流初眉头紧锁，没说话。
小丫头果然是恨他的，要不然就不会是通知水冬辉去领人了。
北城区派出所。
一进大门，就看到她独自坐在一边，倒是没受什么伤，不过旁边的三个男生，脸上都挂了彩。
沈流初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儿就好。
小丫头看到他，快速收回视线把头扭向别处。
“桃公主。”水冬辉走过去安慰她。
沈流初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工作人员，伸出手，“同志你好，我是荣桃的家长。”
......
处理完事情后，从派出所出来，天已经黑了。
沈流初点上一根烟，跟水冬辉交代，“里头那几个东西，交给你了。”
“好，我有数。”
水冬辉点头，先行去取车。
停下脚步，沈流初转回身，小丫头离他远远的，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没了脾气的他又折回去，一手夹着烟，一手牵住她的手腕向前边走。
荣桃想甩开，但被他抓的死死的。
很快，水冬辉开着车停在跟前，沈流初把烟叼在嘴里腾出手，拉开车门，轻轻将她塞了进去。
他背对着车门站在外面，直到抽完那支烟，才坐进去，“开车！”
一路无话。
回到家，小丫头仍是一句话不说，上楼回了房间，沈流初则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腿往后一靠，微闭着眼睛，带着疲倦和无奈。
过了没多久，荣桃把门打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有些难过。
沙发上的人真沉得住气，都进了派出所了，对错先不管，对她问也不问，说也不说。
是真的不想管她了......
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抓起手机下楼，径直走向门口。
“干什么去？”沈流初坐着没动。
“管不着。”
荣桃头也没回。
“荣桃。”喊她的声音高了一些。
她停住脚步，还是没回头。
沈流初深邃的目光投过来，正色道：“十九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想去哪儿，要干什么，我是管不着，但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条线，什么事不能做，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东西不能碰，千万别逾越。”
荣桃强忍着酸楚笑了一下，“用不着你操心。”
江嫂赶紧从厨房里出来，“小姐，你看都这么晚了，就别出去了，再说晚饭马上做好了......”
“江嫂，随她去。”沈流初淡淡说了一句，起身走过来，看着她的后背，“想飞的鸟儿，是关不住的。”
说完走到餐桌前，坐下。
荣桃扎心了，眼泪瞬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想飞吗？
如果他愿意，她甘愿做他笼中的金丝雀。
荣桃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流初。
这一眼，有失落，有苦涩，有哀怨，有委屈，有痛楚，有不舍，有期待......
她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江嫂走近些，说道，“先生，你明知道桃桃对你...... 刚才那话不是伤她吗......”
沈流初沉声叹气，缓缓开口，“她糊涂，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还不到二十岁，我不能毁了她。能断掉她的念头最好。”
江嫂也叹了口气，摇着头走进了厨房。
路灯下，孤独弱小的身影，越拉越长，又渐渐变短，又拉长......
在这条街上，漫无目的。
荣桃噙着泪抬头看向天空，黑压压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和她一样。
没有了光。
......
这天以后，荣桃就像换了一个人。
水冬辉头疼的不行，既无奈又心疼。
没过几天她又在学校打了一次架，他代替沈流初去处理的。
在网吧打游戏输了，一拳砸穿了显示器，他出面去赔偿的。
逛夜店的时候，嫌调酒师调的酒太差，吧台给人砸了，他出面协商的。
隔三差五的，必定会惹点事儿。
不仅如此，她还和几个社会上的渣子玩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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