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怔住了,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看着字条上熟悉的字迹。“季砚行,我们离婚吧,我回老家了。”“祝你和杨幼薇幸福。这些年你送我的礼物,我都放在桌上了。”季砚行猛地在掌心中收紧纸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连指骨都捏得泛白也没有松开。而离婚申请上的落款人正是自己消失不见的妻子——江云窈。望着那端端正正签下的‘江云窈’二字,季砚行心乱得一阵恍惚。离婚?江云窈为什么要和他离婚?她悄无声息地离开自己,要回漠河老家做什么?那她还会回来吗?
在看清纸条上的字时,季砚行瞳孔猛地睁大。
他怔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懊悔得心潮汹涌,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纸条,纸条顺着他的手心徐徐滑落在地。
“这……”
季砚行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连着三年都送了江云窈一模一样的生日礼物。
他也明白江云窈将这三条裙子放在这里的原因,无疑是怪自己对她不上心。
季砚行回想起那天自己送给江云窈礼物时,她那怪异的表现。
他不由得自责地垂下眸子,难怪江云窈会离家出走。
可她去了哪里呢?
季砚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底潮涌着愧悔的情绪。
他想着自己一定要把江云窈找回来,这次是自己错了,只要江云窈原谅自己,他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就在这时,他忽地瞥见压在裙子底下露出的一角的离婚申请和其他几张纸条。
季砚行连忙将裙子掀开,将隐藏在下面的其他留言纸条和离婚申请拿了出来。
鲜红的的确良裙子被拿开的那一瞬间,离婚申请书上的‘离婚’二字,清晰而刺目地映入眼帘。4
他陡然怔住了,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看着字条上熟悉的字迹。
“季砚行,我们离婚吧,我回老家了。”
“祝你和杨幼薇幸福。这些年你送我的礼物,我都放在桌上了。”
季砚行猛地在掌心中收紧纸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连指骨都捏得泛白也没有松开。
而离婚申请上的落款人正是自己消失不见的妻子——江云窈。
望着那端端正正签下的‘江云窈’二字,季砚行心乱得一阵恍惚。
离婚?江云窈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自己,要回漠河老家做什么?那她还会回来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自心底冒出来。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江云窈表现出来的异样,季砚行心底的懊悔更盛几分。
明明自己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却仍旧没有醒悟过来,而是放任不管。
想到江云窈剪去的长发,变得淡漠的态度,不关心自己的举动……
那些江云窈不爱了的痕迹犹如蛛丝马迹一一浮现在季砚行脑海中。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江云窈之间的关系就变了质。
明明从前江云窈很爱很爱自己,她曾经地陪着自己在医院康复,曾经不辞辛苦地熬三个小时的鸡汤为自己补营养。
那时候的一只整鸡3块钱,刚入职广播站的江云窈一个月工资不到30块钱,即便是这样她也想尽办法地为季砚行煲汤。
今天是鸡汤,明天是骨头汤,后天是黄豆猪蹄汤……
季砚行对江云窈的付出感动不已。
结婚后,他们两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直到一个月前,季砚行的初恋杨幼薇回国后找到自己。
一切都变了。
季砚行承认自己忘不了杨幼薇,即使她曾在自己身受重伤时,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出国。
他本来是怨怼的,怀恨的,可却在看到那张清丽娇弱的熟悉脸庞时,一切恩怨都抛之脑后了。
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