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却挣开他,余光瞥了一眼郁航:“我女儿陪你白手起家,到头来,却是为了他人作嫁衣,可怜她在天上看着,也不得安宁。”这下就连凌伊也听出了她话中所指,不动声色地将郁航护在了身后。“只能怪她死得早,怎么也不能给自己儿子争个一点半点,平白地让人欺负。”郁董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他深吸一口气,对这个逝去唯一女儿的老人,心中依旧有些同情歉疚,缓缓开口:“那您是想?”“我乖孙在你公司兢兢业业,你舍不得给股份,对着一个傻子,却大方得要命。”
出发那天,一切从简,郁董一辆车,凌伊和郁航就蹭了郁厉的车。
一路上郁厉一改往日嬉皮笑脸,车里气压有些低,一路倒也安静。
他母亲的老家在贵州,四面环山,风景秀逸。
头一回住吊脚楼的凌伊兴致勃勃地冲进去,里面大床、落地窗、浴室应有尽有。
郁航坐在床上,用手轻拍了拍床侧:“伊伊快来,我给你按按。”
他手劲刚好,顺着背部的筋脉按到脖颈再到肩部。
不一会儿,凌伊身上的酸痛便被尽数抚平了。
她像满足地眯起眼:“手法不错,在哪儿学的?”
“阿姨教的。”郁航模样乖巧,老老实实的,“以前住院,他们每天都给我按我就学会了。”
凌伊一骨碌坐起身来,双手捧着郁航的脸颊“吧唧”一口:“我家宝贝真厉害!”
她忍不住想要将他当作孩子般宠着,鼓励着。
他看起来很是受用,嘴角不由自主控制地向上翘起,“吧唧”也还回来一口:“伊伊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伊伊!”
两人正腻歪,郁董打电话,说去一楼吃饭。
凌伊赶忙将自己与郁航收拾妥当,郁航的面色不太好,语气有些低沉:“可不可以不去呀?”
“在这里我们是客人,要尊重主人,听话。”
凌伊连哄带骗把小祖宗带到了一楼。
刚下楼就撞见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郁航猛地将凌伊拦在身后,紧紧护着她的双手还有些颤抖。
老太太看着很温和,看向凌伊:“你就是郁航的妻子吧,按辈分,你叫我外婆吧。”
是郁厉的亲外婆。
从郁航的异样中,凌伊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这个外婆,有古怪。
到一楼时,郁董和郁厉已经做上桌了。
郁厉脸色沉重,凌伊坐到他旁边,不忍地安慰了几句。
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也明白。
郁厉对她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谢谢。”
凌伊收回目光,想回以微笑,桌下一只手忽然拧了把她腰侧的软肉。
凌伊瞬时挤出一抹有些狰狞的笑,郁厉沉默了。
抓住那只作怪的手,凌伊在桌下紧紧和它十指相扣,身旁的郁航这才消停下来。
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傻子,小醋坛子!
郁董看了远处的山一眼,由衷感叹道:“第一次来这里,已经是三十年前了。”
外婆深深凹陷的眼眶霎时间红了:“回想起来,还像是昨天一样,可惜,我的女儿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年来,只有我还念着她……”
她颐指气使地看着郁董:“而她当年带回来的男人,早就已经有了别人。”
气氛瞬间变了,郁董脸色沉了下去。
郁厉察觉气氛不对,连忙把外婆拉到一边:“好久没吃外婆的菜了,让我看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口味。”
外婆却挣开他,余光瞥了一眼郁航:“我女儿陪你白手起家,到头来,却是为了他人作嫁衣,可怜她在天上看着,也不得安宁。”
这下就连凌伊也听出了她话中所指,不动声色地将郁航护在了身后。
“只能怪她死得早,怎么也不能给自己儿子争个一点半点,平白地让人欺负。”
郁董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他深吸一口气,对这个逝去唯一女儿的老人,心中依旧有些同情歉疚,缓缓开口:“那您是想?”
“我乖孙在你公司兢兢业业,你舍不得给股份,对着一个傻子,却大方得要命。”
外婆冷哼一声:“我要你现在就起合同,把该给我乖孙的股份,全部转到他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