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态度让在坐的人看谢浪浪的眼神都带了几分轻视,但谢浪浪一向心大,她只要把事情跟秦严解释清楚就好了,管这些迟早都会被男女主灭成渣渣的炮灰干嘛?但面上她轻轻咬着唇,做出副硬着头皮朝秦严所在角落走去的模样。她快要走到秦严旁边时,忽地被一个女生拦住:“哎呦!这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以为什么人都能往我们秦少身边凑的吗?”谢浪浪下意识地看向秦严,发现他一副高高挂起与他无关的模样,暗暗磨了磨牙。秦严摆明了,是有意要为难她。
调酒师挂了电话,微笑着朝谢浪浪走去。
他走到谢浪浪跟前,盯着谢浪浪满满胶原蛋白的漂亮小脸,带有点讨好咦味地说:“跟我来吧。”
谢浪浪跟着他穿过五光十色,群魔乱舞的酒吧大厅,坐VIP专用电梯上了八楼。
一踏出电梯,谢浪浪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人民币气息。
脚下是后软有着精致花纹的进口地毯,墙纸似乎都镶着金,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人想到纸醉金迷。
而在闪着金色墙面上,挂着价值千万的顶级油画,尤其是在廊道的尽头,那里挂着的名画,肯定价值上亿!
在画的下方案桌上摆放着,一盆纯白的蝴蝶兰,看着清新雅致,不染世俗。
但谢浪浪一想到这里是钱色交易的会所,不由鄙夷勾唇。
这时调酒师恰好用余光窥视她的神色,看她不但没有流露出如老姥姥餐馆大观园般的惊艳神色,反而带着鄙夷,不由暗自揣测谢浪浪是不是那家豪门名媛。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身旁看似只有十多岁的女生,实际上是穿书过来的。
而她上一世她最辉煌的时候,曾经是唯一在卡尔墨大厅弹奏过钢琴演出的亚洲人。
更是晋见过很多国家首脑,作为贵宾出席过无数皇家舞会,那些地方的豪华奢侈,跟眼前的会所比起来,简直没法比。
谢浪浪感受到调酒师窥视的目光,侧头笑问:“秦少在那一间包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调酒师觉得谢浪浪这么一句简单的问话,都高贵优雅无比。
他不由喉咙发紧地说:“就去在前面。”
谢浪浪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八零八包房。
她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然后推开。
在门推开的一瞬间,里面震耳欲聋,走调走到原唱歌手听了,会气到爆肝的歌声,一股脑地朝谢浪浪哄来,她顿时有种想转身就走的冲动。
但一想来这里的目的,她强忍着魔音灌耳的折磨,走了进去,视线快速往包间里一扫。
这是一间装修非常豪华的包间!
在坐的公子哥和小姐姐们,无不打扮的人模狗样,而灯光太过昏暗,她看不太真切这些人的容貌,依稀看见有几个是秦严身边形影不离的几个男同学,也不知道秦严在不在?
他们身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摆着一遛的高档进口洋酒骰子和一些小游戏道具。
她刚要开口说明来意,包间里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安静地落针可闻。
一时间谢浪浪成了包间众人视线的焦点,谢浪浪想起原身的人设,不得不秒化身为软糯好欺的小白兔。
她睁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怯怯地迎着众人的目光:“你们好,我是来找秦少的。不知道他在不在?”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纷纷看向沙发不起眼的角落。
谢浪浪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秦严神态慵懒却不时霸气高贵,长腿交叠地坐在那里,大概是他的腿太长,显得有些拥挤。
他已经换下了学校的校服,穿着件纯白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向上是性感的喉结,优美的下颌线,完美饱满红唇,笔挺的鼻梁,一双冷眸微微眯着,像是在打量着自己,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他的四周似乎有一个屏障,将所有人隔绝在外,让天显得高贵冷傲,不容人接近。
谢浪浪暗暗咽了咽口水,真是个极品男神。
可惜极品男神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只能看不能吃。
有毒!
剧毒!
