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怕他离开,她尾音里甚至染上了一丝哭腔。陆淮聿皱了皱眉,刚要开口,一直在楼上目睹着这一切的许连栀突然开了口。“江思思是寿星,既然你答应了她,就要说到做到,亲一下也没什么。”此话一出,正纠缠着的两人立马满眼震惊的看着她。陆淮聿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她以前是最爱他的,只要他和女孩走得近了,她都会一个人生着闷气吃醋好几天,可如今,她却对什么都仿佛不在意了。她还主动让自己去亲别人,脸色平淡得就像在看一场与她无关的电影。
临近许连栀出院的前一天,病房突然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陆淮聿这几天一直没有回部队,众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在医院照顾许连栀。
于是纷纷拎着水果来看望她。
许连栀听到他们的话后,心里想陆淮聿的确在照顾人,不过不是她,而是江思思。
众人聊得尽兴,还聊起了陆淮聿这阵子准备的惊喜。
“嫂子,你和上校果然是我们家属院里最恩爱的夫妻,前不久上校还专门跟部队里的女孩子打听,女生都喜欢什么礼物,不光如此,他还筹办了一场烟花秀,一看啊就是给你准备的。”
烟花?
她从不喜欢烟花,看来,这烟花的主人,另有其人。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看见突然出现的陆淮聿,众人连忙起哄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上校,刚刚我们不小心把你的惊喜说漏嘴了,你快来自己给嫂子说!”
“是啊,这惊喜还得是你来说才行!”
众人嘻嘻哈哈的将陆淮聿推向许连栀,又贴心的关上门离去。
许连栀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可笑意不达眼底。
“听他们说,你给我准备了烟花?”
陆淮聿高大挺拔的身子一僵,好一会儿才道:“不是,那个烟花……是给思思准备的生日惊喜,这是她回来过的第一个生日,自然要隆重举办。”
说完,像是怕她生气一般,他俯身就想拉住她的手,“临烟,你别生气,我……”
她不动声色的移开自己的手,靠回柔软的床头。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早都……”
离婚两字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都什么?”
她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语气平静:“父母不在,你是她姐夫,自然要给她准备一场生日宴,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见她如此通情达理,陆淮聿眼底一松。
一周后,江思思的生日到了。
陆淮聿举办得十分用心且隆重。
许连栀站在门口,看向被装饰得格外精致的家属院。
四周都挂满了彩灯,铺满了礼物,家属院的最中央,还矗立着一个两米高的大蛋糕。
角落的一旁还坐着一支名声响彻中外的乐团,正排练着江思思最喜欢的曲子。
她垂下眼眸,遮掩住眼里淡淡的讽刺。
灯光暗下,在悠扬的琴声中。
江思思穿着陆淮聿专门为她定制的礼服,挽着他的手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收获无数惊叹的眼神。
整场宴会下来,陆淮聿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陪她跳开场舞,又陪她切蛋糕,和她一起并肩看烟花。
直到钟声响起,宾客散去。
热闹了一天终于能得到片刻的安静,许连栀转身就要上楼洗漱。
“姐夫!”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朝声音来源望去。
就看见大门口,江思思突然拦住正要进来找她的陆淮聿。
江思思抓住他的军装一角,眼里满是期盼,又带着一丝害羞。
“姐夫,你不是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满足我所有的要求吗,那我有一个要求,我……我想你亲亲我。”
闻言,陆淮聿脸色骤然一白。
“你在乱说什么?”
说完一把推开她,径直走进客厅。
“姐夫!”江思思眼里一慌,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抱着他的腰紧紧贴住他,声音里满是颤抖。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似是怕他离开,她尾音里甚至染上了一丝哭腔。
陆淮聿皱了皱眉,刚要开口,一直在楼上目睹着这一切的许连栀突然开了口。
“江思思是寿星,既然你答应了她,就要说到做到,亲一下也没什么。”
此话一出,正纠缠着的两人立马满眼震惊的看着她。
陆淮聿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她以前是最爱他的,只要他和女孩走得近了,她都会一个人生着闷气吃醋好几天,可如今,她却对什么都仿佛不在意了。
她还主动让自己去亲别人,脸色平淡得就像在看一场与她无关的电影。
他心里莫名一慌,不知道是在慌她的反应还是在慌自己这段时间发现的种种异常。
听到许连栀都同意了,江思思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神又突然变得明亮,她愈发用力的抱紧他,“姐夫,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之前我受了那么多的苦,从来没有感受过家人的爱意,我就只是想感受一下家人的爱意而已,姐姐不都同意了吗?”
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
江思思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哭得越来越大声。
最后,陆淮聿转过身体,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好了,姐夫亲了,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