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的拉开门上车,像没事人一样靠在座位上。伤口处传来撕心的疼,我手指止不住发颤。我尽量平静的开口:“既然他不在,那你送我去松岭路的海边别墅吧。”那人面露迟疑,我冷了声音:“怎么,要我给闻野亲自打电话吗?”几分钟后,那人开口:“好的,宋小姐。”推开别墅门,感受着这里的静谧,我终于松下劲来。想到什么,我拿出手机,点出付闻野的名字,正要拨,他的电话却先一步进来了。我按下接听键,付闻野淡淡的声音传来:“听说你受伤了?”
冷厉的话语混着无情的情绪砸下来,疼的我几欲落泪。
我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半句辩解都说不出来。
很快有人冲了进来,他们围在沈景渝身边。
“沈队,我们已经拨了120,五分钟就好,快把嫂子送医院去。”
“沈队,安装炸弹的人抓住了,是去年一个死刑犯的家人,说是……蓄意报复!”
沈景渝猛然出声:“什么蓄意报复,分明是付闻野做的!”
“通知下去,全队待命,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我咬死付氏集团和付闻野!”
说完,他就抱起林安安,快步朝外走去。
人群散尽,我才从昏暗的角落,撑着墙壁一点点站起身来。
鲜血顺着我的背流下,渗透礼服,落在地面。
我疼的嘴唇发颤,视线落向沈景渝离开的方向,眼泪终于遏制不住。
我记得我在警队第一次出重大任务,负伤归来。
麻药劲过去后,我看见的是沈景渝发红的眼。
他掩饰不及被我抓个正着,我那时还打趣他:“沈景渝,你不是说,任务中的伤是勋章吗?”
可他那次没笑,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
“宋今茹,你知不知道在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在想什么?我想,如果可以,我宁愿跟你过普通人的生活……”
下一刻,我就捂住了他的嘴:“你疯啦!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看着他无措的眼,我回握住他的手,放缓了语气。
“沈景渝,我们不是说过要为信仰而奉献终生吗?”
“你记住,我入队的那一天,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亦做好了成为沈景渝遗孀的准备。”
“生同衾,死同穴,所以沈景渝,你别怕。”
那一天,是我见的沈景渝唯一一次落泪。
可我没想到,那一夜之后,我便接了卧底的任务,将曾经彻底埋葬。
我抬手闷住tຊ脸,忍住喉间的呜咽。
回不去了……自从付闻野第一次让我将刀子扎进人的身体时,我就知道,回不去了。
我用力擦干眼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酒店。
好在礼服是暗红色,哪怕流了那么多血,也无人看见。
我刚走到路边,一辆银灰轿车的车窗就缓缓摇下。
里面的人看我一眼,说道:“宋小姐,付总去海外有事了,让我来接你回去。”
我眉心不由一跳。
付闻野去了国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恍然间,我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故意用沈景渝订婚这件事搅动我的情绪,故意将我支来这场婚礼……
寒意从四面八方,层层叠叠涌入我的身体。
我僵硬的拉开门上车,像没事人一样靠在座位上。
伤口处传来撕心的疼,我手指止不住发颤。
我尽量平静的开口:“既然他不在,那你送我去松岭路的海边别墅吧。”
那人面露迟疑,我冷了声音:“怎么,要我给闻野亲自打电话吗?”
几分钟后,那人开口:“好的,宋小姐。”
推开别墅门,感受着这里的静谧,我终于松下劲来。
想到什么,我拿出手机,点出付闻野的名字,正要拨,他的电话却先一步进来了。
我按下接听键,付闻野淡淡的声音传来:“听说你受伤了?”
我心一颤,脑海中闪过刚才送我来的那个人的脸。
我声音染上委屈:“我没想到沈景渝会把我安排在离看台那么近的地方。”
付闻野停顿了两秒,才重新开口:“我会让家庭医生去别墅看你。”
我乖顺的应了声,再没开口。
电话却没挂断,也许付闻野在等着我问他的行踪,又或许,他在复盘我今日的所作所为……
长久的沉默里,我手心逐渐渗出汗渍,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付闻野的轻笑。
“宋今茹,今晚8点,渔人码头7号仓库,去替我处理点东西吧。”
我下意识反问:“什么?”
“你曾经的老上司,刘国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