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场被收回后,直接苦了当地的脚盆侨民。但凡在那居住的都身价不菲,少说也是个厂长。驻军走了,却带不走工厂和财富。张学珉怎会放过?想要继续捞金没问题。交钱。按资产结合人头缴税。要的不多,就是他们每天净收入的百分之八十。张学珉自认为没有充公没收已经非常厚道。不乐意?那就净身引渡,一毛钱都拿不走。也因此,让张学珉有了全新的想法。这么搞来钱快啊。虽说大头都流到了奉天府库,可余下的依旧可观。以后等把一个个租界收回来,那白花花的银子数都数不完。
公署大楼。
当张雨亭得知老二竟然捅咕出装甲坦克后,连续两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麻了个巴子,大战在即咱们就有了硬家伙,虽然不多,但吓唬对面吴秀才足够了。”
张学珉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即便老张是一代枭雄,可同样有眼光的局限性,没有真正意识到装甲集群和步兵协同的未来。
“话说青山场那边差不多得了,人家脚盆侨民也是人,好家伙让你各种薅羊毛,那投诉信雪花似的往老子这边飘。”
青山场被收回后,直接苦了当地的脚盆侨民。
但凡在那居住的都身价不菲,少说也是个厂长。
驻军走了,却带不走工厂和财富。
张学珉怎会放过?
想要继续捞金没问题。
交钱。
按资产结合人头缴税。
要的不多,就是他们每天净收入的百分之八十。
张学珉自认为没有充公没收已经非常厚道。
不乐意?
那就净身引渡,一毛钱都拿不走。
也因此,让张学珉有了全新的想法。
这么搞来钱快啊。
虽说大头都流到了奉天府库,可余下的依旧可观。
以后等把一个个租界收回来,那白花花的银子数都数不完。
什么脚盆鸡的,毛熊的。
等关东搞完了,关内还有白鹰国的,约翰国的高卢国的等等。
所以既然开了好头,就不能收回去。
“爹啊,你也不想想,这些年狗曰的侨民有几个是本本分分做买卖的?不都是对咱们强买强卖,廉价雇佣劳工。”
“也是时候让他们把吃进肚里的连本带利吐出来,再说了脚盆军都不敢放个屁,咱们何必为畜生着想?”
道理,张雨亭都明白。
想当初为什么被列强欺压?
说白了就是枪杆子不硬。
现在阔了,没必要当老好人。
“可是儿子,这江湖啊就是人情世故,做人留一线日后也好说话不是?”
张学珉微微叹息,“我都明白,打打杀杀终究不是正途,但是爹,我只有一个问题,咱们做人的,犯得上跟畜生讲江湖?”
一句话噎的张雨亭哑口无言。
紧接着老张放声大笑。
“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恨狗曰的,行吧,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对了,津门谷家的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前两天他们家送了一车皮的礼品,说是嫁妆,给老子都干迷糊了。”
张学珉见老爹言语中夹杂着埋怨,便乐呵呵的上前帮他揉肩。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谷家虽是没落,可庞大的关系网依旧在,咱们奉军这次入关,以后少不得要有个当地人来笼络人心,是吧?”
“你小子少打马虎眼。”张雨亭笑骂道:“自己管不住裤腰带,还说的冠冕堂皇。”
骂归骂,心中却也打折这个盘算。
否则不会那么轻易接受谷家。
“大战在即,今晚就别在军营了,回家陪陪婆娘,然后凌晨做专列带你的第八旅跟小六子率先前往山海关。”
张学珉轻轻点头。
只是有一句话心中知晓,可绝对不能说出来。
那就是这一场大战,奉军必败无疑。
但对张学珉来说,这场失败至关重要。
“儿子,你跟小六子到了前头,要吃好睡好,开打前啊,你就提着手枪在前线晃悠几圈,让手底下的兵知道你跟他们在一块....”
或许是明白战场上刀枪无言,张雨亭罕见开始絮叨起来。
而张学珉一直认真聆听,直到老爹说完。
“爹,不管发生什么,咱们爷仨都是一条心,天塌下来咱们一起扛。”
张雨亭何等充满,总觉得老二意有所指话里有话,可又抓不住摸不着。
.....
秋风气爽,天高云淡。
因奉直两家的矛盾极具恶化。
关东三省巡阅使,奉军总司令决定入关讨伐。
亲率十二万大军以鲸豚之势冲入关内,直系以吴秀才为总司令,以保州委大本营,分头抵御。
站不至五天,战况发生戏剧化逆转。
因奉军内部腐化严重,不少将领没有战意,在战况愈发激烈后,暴露出能力不足。
其后吴秀才改守为攻,将主力迂回作战,穿插至奉军后方,导致奉军腹背受敌,张雨亭的把兄弟张景惠部第十六师投降倒戈。
奉军中路退至于津门,战线一触即溃,岌岌可危。
万般无奈之下,张雨亭下令退回关外。
但进来容易。
想要全身而退,难如登天....
奉系东路军指挥部嘈杂不已,彻底乱成一锅粥。
“都干什么吃的?”
“周边不知友军在哪,更不知敌军突破到了哪里,这仗没法打!”
地图前,张小六怒气汹汹将绘笔甩了出去。
现如今整个冀北彻底乱了套,完全搞不清前后左右发生了什么。
“郭旅长的第三旅报告,他们的正面遭遇事先埋伏的直军主力,双方正在激战!”
张小六使劲摸了摸头皮。
“踏马的到处都是直军,我们十二万人,周围除了学珉的第八旅,连个自己人都看不到!”
“告诉郭松岭,让他往第八旅那边打支援学珉,汇合后再一起向山海关撤退!”
“再打电话给学珉,问他顶不顶的住,现在他一个旅在老牙口堵住了两万人,他那边要崩了,咱们都得玩完!”
老话说打虎亲兄弟。
张小六算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没有一个靠得住。
还得是自家兄弟。
谁都溃了,就学珉没有溃。
把吴秀才的王牌都堵在老牙口外。
“报告!与第八旅指挥部失去联系!”
通信兵的大吼,让东路军指挥部内除了电报声,再无其他声响。
张小六的呼吸愈发急促,双眼血红。
“继续摇!直到接通为止!”
“警卫连马上集结,都跟我去老牙口!”
不止是要救亲兄弟,如果真的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外号大茶壶的副官拼死保住了张小六。
“司令您不能去,太危险了!”
“放你妈的屁,老子的亲弟弟生死未卜,难道就干等着?”张小六一脚踹开大茶壶。
可后者丝毫不松手。
“您是东路军指挥官,哪有亲上前线的道理?您走了就是群龙无首的下场,还能抵抗的东路军必定溃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