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的雪花从蓝天中簌簌的飘落下,风也大,吹得街上尘土飞扬。三三两两的人穿着布衣,匆匆的走在道上,很快又跑回了家。流翼收回视线,往专门隔离病人的疠所走去。他没有来过这,也没有见过得了大疾的患者。在狼族时,他是强大的狼族狼王,除了陪苏盈就是在打猎。在咸阳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非诏不可跨出都城半步。可流翼也并非不愿体验民生疾苦之人。“太子,多日未见,怎也到了这荒芜之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润而低柔的声音。
一直刺在他心底的那根刺,暨白。
他和苏盈究竟是什么关系?!
狼族那么多狼医,为什么盈儿多次只提让他诊治!
与此同时,夏侯郡守蓦然出声:“说起来,药王谷谷主暨白,已在半月前来到城里,为百姓医诊。”
流翼一阵恍惚。
一个雪怜同名,已经算是天大的巧合了,为何还有……
这一切,究竟是他穿越到了异世界,还是他庄周梦蝶?
流翼想不通。
虽然他对暨白有股莫名的敌意,但他在记忆里搜寻一番这个世界的人对暨白的看法,最终也不得不勉强认可暨白妙手回春的医术。
“他已在上郡?”流翼有些意外。
边疆远僻,会医术的人寥寥无几,百姓有了病,甚至更多的会去寻巫医为他们治病,而非去寻医者。
暨白这样的人居然会特意跑到边疆?
边疆到底有谁?
流翼的眸色深了深。
“是,随行的还有四名药王谷的弟子。”夏侯郡守想了想,奇怪道:“只是有一件事很罕见,药王谷素来只招男弟子,可那群人里却有一个姑娘。”
流翼垂下眼,手摩挲着酒杯。
片刻后,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在想什么?他居然还在妄想,苏盈还活着。
眼见夜已深,流翼没有再多做询问:“退下吧。”
夏侯郡守回了个“哎”,转身就走离开了。
流翼也早早回房睡下。
翌日清早。
纷纷的雪花从蓝天中簌簌的飘落下,风也大,吹得街上尘土飞扬。
三三两两的人穿着布衣,匆匆的走在道上,很快又跑回了家。
流翼收回视线,往专门隔离病人的疠所走去。
他没有来过这,也没有见过得了大疾的患者。
在狼族时,他是强大的狼族狼王,除了陪苏盈就是在打猎。
在咸阳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非诏不可跨出都城半步。
可流翼也并非不愿体验民生疾苦之人。
“太子,多日未见,怎也到了这荒芜之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润而低柔的声音。
流翼回头,看清来人,他眯了眯眼,淡声道:“原来是暨神医。”
果然,这个暨神医和暨白也长得一模一样!
他已不是太子,不过是个被贬的皇子。
暨神医故意如此说的。
流翼却面不改色。
暨神医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不再理会这位被贬的皇子,转身朝疠所而去。
边疆,最偏僻的地方。
一个群白衣医者带着面纱,忙前忙后的救治生病的人。
他们每日要做的,不仅是给病人送药。
还要拿熏草做成佩挂赠给他们、为他们的居所撒上灰。
其中一个白衣的女子在人群最是显目,她将乌黑的发全数梳起,竟作男子发式,正在为疠所里的一个妇人喂药。
那妇人看起来虚弱无比,却在剧烈的咳嗽,看起来像是要将心肝都咳出来才肯罢休。
流翼脚下仿佛生了根,目光一下全被戴着面纱的女人吸引。
那双眼睛真的是格外的熟悉……
她为何……和苏盈那么像?
暨神医走到白衣女子的身旁,温声道:“我来吧。”旋即,他拿出银针为那妇人扎针。
下一刻,那名妇人止住了咳,气色一下就通畅了,目光游离,喃喃道:“神灵庇佑。”
流翼微微皱眉,清冷道:“救你的是暨神医,不是什么神。”
这下,倒是暨神医和那白衣女子眼神古怪的看向他。
两人没有理他,走开了。
当那白衣女子从流翼身旁擦肩而过时,他隐隐闻到了一丝牡丹花香。
这花香太过熟悉了……
流翼心中一颤,手不受控制的拽住她,而后在她怔愣的眼神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将她脸上的面纱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