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晏瑾舟的脸色骤然冷沉。他陷入了沉默,半晌没了声。就在这时。小斌泪眼汪汪仰头看向了一旁的江白瑜,一改过往的顽劣态度,可怜巴巴地拉着她:“江姨,我错了,我知错了,以前都是我胡闹,你和爸……不对应该喊晏叔,你们能不能继续带我回家?我想去学校上学,我不想挨打,不想跟我妈这个疯女人待在一起了!”这话一出。对面的苏箐箐却并没有什么态度,她仿佛是早已习惯了似的,冷笑一声:“你求呀,你求他们也不会带你回去的,你以为我就很想带着你这个累赘吗?”
江白瑜一怔。
她很久没见过小斌了,险些没认出来,他脸上脏兮兮的,浑身穿着打补丁的衣物。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
身后的苏箐箐陡然追了过来,手里还夹着烟,满脸浓妆艳抹,透着戾气。
“兔崽子!还敢跑!给老娘站住!”
苏箐箐扯着嗓子喊,小斌的身子就往晏瑾舟身后缩。
直到到了两人面前。
苏箐箐认出人来,神色恍然,旋即笑了下:“晏营长,您这是把媳妇儿给追回来了?”
江白瑜站在旁边拧起了眉头。
她没想过苏箐箐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不禁问:“这是怎么回事?”
“哦你问我儿子啊?”苏箐箐满不在意的样子,随口就道,“我就是让他去跟我赚钱,他还跑。”
不到七岁的孩子,能怎么赚钱?
江白瑜的眉头拧起,随即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三,小斌这个点应该在学校里才是。”
“读书?”苏箐箐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我哪有钱给他继续读书啊?”
这话让晏瑾舟的脸色骤然铁青。
他冷着脸问:“老刘的烈士家属每月抚慰金呢?”
看在战友的份上。
之前晏瑾舟虽然将苏箐箐母子赶走,却到底还是没能将人赶到绝路,带他们去登记了烈士家属名额,也替他们争取了足够的抚慰金,足以让他们母子过上普通的日子。
可如今看来,这份好心显然也被‘喂了狗’!
苏箐箐抽了一口烟,面色心虚得别开眼,没有做声。
反而是旁边的小斌当即紧紧拽着晏瑾舟的衣角:“妈妈把钱全拿走了,全拿去买烟买酒了。”
这话让晏瑾舟的脸色骤然冷沉。
他陷入了沉默,半晌没了声。
就在这时。
小斌泪眼汪汪仰头看向了一旁的江白瑜,一改过往的顽劣态度,可怜巴巴地拉着她:“江姨,我错了,我知错了,以前都是我胡闹,你和爸……不对应该喊晏叔,你们能不能继续带我回家?我想去学校上学,我不想挨打,不想跟我妈这个疯女人待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
对面的苏箐箐却并没有什么态度,她仿佛是早已习惯了似的,冷笑一声:“你求呀,你求他们也不会带你回去的,你以为我就很想带着你这个累赘吗?”
“苏箐tຊ箐!”
晏瑾舟再听不下去,大声呵斥了一句,随即质问:“难道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你要是看不惯,继续带回去好了,就是不知道你家这位夫人,还愿不愿意养了。”苏箐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晏瑾舟脸色猛地僵住,下意识回头看向了江白瑜。
江白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却是态度平静开口:“我先走了,晏营长,你自己家里的事自己做决定即可。”
她如今跟晏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晏瑾舟想要怎么做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迈步离开。
……
次日。
季言风要回津市,过来病房跟江父江母道别,听到江白瑜提出要他们去津市休养的建议时,也开口劝他们过去。
本就犹豫不定的江父江母,被季言风最终还是说动了,答应了下来。
于是一周后。
江白瑜在母亲出院后也买了一家人去往津市的车票。
只是没想到,在火车站正好碰见同样回津市的晏瑾舟。
晏瑾舟的身边,还牵着小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