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腾一番,宴承和楚然终于哄得瑾儿睡下。床边,楚然看着儿子睡下,松了一口气。转眸便见宴承额头沁出汗珠,便从袖中掏出帕子,要帮他擦。刚触碰到他的额头,宴承便躲开,周身气息瞬冷:“你逾越了。”楚然手一僵,压住心底的戾气,面上泫然欲泣:“宴承哥,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宴承起身与她拉开距离,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那双眸子仿佛能将人看透。楚然心一顿,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宴承一身肃杀:“你最大的作用是照顾这个孩子。”
宴熙怡看着宴承离开,屋内又重新归于寂静。
她抱着被子,蜷宴在床上,尽管不想在意,可心底泛着阵阵难过。
宴承走出院门,云一便上前,轻声道:“那些银票有着落了,是……”
宴承伸出手,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云一住了嘴。
宴承大步略过地上的紫琪,去了西院。
西院。
灯火通明。
宴承刚走进屋子里,便听见一阵小孩的哭声。
他走进屋子,大夫和丫鬟跪了一地,床上,楚然抱着瑾儿在哄着。
而瑾儿哭得满面涨红,上气不接下气。
楚然一见到宴承,便将孩子放下,冲到了他面前,一脸焦急地问道:“宴承哥,怎么办啊,瑾儿发热,一直哭……”
说到伤心处,她哽咽起来,看起来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宴承挥开她的手,走到床边,探了探瑾儿的额头。
滚烫。
他脸色一变。
“爹爹。”
瑾儿一下就扑到他的怀里,继续哭着。
宴承熟练的抱着他,厉声吩咐一旁的大夫:“立即去配药,用最好的药!”
“是。”
大夫被他的气势震慑,颤声应下,连爬带滚的走了出去。
楚然装模做样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走上前,柔声道:“宴承哥,都是因为当初瑾儿在我肚子里时没养好,身子弱,时常生病发热,都怪我,扰了你和姐姐团聚。”
宴承面容冷峻,拍着瑾儿的背,没说话。
楚然看着这一幕,心底得意。
依照他对瑾儿的疼爱,她是瑾儿的母亲,就算这次的事暴露,看在瑾儿的面子上,他也不会追究。
等了许久,大夫终于端着药进来,喂瑾儿喝下。
又折腾一番,宴承和楚然终于哄得瑾儿睡下。
床边,楚然看着儿子睡下,松了一口气。
转眸便见宴承额头沁出汗珠,便从袖中掏出帕子,要帮他擦。
刚触碰到他的额头,宴承便躲开,周身气息瞬冷:“你逾越了。”
楚然手一僵,压住心底的戾气,面上泫然欲泣:“宴承哥,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宴承起身与她拉开距离,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
那双眸子仿佛能将人看透。
楚然心一顿,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宴承一身肃杀:“你最大的作用是照顾这个孩子。”
楚然攥紧了手,嘴角苍白的勾起一抹楚楚可怜的弧度,正要说什么。
宴承便冷声打断:“明日你就带孩子离开。”
楚然神色骤白:“可瑾儿还高烧不退……”
宴承毫不留情道:“我会安排大夫,待瑾儿高烧一退,你就带着他走。”
此话,便连楚然的最后一条后路也绝了。
楚然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虽然狼狈,却也惹人怜惜。
她没想到,宴承发现自己伤害宴熙怡的事后,竟连瑾儿正在发高热也不顾,要将她们母子赶出去。
以往这种事情,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在乎……宴熙怡?
楚然想到这一点,心中嫉恨翻滚。
她攥紧手,指甲狠狠掐进肉中,痛感才让她冷静下来。
面上摆出一副委屈不舍的模样,她低声应下:“好,我会离开。”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宴承说完这句似警告意味的话后,拂袖离去。
回去的路上,月光映照在他身上。
消失的云一出现在他面前,禀告道:“大人,夫人那次的事情查清楚了,是楚然。”
宴承沉默片刻,幽深的眼眸中似乎酝酿着说不清的情绪。
最终启唇:“此事,你只当不知。”
屋内。
楚然前一刻还不舍的目光里流露着不甘和怨毒。
七年前没做到的事情,现如今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定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