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战友,为什么不知道他的住处?”叶荞并没有被他的笑容迷惑,眯着眼睛问:对一个小姑娘施展美男计,估计不是个好人。陆向北要是知道他一个和蔼的笑容会被人解读成为美男计,他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并且从此以后不再待见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我真的是洪宇的战友,这是我的工作证。”男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递出一个深绿色的小本本给叶荞。叶荞毫不犹豫的接过小本本,心里却腹诽他变脸的速度,她打开小本本,上面有他的照片、年龄、性别以及工作单位。
叶荞把饭煮上之后,又去洗菜:从自家地里砍回来的大白菜,叶子清炒,邦子切成丝炒辣椒,里面还会放几块五花肉。
五花肉是钱大寒切好数好的,这肉原主是不敢吃的,这也是钱大寒的规矩之一,所以,即使她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也绝对不敢去夹菜碗里的肉片,炒菜的时候,叶荞拿着个碗偷偷挖了几勺猪油收进空间,准备晚上用来炒蔬菜吃:她的空间里有不少植物油,却没有猪油,现在闻着这猪油特别香,就有点馋猪油拌饭了。
饭菜都做好了,叶木才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去外面疯玩的叶家齐和叶家康兄弟也踩着点进了门,而钱朵朵则躲在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要等钱大寒或者叶家兄弟去喊才会出门。
叶荞下午的活动量有点大,这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装饭的时候也跟上午一样装了满满的一碗,还顶着钱大寒那刀子般的眼神夹了两片肉吃。
肉片很薄,如果在前世,叶荞肯定不稀罕,但是来到这里后,原主半年多没有尝过肉的滋味了,很是稀罕,而且吃得津津有味,小口小口的咬着,好似是什么稀世珍宝,不敢一下子就吃完。
吃完饭,叶荞收拾好桌子,把碗洗了就回了后院,屋子里冷嗖嗖的,她只好窝进被窝里看书。
叶荞今天犯了不止一次规,钱大寒本来想训斥她几句,但她收拾完之后连堂屋的都没有进就直接回屋了,而且叶木还在家里那里杵着,不想引起他的反感,只好忍下一时之气,没有去后院骂人。
屋子里的白炽灯很小,昏黄的灯光下看书眼睛很累,叶荞坚持了一个小时,确定钱大寒不会来后院了,就擦了擦眼睛,脱了外衣,关上灯缩进被窝里进了空间。
她进入空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两个收进来的红薯种到地里育苗,看到一块花生成熟了又去拔花生。
她站在花生地边,把精神力化做两只手,抓住花生苗用力拔出来,再把花生摘下来放进箩筐里,至于花生苗,就放在地里晾晒,等晒干了再拉回去烧火,这块花生地不大,只收了两箩筐花生,只不过拔花生需要的力气比较大,所以收完花生后,她的精神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她也没有再做别的,把花生挑到坝子里晾晒好后就去洗漱间洗漱。
想到外面冷嗖嗖的,她现在又没有内力护体,也就没有出空间,而是去了卧室,躺到床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才起床。
早晨的饭菜很简单,就是煮一锅南瓜粥,拌点酸菜,再去食堂买几个黑面馒头就可以了。
“叶荞,快要过年了,家里没什么菜吃,这几天你就去山里挖冬笋,尽量多挖点,到时候你爸还可以拿去市里拜年。”饭还没有吃完,钱大寒就给叶荞安排活了。
“阿姨,我感冒还没有完全好,身上没有力气,不敢上山。”叶荞拒绝,她知道今天是唯一能争取的自由活动时间,以钱大寒的性子,错过了今天,以后是绝对没有机会了。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开始干活。”叶木看到叶荞脸上还带着病容,也不敢逼她上山。
钱大寒还想说什么,看到叶木凌利的眼神后,只嘟囔了两句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吃完饭,叶荞很自觉的收拾好桌子和厨房才回了后院。
叶荞知道这天也许是年前唯一能自由活动的时间,她要好好利用这一天。
外面阳光正好,家里的大人上班去了,两个小的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只有钱朵朵关在屋里绣花,不,是看书。
叶荞在屋子里那堆杂物里找了个旧纸箱,拆开后拿出从老家带来的笔墨,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供应腊鱼,又找出两个小钉子和一根木条,把纸板钉了上去。
把简单的招牌收进空间,她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然后直奔家属区外。
“小姑娘,洪宇家怎么走?”叶荞还没有走出生活区,听到呲的一声,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她面前,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伸出头来问叶荞。
“你是谁?”叶荞警惕的看着他,云峰机械厂是个保密单位,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经过保密教育,对外来人员都很警惕。
“我是洪宇的战友,有点急事找他。”男人眼神深邃,对着叶荞展颜一笑,顿时冰山炸裂,犹如百花盛开,让人沉醉其间。
“既然是战友,为什么不知道他的住处?”叶荞并没有被他的笑容迷惑,眯着眼睛问:对一个小姑娘施展美男计,估计不是个好人。
陆向北要是知道他一个和蔼的笑容会被人解读成为美男计,他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并且从此以后不再待见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我真的是洪宇的战友,这是我的工作证。”男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递出一个深绿色的小本本给叶荞。
叶荞毫不犹豫的接过小本本,心里却腹诽他变脸的速度,她打开小本本,上面有他的照片、年龄、性别以及工作单位。
“陆向北,某部军官,职务,营长。”叶荞很容易就能辨别出证件的真假,而且他所处的部队,是有名的特种部队。
里面的人都是军界的精英,是国家的保护神,是民族的英雄,想到这里,她对眼前这个人肃然起敬。
“洪宇家就在后面,这排房子后面有一排小院子,从东往西数第二个院子就是。”叶荞掩下自己的情绪,把工作证还给他,然后给他指了路。
“谢谢你,小姑娘,再见。”陆向北接过证件,对她挥了挥手,吉普车就奔驰而去。
叶荞也继续自己的行程,十多分钟后终于走到了大马路上,她穿过马路,又翻过了对面那座小山,看到前面并不算宽阔的省道,把两箩筐腊鱼腊肉从空间中拿出来,藏在草丛里闪身进了空间,从衣帽间里找出一套前世用来做伪装的老式旧棉袄换上,戴上一块灰色的头巾,戴上一个自制的布口罩,才走下山坡,找了个视野宽阔,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开始蹲守。
等马路上有车过来时,她才举着牌子招揽生意:这是个特殊的年代,对于投机倒把抓得很严,只不过那些红袖章一般情况下只在城里活动,很少到乡下来,不然,她也不敢大咧咧的在马路上卖东西,即使如此,她也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旦有什么异动,就要麻利的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