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在脑中理了理这句迂回的求婚话术「人生唯一一次劈腿的机会」。真是败给这些聪明人,为了以防万一,像我这样脑子不好使的凡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就需要反复确认,「意思是说,你要娶我?」吴允行恼羞成怒,「没错,我要娶你!」我大笑,一个熊抱扑上去,垫脚搂住他的脖子,「我愿意!」吴允行忍住笑,不悦的表情推开我,催促,「还不去跟他说清楚!怎么,你想脚踏两只船啊?」我琉璃一样的眼睛弯成两枚月亮,「我骗你的。我跟他说的是: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眨了眨眼,在脑中理了理这句迂回的求婚话术「人生唯一一次劈腿的机会」。
真是败给这些聪明人,为了以防万一,像我这样脑子不好使的凡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就需要反复确认,「意思是说,你要娶我?」
吴允行恼羞成怒,「没错,我要娶你!」
我大笑,一个熊抱扑上去,垫脚搂住他的脖子,「我愿意!」
吴允行忍住笑,不悦的表情推开我,催促,「还不去跟他说清楚!怎么,你想脚踏两只船啊?」
我琉璃一样的眼睛弯成两枚月亮,「我骗你的。我跟他说的是: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这个世界上我最想嫁的人,他也正好喜欢我。」
听了这话,吴允行朝右边咳了咳,面色涨红,又沉下脸,对我诘问,「那他还抱你?」
「结婚不成仁义在啊,当是最后的友谊之抱嘛。他说他很为我高兴,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嫁的人,也正好喜欢我的概率比得先天心脏病的概率还要低。」
「我只答应和你结婚,没答应和你谈恋爱。」
吴医生还是当初那个翻脸不认人的吴医生。
「什么?不谈恋爱怎么结婚?」我嘟嘟囔囔,「我这辈子就没怎么谈过恋爱,就要英年早婚了!」
「是你哭着喊着要结婚的,再说了,在医院里,医生和病人谈情说爱,像话吗?在你康复之前,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别想了。」
三十一
我板起严肃的小脸,「吴医生,虽然是我哭着喊着要和你结婚没错,但是你别忘了,只有你说你喜欢我,我可从来没说喜欢过你。」
「那你是不喜欢我?」
我抱着胸把头扭向窗外,不说话。
吴允行对我这个恃宠而骄的家伙很无奈,「别闹,你的病本来就不能谈恋爱。」
我像川剧变脸一样,嘴巴往下垮,小狗一样可怜巴巴问:「不可以吗?牵手、拥抱、接吻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吴医生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不料,我又变了张脸,破涕为笑,「哦不可以」
禁止、不能、不可以,那就是「偶尔可以」,最轻等级禁令。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皮赖脸地牵住了他的手。
与其说是牵他的手,不如说是把我的小手塞进他纤长有力的大掌里。
吴允行觉得自己手里像多了一团白色柔软的火苗,不由自主地握住它。
「嘻嘻,抓住了!」我笑着仰头看他,「不可以吃臭豆腐,但是吃一点没事,所以不可以牵手,牵一下也没事。啊,我可真是逻辑鬼才!」
他低头看着我,见我脸上没有异样,才无奈地笑了,「赵起月啊赵起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这种生物是绝对不会懂得「见好就收」这种道理的,「得寸进尺」是我的座右铭。
他的笑容对我来说是一种变向的默许和激励,于是我整个人扑上去,想要把脑袋靠在他怀里抱住他。
吴允行见状,身手敏捷地松开握住我的手,一掌抵住我的额头。
颀长的臂膀,轻松把我推出一丈远,只剩我双手在空中气急败坏地扑腾。
「咿呀!!!」我还使出浑身解数向他扑去,却被他一招制敌始终在原地扑腾,「吴允行!让我抱一下会死啊!相公你随随便便就以身相许了,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守身如玉啊!」
吴允行一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一手撑在我额头,拒绝,「你会死。小姐,你无福消受。」
这样僵持着,没一会,吴允行,「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