她压下心中的惋惜,冲秦严怯怯地抿嘴一笑:“秦少。”
但秦严像是耳聋了并没有搭理她,摇曳了下手中的红酒,垂眸轻轻喝了口。
他这个态度让在坐的人看谢浪浪的眼神都带了几分轻视,但谢浪浪一向心大,她只要把事情跟秦严解释清楚就好了,管这些迟早都会被男女主灭成渣渣的炮灰干嘛?
但面上她轻轻咬着唇,做出副硬着头皮朝秦严所在角落走去的模样。
她快要走到秦严旁边时,忽地被一个女生拦住:“哎呦!这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以为什么人都能往我们秦少身边凑的吗?”
谢浪浪下意识地看向秦严,发现他一副高高挂起与他无关的模样,暗暗磨了磨牙。
秦严摆明了,是有意要为难她。
亏得刚才她还觉得秦严是顶级男神,她在心里疯狂吐槽,边收回目光,看向那个拦住她去路的女生。
包间里暖味的黄色灯光下,眼前的女生浓妆艳抹,穿着红色紧身小皮裙,该露的不该露的,基本上全都露了。
要不是谢浪浪知道她是同校的女生,隔壁班的吴诗静,真要以为她是包房里陪客人唱歌的公主。
不过吴静诗这样的打扮虽然庸俗,但大片大片雪白足够吸引住男主的目光。
对于这种靠皮相获得男人倾慕的女生,谢浪浪一向反感。
她眨了眨天真无暇的大眼睛问吴静诗:“这里是你的地盘?”
有秦严在,谁敢说这里是自己的地盘?那跟不想活了有什么区别!
吴静诗一时间噎住,同时也因为被出了名好欺负的怂包谢浪浪diss,恼羞成怒。
她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朝谢浪浪打去。
谢浪浪早就防着她,一闪身躲过去了,却暗暗踢了吴静诗一脚。
“哎呀!”
吴静诗身子不稳地向后栽倒,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在秦严的大腿上。
站在一旁的谢浪浪嘴角一勾,呵,真是美女投怀送抱。
这个想法才刚冒出来,只见秦严一脚把吴诗静踢翻了。
吴诗静后背砸在大理石茶几,把上面摆着的一遛高档进口酒水全都打翻在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虽然地上铺着昂贵后软的地毯,不至于全部打碎,但也洒了不少酒。
而吴诗静更是痛地连连惨叫,一时间站都站不起来。
可见秦严这一脚踹的有多重!
冷血残酷的秦严并没有露出愧疚的神色,而是犀利如刀的盯向谢浪浪,盯地她一阵心虚,难道秦严发现了?
很快,吴静诗就被人带走离开。
包间因为秦严动怒,气氛一下子又冷沉下来,压抑地让人透不过去
尤其是被秦严盯着的谢浪浪,她垂着头心虚地不敢与秦严对视,一颗心更是要跳出心脏。
其实她不应该怕的,就算真的打起来,她也不一定打不赢这些熊孩子,但秦严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BOSS,释放出的威逼,绝对是彻底压倒性的。
她正后悔不应该踢吴诗静那一脚忽地听见秦严冷冷地道:“过来。”
谢浪浪一愣,眨了眨眼睛,以为听错了。
但她看秦严以及周围人的眼神,确定秦严确实是在叫她,只能硬着头皮忐忑地朝秦严走去。
她走到秦严身旁,一双湿漉漉的眼巴巴地望着秦严,软糯地道:“秦少,能借一步说话吗?”
秦严摇曳红酒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抹邪笑,看向谢浪浪的目光更是复杂难辨。
旁边一个体育特长生,黑皮、长相俊朗,穿着嘻哈风格短T的段思博,二话不说,把一瓶酒“啪!”的声放在谢浪浪面前。
他豪迈地说:“想跟我们秦少单独说话,先拿出诚意来!”
谢浪浪前世酒量倒是不错,但她记得原身对酒精过敏!
这么一瓶酒灌下去,跟自残有什么区别?
可不喝的话,先不说她以后在学校的日子会更难过,只怕今晚想全身而退都难。
她一咬牙,拿起酒瓶,仰头“咕噜噜”闭着眼往嘴里灌,那滋味对于酒精过敏的人来说,简直了。
旁边的人却看地起劲,不断有人称赞:
“好!”
“好酒量!”
