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野懒得理吴青山这茬,他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程牧野叉着手晃悠回来时,桑田正好叉了一条大板鲫。桑田把疯狂挣扎的鲫鱼从鱼叉上取下来,问:“鲫鱼算吗?”“当然算!”这个鱼叉他试了的,他用不好,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用的这么顺溜,大草鱼大板鲫一叉一个准。程牧野心情大好。“越多越好,不论种类,不论死活!”"嗯。"桑田轻声应下。湖里野鱼很丰富,但要会观察、有耐心、下手迅速,玉湖镇周边湖泊很多,以前娱乐项目少,桑田经常跟着镇上的小伙伴去湖里摸鱼摸虾,这些技能跟长在身上一样,会了就不会忘。
“麻烦您捡一下!”桑田在水里喊。
程牧野还没来得及抬头,一条鱼飞落到身旁,细看是一条剧烈扭动着身体的大草鱼。
他抬头,见桑田站在湖水里,手上捏着鱼叉,眼睛死死的盯着湖底,正在寻找下一条倒霉鱼。
她光着脚缓缓在水里移动,卷到膝盖上裤腿已经被湖水浸湿,头发又凌乱的散在脑后,她用手拨了下挡住视线的发丝,丝毫不在意手指上沾满了鲜红的鱼血。
她像一只发狠的小野猫,准备对湖里的鱼大开杀戒。
程牧野好笑,弯身把她刚刚甩上来的大草鱼抓进鱼桶里。
鱼桶还没放下,又一条鱼被甩上来。
"这条鱼可能不行了,叉到要害了。"她站在水里,略带失望的说。
程牧野抓起来看,鱼头被削掉了半边,这小姑娘下手又准又狠。
"没关系,活的死的都算。"
程牧野刚刚在和助理说点事,没上心钓鱼。
今天来钓鱼的这群人中有几个资深钓鱼佬,程牧野只是爱好钓鱼,并不精,就算他认真钓也不可能赢那几个。
可现在看桑田叉鱼的劲头和架势,他忽然得意起来。
这小姑娘真能给他换换手气呢!
趁桑田在湖里寻摸大草鱼的功夫,程牧野晃悠到吴青山的鱼桶里看了下。
吴青山是一个狂热的钓鱼佬,他在本地有著名的两个爱好,女人和钓鱼,他那黝黑的皮肤就是钓鱼晒的。
“程总钓了几条啊?”吴青山叼着烟问他,“今天不会又要送钱给我们喝酒吧?”
程牧野这几天手气不好,他们都知道。
程牧野看见他一桶鲫鱼,撇撇嘴。“一桶小玩意,没意思!”
吴青山“嘁”了一声,“我看你能弄几条大鱼上来。”
“且等着瞧。”程牧野掏出烟盒想抽根烟,他烟瘾大。
旁边几个女人中,一个穿纱裙的女人捏着火机走过来要给他点火,女人摇曳着身姿,胸直往他胳膊上蹭。
他侧身走开两步,将刚抽出的烟塞回烟盒。
女人娇嗔:“程总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程牧野看着不远处的桑田,轻笑:“怕她看见,又跟我闹。”
程牧野随口说的。
这个女人是昨晚吴青山给他看的手机照片上的女人,来之前吴青山就跟他说把小白花带来了,要不要随他。吴青山没眼色,做事不过脑子,程牧野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直接拂他的脸面,以免他没完没了,这招最省事。
吴青山贼笑,扭头随着程牧野的目光看。
“那个真是啊?前几天怎么不带出来一起玩?”
“刚刚没注意,长的有佳佳好看吗?”
“穿的像是酒店工作服啊?陆修给你弄来的?怎么不早说?亏我今天专门把佳佳带过来,怕你晚上寂寞。”
“我看着没佳佳身材好呢,廋了吧唧的。”
“要不今晚让佳佳陪你,她来都来了。”
......
程牧野懒得理吴青山这茬,他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
程牧野叉着手晃悠回来时,桑田正好叉了一条大板鲫。
桑田把疯狂挣扎的鲫鱼从鱼叉上取下来,问:“鲫鱼算吗?”
