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生产的日子近了,萧平帝一口气安排了十个产婆、十个医女给苏晚缇,又让太医们全天在太医院值守,若是苏晚缇突然生产,各科的太医都可以尽快赶到。七月末的一天,傍晚时分。苏晚缇用完晚膳,正与萧平帝坐在花园中的藤椅上看天边云霞,忽地,她觉得身下一湿,好像有水洇湿了她的衣裙。她站起身,感觉有温热水顺着大腿往下流,而后肚子一紧,开始一缩一缩的痛起来。“陛下,臣妾好像要生了——”她的声音在颤抖,人也在抖。
好像是听到了父皇的声音,苏晚缇肚子里的小人儿砰地踢了一下她的肚皮。
苏晚缇笑起来,“陛下,孩儿听到父皇的声音了,很高兴呢。”
萧平帝将手轻轻地放在她隆起的孕肚上,眼眸温柔如水,
“朕感觉到了,孩儿在踢朕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
这时,苏晚缇想起一个问题,想试探一下萧平帝。
“陛下是想要皇子还是公主?”
萧平帝看着她,轻声笑道:
“只要是咱们的孩子,朕都喜欢。朕本以为此生除了做皇帝之外,就是礼佛诵经,无相知相恋之人,无子无嗣,孑然一身、孤独终老。朕能遇到你已是此生之幸,能拥有你我的孩子,更是上天眷顾,若朕再挑剔孩子是男是女,那就太不惜福了,太不知感恩了。”
他满眼疼惜,
“晚儿有孕以来,甚是辛苦,朕都看在眼里,恨不得能代替你吃这孕育之苦,朕只要你与孩子都平安,别的不求。”
苏晚缇心里一暖,笑着窝进他宽厚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和炽热的身体,
“臣妾和孩子一定会好好的。”
————
转眼到了夏末,苏晚缇进入临产期。
越到孕晚期,身体出现的不适越多,苏晚缇又购买了好眠丸、出恭顺利丸等,这些能让她每个晚上都好好地睡上一觉,也没有便秘这种难言之隐。
而萧平帝则时常睡不着,他经常坐在床头看着睡得正酣的苏晚缇。
苏晚缇有的时候半夜醒来去方便,都被他吓了一跳。
她知他是担心自己,只得方便回来后,好好的宽慰他一番。
眼看生产的日子近了,萧平帝一口气安排了十个产婆、十个医女给苏晚缇,又让太医们全天在太医院值守,若是苏晚缇突然生产,各科的太医都可以尽快赶到。
七月末的一天,傍晚时分。
苏晚缇用完晚膳,正与萧平帝坐在花园中的藤椅上看天边云霞,
忽地,她觉得身下一湿,好像有水洇湿了她的衣裙。
她站起身,感觉有温热水顺着大腿往下流,而后肚子一紧,开始一缩一缩的痛起来。
“陛下,臣妾好像要生了——”她的声音在颤抖,人也在抖。
她虽然有无痛丸、顺利生产丸等道具支持,可生孩子这事,对她来说是人生第一次,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萧平帝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他的声音沉稳,“小德子,快叫太医、产婆、医女都准备着,安薰、素月、春桃,你们扶婕妤进产房。”
苏晚缇进了产房,服下催产药,开始有规律的阵痛,
她让系统给自己服下了无痛丸、顺利生产丸还有体力大增丸后,心里这才不怕了。
而等在外面的萧平帝则不似刚才镇定,他坐立难安,一会搓着大手,一会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后来,他还把许久不动的小叶紫檀佛珠拿出来,不停地转动佛珠,念着佛经,以求一切平安顺利。
太后和皇后也来了。
皇后很是干练,将人员安排得明明白白、事务也安排得清清楚楚,瑶光殿中人多却不慌乱,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太后则端坐在软椅上,眉眼淡然,面色慈祥。
苏晚缇服用了无痛丸,她不觉得痛,但是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变化,宫缩越来越频繁,正把孩子一点一点地往外推。
她想象着产妇的样子,叫了几声,到孩子要露头时,听着产婆的指示,呼气吸气用力。
因为服用了顺利生产丸,不到一个时辰,她就生下了女儿。
婴儿小小的软软的红红的,产婆将婴儿擦洗干净,用干净柔软的襁褓包好,抱到苏晚缇眼前。
苏晚缇一直期盼着她的到来,可乍一见到这个小小的人,还是有一种陌生感,但她的一双眼还是紧紧地盯着女儿看,好像这个闭着眼睛啼哭的小人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而后,医女给苏晚缇端来恢复体力的汤药,产婆则抱着小婴儿去见皇帝。
“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一个小公主,母女平安。”产婆抱着小婴儿,笑着出来。
萧平帝听到母女平安,惊喜万分,如疾风般奔过去,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了,一双眼睛盯着女儿看也看不够,一双手抬起又放下,想抱却不敢抱。
这时,太后也起身了,脸上带着笑,幽幽地说了一句,“公主也好,只是可惜不是皇子。”
萧平帝闻言,只是轻轻蹙起眉头,而后舒展,在产婆的指导下稳稳地抱着女儿,眼眸微红,
“朕的公主不是也好,是最好。朕昨日梦见紫气东来,今日公主降生,想来公主能为我东离国带来祥瑞,保我东黎国国运昌隆。”
他淡淡瞥太后一眼,而后沉声道:“难道太后不愿要这祥瑞之气?”
太后还是第一次被皇帝下面tຊ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萧平帝轻笑,又道:
“听闻废太子到封地后,纳了很多姬妾,朕听说这半年来,废太子的姬妾纷纷有孕,虽然六皇兄的太子之位早已被废,可他毕竟是母后的孩子,他的孩子便是母后的孙儿,估计半年后,母后会有不少亲孙儿降生,那时母后就高兴了。”
闻此言,太后的脸色愈加阴郁难看,她再待不下去,让人送上赏赐后便走了。
萧平帝只淡淡地道一句“母后慢走”,都没抬眼看她。
太后气呼呼地回了慈宁宫,关起内室的门,狠拍桌面,胸口剧烈起伏,
“这个皇帝,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她的心腹嬷嬷在旁低声道:“太后难道没发现,自从那个苏晚缇进宫后,皇帝就再不去佛堂礼佛了,也不听太后的话了。”
太后阴暗的眸子沉了沉,
“不知道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招数,让皇帝那个无欲无求的人变成这个样子,竟然与哀家针锋相对。”
那嬷嬷眸子一闪,神秘兮兮道:“奴婢听闻狐狸精会妖术,能迷人心神,让人听她的话,那位怕不是什么精变的妖妃。”
太后一摆手,“神鬼之说,无稽之谈。”
不过片刻,她蹙眉想了想,嘴里念叨着,“妖妃,妖妃……”
她眉间一展,拍嬷嬷的手,“快,给我纸笔,我要给吾儿传信。”
嬷嬷忙拿来纸笔,小心翼翼问,“那六皇子那些姬妾有孕的事告不告诉殿下?”
太后面沉如水,“他在做大事,不要拿这些脏事打扰他。”
她攥紧毛笔,指尖泛白,浑浊的眼中暗芒一闪,带着杀气,
“吾儿才来京城半年,这帮小蹄子就忍不住了,等吾儿成了大事,便把她们都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