“……”
谢浪浪一瓶酒下肚,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一张脸更是烧烫得厉害。
她把酒瓶往下一到:“现在,现在可以了吗?”
段思博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带着请示意味地望向秦严,只见他微微勾唇,段思博立即会意。
“我去上卫生间,”段思博随即看向其他人:“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其他人:“……”
有个反应快的放下酒杯,跟着段思博一起站起来:“段少,我跟你一起。”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跟着起身,很快他们都一起欢乐地去上卫生间了。
一时间,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谢浪浪跟秦严孤男寡女。
谢浪浪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看着秦严顶级男神的颜值,心头发热,脑子也跟混沌不清。
秦严蹙眉提醒:“你只有五分钟。”
谢浪浪晃了晃混沌的脑子,原本是想清醒一点,但她这么一晃,眼前秦严的俊脸,一张变成了两张。
而且她的身上除了感到很热之外,还开始发痒,这是酒精过敏要起红疹子了。
她必须赶紧跟秦严解释清楚,去医院治疗,原身曾经因为酒精过敏休克,差点没命。
使劲掐了把大腿,借着疼痛感觉脑子清醒了点,她带着酒味说道:“我是过来,是想跟你解释清楚,那晚我拒绝你的邀请,真的是因为肺炎发烧。
我这里有张校医看的疾病诊断证明,可以为我做证。”
她说着低头在包里翻找,但包里的琐碎的东西太多,包间里的灯光昏暗,再加上心急,找了好一会竟然也没找到。
秦严俊眉紧缩,时不时地看一下腕表。
谢浪浪一心急,索性把包里的东西当着秦严的面,全部一股脑地倒出来。
秦严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没有收拾的女生,钥匙、零钱、地铁卡,卫生纸等零碎摆摊似得。
“奇怪,我明明带了的呀。”谢浪浪边在里面翻找,边蹙眉嘀咕。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迷糊心急的模样,秦严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丢丢可爱。
“找到了!”
谢浪浪从一堆零碎里找出一张叠成四方形的纸,眼眸亮晶晶的在秦严面前摊开:“你看!”
她白净圆润的小手指头,指在诊断书上的一行字,软糯地唸道:“肺炎!”随即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天真无邪地望着秦严:“看吧!我没骗你。”
秦严冷笑一声:“就这些?”
谢浪浪一愣,眨了眨大眼睛:“这样还不能证明我没有要跟你做对的意思吗?”她说完看秦严还是一脸的高冷,不太确定地问:“你应该知道,肺炎是会传染的吧?”
“所以你解释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现在跑来找我,是为了把肺炎传染给我?”秦严冷眸眯起危险的光。
“不是不是不是!”谢浪浪突然就好想找个地方死一死,连忙慌乱地解释:“我是想告诉你肺炎确实有传染性,我——”她急地一拍浑浑噩噩地脑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严看她越描越黑,急地小脸胀红,眼里浮现出微不可查的笑。
抬手看了下腕表,他无情地说:“你的时间到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可她不但没有解释清楚,还让误会加深了啊!
眼看着秦严迈着大长腿要离开,心急加上酒精上头,她快速跑过去拦住去路,双手死死抓住秦严的胳膊,急切地说:“总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秦严逐渐模糊,她身子一软,往秦严的怀里扑去。
她的唇瓣竟然吻上了秦严的唇,一刹那一股巨大的电流从两人唇瓣相贴的地方衍生出,快速传遍全身,导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紧绷。
秦严还没有从突然被吻的强烈陌生反应中醒过神,谢浪浪突然“哇!”地声吐了秦严满身。
段思博跟一群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谢浪浪把秦严的白衬衫当成了垃圾袋,揪住领口往里面狂吐。
秦严的脸难看到,像是要杀人。
段思博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腿,着扭身跑路。
“还不过来,把她给我拉开!”秦严压低声音怒吼。
段思博立即叫几个女生七手八脚地把不省人事的谢浪浪扶去沙发上。
“把你的衣服给我。”秦严霸道地说。
段思博低头一看身上女朋友才给他送的嘻哈风格短T,顿时想哭了。
但秦严发话了,他就算再舍不得也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