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胡言。”云知鸢轻声一呵,丫鬟瞬间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她却也知道,定是墨玄祁让她来说的。否则,哪敢有人上赶着嚼这舌根子。苏玉瑶是皇后的人这一点,要说意外也算不上。也许是她已经被这些事磨平了棱角,无畏纷争了。夜里,云知鸢还未入睡,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越发没了睡意,起身走了出去,竟又一次看见了北羌人。“小云将军,别来无恙。”她身子一颤,发觉这人竟是先前俘虏她的将军。
云知鸢生硬地将自己的手抽出,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墨玄祁的吻却随之落下,让她避无可避。
“阿鸢,我知道你怨我,可我……”
“王爷别说了。”
墨玄祁话未说尽,就被她出声打断。
这个解释,来得太迟了。
她真的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
就连曾经这一句习以为常的“阿鸢”,她也盼了又盼……
“我知道王爷想要什么,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
经此一遭,她只想成全自己多年的执念,而后与他两不相欠。
墨玄祁却执意要与她解释,听起来字字真切。
“当初你救我,我确实失去了记忆,可还是对你动了心。”
他一边说,还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以表心意。
“我知道自己还是护不住你,世人皆知你是我的软肋,唯有将你推开,才能保你平安。”
云知鸢心中并无波澜,随着事情的发展,即便他不解释,她也已经懂了,但曾经造成的伤害是永远存在的。
他抗衡的是皇权,想得到的是皇位,便注定了此路不凡。
而她,也注定要成为他在这条路上的牺牲品。
修养了几日,云知鸢勉强能够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先前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也被墨玄祁拨了过来,跟她说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奴婢听了几句闲话,说王爷这次行动失败是瑶侧妃害的,她是皇后身边的人。”
“不得胡言。”
云知鸢轻声一呵,丫鬟瞬间跪在了地上。
“奴婢不敢。”
她却也知道,定是墨玄祁让她来说的。
否则,哪敢有人上赶着嚼这舌根子。
苏玉瑶是皇后的人这一点,要说意外也算不上。
也许是她已经被这些事磨平了棱角,无畏纷争了。
夜里,云知鸢还未入睡,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越发没了睡意,起身走了出去,竟又一次看见了北羌人。
“小云将军,别来无恙。”
她身子一颤,发觉这人竟是先前俘虏她的将军。
“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云知鸢顿时激动万分,红了眼眶。
“是你杀了我兄长吗!”
这时,墨玄祁及时出现,挡在了二人中间,紧紧扣住了她的肩膀。
“阿鸢,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墨玄祁,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为了你想要的权势,整个云家都替你送了命!”
“你为了皇权不择手段,草芥人命,还要我冷静,我做不到像你这般冷心冷血。”
恍然,她又想起先前从北羌回来的那一次争吵,墨玄祁说出的那些话……或许,那才是他的真心。
眼下,不过是没了苏玉瑶在他身旁,他才留恋了几分旧情。
她彻底崩溃,任凭墨玄祁如何都安抚不好她的情绪。
“小云将军,云将军骁勇善战,北羌将士也十分敬佩他。”
言外之意,她兄长根本不是战死的。
“你说什么?”
云知鸢不敢置信,却也停止了哭闹,双手下意识攥紧了墨玄祁的衣袖,想借此获得一点支撑。
“云家将军个个骁勇善战,你与燕王殿下又情投意合,怎会不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如此简单的道理,云知鸢并非不懂,不过是不愿面对。
她以为只要云家奋力杀敌,效忠燕楚,皇帝总不会对云家不利的,可世代以来有多少帝王能真正做到不忌惮臣子的军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