“当然算!”
这个鱼叉他试了的,他用不好,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用的这么顺溜,大草鱼大板鲫一叉一个准。
程牧野心情大好。
“越多越好,不论种类,不论死活!”
"嗯。"
桑田轻声应下。
湖里野鱼很丰富,但要会观察、有耐心、下手迅速,玉湖镇周边湖泊很多,以前娱乐项目少,桑田经常跟着镇上的小伙伴去湖里摸鱼摸虾,这些技能跟长在身上一样,会了就不会忘。
陆修喊比赛结束时,程牧野提着鱼桶得意洋洋的走过来。
众人看到他桶里的鱼,都很吃惊。
陆修数完他桶里的鱼,夸张的喊:“比青山还多两条草鱼!”
程牧野咬着烟,“还能再多点的,我那小管家心疼湖里的小鱼,只肯抓大的。”
“得瑟!”吴青山有点不服气,“这鱼都被叉的要死不活的了,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程牧野扯着嘴角笑:“那也是真本事,愿赌服输,给钱吧!”
程牧野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招摇的挨个找他们要钱。
等一群人散开,三三俩俩的坐在休息区喝酒聊天时,程牧野把桑田从湖边叫过来。
"手机拿出来,打开收款码。"程牧野命令她。
桑田也没多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收款码。
"大鱼一万一条,小鱼五千一条,赢了三十六万,都给你。"
说着,程牧野点开自己的微信,要扫她手机上的码。
桑田听见三十六万,吓得立刻缩回手机,关掉屏幕。
这哪是比赛,分明是赌博嘛。
程牧野轻笑,"收着吧,都是你赢的。"
桑田震惊的瞪大眼睛,脑子里只冒出四个字,脱口而出:"赌博犯法!"
程牧野笑眯了眼睛,"放心,这深山老林,警察不会来抓你。"
桑田摇摇头,毫不犹豫的跑开了。
程牧野在她后面补了一句:"你可以随时反悔。"
桑田叉鱼时没想那么多,只图自己痛快。
有钱人的三十六万跟她的三十六块钱一样,一两杯奶茶钱,说甩给她就甩给她。
但她不可能要,虽然她她活到二十岁,银行卡里的钱从没超过两万块,但她很清楚她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贪念不义之财,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
她今天是丫鬟,就守好丫鬟的本分。
天色渐暗,月亮高悬,星星也稀稀拉拉的冒出来。
一群少爷小姐围坐在湖边喝酒聊天,高兴时还有人出来唱歌跳舞,爱玩的人在哪都玩的欢,热闹的场面与静谧的山林形成强烈的反差。
下午各自钓的鱼各自带走,桑田叉的鱼都有伤,死的死,伤的伤,陆老板吩咐厨师把鲫鱼就地烧烤,大鱼处理干净放冰箱带回酒店,不枉这桶鱼轮回一次。
桑田负责杀鱼,这活她也娴熟。刮鳞掏腮,开膛破肚,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把内脏掏出来扔进湖里,掐着鱼在湖水里来回晃两下,洗干净血水,丢进一边的空桶,然后下一条。
她蹲在水边,收起刀落,一刻不停。
她挂了一盏露营灯在树枝上,蛾子蚊子围着灯泡转圈飞,灯光倾洒在她身上,她的脸随着动作忽明忽暗,背后是深邃的湖水,和皎洁的满月,她整个人氤氲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中。
程牧野坐在人群里吞云吐雾,他正面对着桑田,视线一直饶有兴味的落在她一举一动上,挪不开。
这一群人里她最不起眼,但最扎他的眼。
他喜欢看她认真的样子。
抿着小嘴,目光坚定,动作又快又干脆,丝毫不做作。
下午在湖水里,每次叉中大鱼,高兴的在水里直蹦,想藏又藏不住的傲娇张扬,很是勾人。
程牧野徐徐吐出一口烟,嘴角轻扬,这个女孩着实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