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块表对他而言是重中之重,机芯的设计方面集合了他这十几年的学习经验,等于他的毕业汇报,他不能让自己失望,让他的老师失望。所以他做了十足的准备,才决定开工。这块表他是打算拿去参展的,区别于平时给表厂设计的那些基础款,他想一鸣惊人,就得在细节上做文章。就在他卡在外观设计上时,季朵的电话来了,他忽然觉得让外行人看一眼也许可以帮助开拓思路,尤其是有美术功底的外行人。这究竟是不是借口,维今自己也说不好。频繁接纳一个人进入他的生活,这种
毕竟这块表对他而言是重中之重,机芯的设计方面集合了他这十几年的学习经验,等于他的毕业汇报,他不能让自己失望,让他的老师失望。所以他做了十足的准备,才决定开工。这块表他是打算拿去参展的,区别于平时给表厂设计的那些基础款,他想一鸣惊人,就得在细节上做文章。就在他卡在外观设计上时,季朵的电话来了,他忽然觉得让外行人看一眼也许可以帮助开拓思路,尤其是有美术功底的外行人。
这究竟是不是借口,维今自己也说不好。频繁接纳一个人进入他的生活,这种事他从小就没做过。可是这个门槛,他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迈过了。
饭熟了之后,维今上楼去叫季朵,他站在工作间门口看到季朵还认真地在纸上画着,似乎连脚步声都没听见。维今有点担心吓到她,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桌边,没想到季朵余光突然晃见人影,反倒吓了一跳。
“啊啊啊……”
她的身子猛地往左一歪,连带着转椅也往左倒去,眼看着就要维持不住平衡,惊慌失措地叫起来。维今弯下腰,双手死死地按在椅子的扶手上,果断将椅子控制住了。季朵整个人在椅子里晃荡了一下,一时有点发晕,她抬起头看到维今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身体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就像将她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包围圈里。
她的心跳突然疯狂鼓噪起来。
“当心点。”
维今低下头才发觉自己虽然是想抓扶手,但季朵的双手也抓在扶手上,其实他是死死卡住了季朵的手腕。虽然季朵是真的很瘦,以至于他都没感觉到什么阻碍,却还是忧心自己无意间用的力气会不会太大了,他缓缓移开了手,问她:“疼不疼?”
季朵其实都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只是傻傻地摇头。眼睛里装满了的是维今鼻梁和睫毛的阴影,令人难以分神。
被她盯得脖子后面汗毛都竖了起来,维今才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视线落在桌上的设计稿上,却是一愣。他转过身有些急切地拨弄着那些看起来乱糟糟的图纸,心中涌起了一种感觉,就像是狂风在拍一扇紧闭的门,除了哐哐当当的晃动还有挤过门缝时不甘心的蜂鸣,总觉得下一刻那扇门就会轰然打开。
“我想了几个概念。”季朵凑到他的旁边,“因为机械我不太通,所以简单和复杂都考虑了,你随意pass。”
屋里就一张椅子,维今只好半蹲下来,手肘撑在桌边听着季朵说话。两个人的头未免离得太近了,季朵强迫自己不要扭头,然而,单是余光,就已经让她止不住心慌。
“简单的呢,像这种,在中间放一朵深浮雕的莲花,然后周围用云纹或者,这里可以做成一块祥云形状的挡板,有没有可能到某一个时间带动一个部件比如说一只燕子,从下面飞过”
季朵一张张给维今做着解释,“再麻烦一点的,就比如有没有一种可能,找到一点镂空的地方,做立体浮雕的正反面穿插比如龙啊、花枝啊之类的,这样会生动一点还有,这种我感觉有点难了,就随便说说,假如表盘可以弄两层,像机关一样重叠时是一种效果,打开又是一种效果,又或者到了某个位置就会露出一个汉字你知道现在老外很流行在身上文汉字的,单纯觉得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