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谢萦的眼神里很直白地写着怀疑,兰朔递给了她一张名片。GabrieleLan意大利华侨文艺戏曲协会理事长两行字,旁边还有手机号,谢萦扫过一眼,出于礼貌只好暂时收起了名片。兰朔好像对她凉凉的眼神视若无睹,他的眼睛轮廓偏深,一笑就仿佛是掏心掏肺的纯粹。“我就住在前面的‘喜顺农家乐’,谢小姐顺路么?”谢萦扬眉,慢悠悠地说道:“好巧,我也是。”从文化街回农家乐,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
似乎是看谢萦的眼神里很直白地写着怀疑,兰朔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Gabriele Lan
意大利华侨文艺戏曲协会 理事长
两行字,旁边还有手机号,谢萦扫过一眼,出于礼貌只好暂时收起了名片。
兰朔好像对她凉凉的眼神视若无睹,他的眼睛轮廓偏深,一笑就仿佛是掏心掏肺的纯粹。“我就住在前面的‘喜顺农家乐’,谢小姐顺路么?”
谢萦扬眉,慢悠悠地说道:“好巧,我也是。”
从文化街回农家乐,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途中也没再多说什么,直到进了农家乐的院里,兰朔微笑着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能在三台tຊ村遇到也是缘分,我今天尝过,这家自己种的桃子不错,谢小姐收下吧。”
谢萦接过桃子道了声谢,却没有回房间,而是转身走向院子的角落里,去和老板娘的儿子一起喂兔子。
少女侧身蹲在地上,把菜叶撕成片。余光却始终留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并没再看向她的方向,而是径直走向了院子里那台G63。
一楼麻将桌边正人声鼎沸,游客们正在酣战,一时间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否则大家下午议论纷纷的“来农家乐度假的煤老板”终于露面,岂有不过来围观之理。
……居然是他的车。
兰朔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离得有点远,谢萦看不清他手里是什么,只能看见他关上后备箱,忽然摸出手机,似乎接了个电话,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走进了住宿的小楼。
农家乐的小楼是木屋改的,靠近院子的这一侧是走廊,里面灯泡很亮,隔得很远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谢萦眯着眼,发现兰朔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了其中的一间房间。
这个兰朔,他的房间,就在她的正下方。
……这要是说不是冲着她来的,简直鬼都不信。
一路狂奔着冲进自己的房间,少女把塑料袋里所有桃子一口气全倒在桌子上,随即拉开了飞机包,对茫然的宠物鸟说:“来,加个班,等会这些都给你吃。”
夜幕已深,农家乐院子空旷,也没有路灯,四下里的黑暗近乎纯粹。
如果在居住密度极大的城市里,谢萦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万一被哪个夜归的路人看到,还不得吓出心脏病。
然而农家乐的小楼后面就是山坡,到了晚上万籁俱寂,连虫鸣的声音都罕见,没有比这更适合的环境了。
谢萦拉开了窗户。
这栋小楼有些年纪了,虽然经过几轮改建,但基础的结构还是木质的,鬼车钢刀一样的爪子楔进墙壁里轻而易举。
如同收着翼的蝙蝠一样,鬼车倒挂在墙面上,其他几根脖颈顺伏地紧贴着躯体,边缘的两根细长脖颈妖娆地伸展着,一根留在她的窗口,一根向下,紧贴在兰朔房间的墙壁外,如同两条连体的蛇在随着笛声舞动。
有九只头的好处就在这里,虽然要吃九份的饭,但九个头颅的感官也是彼此共通的。
这诡异的生物开口,像鹦鹉学舌一样,死板地转达着它的另一只头此刻听到的一切。
兰朔进门才一两分钟,通话还在持续着,还好她的动作够快。
“嗯,嗯,是的,我已经找到人了……这件事是这样的……”
这是要说到什么重要的地方了吗?谢萦屏住呼吸,凝神准备听最关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