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生气的看着她,傅淮之这时不愿意了。“这位同志,请你适可而止,从上车开始,你就不停的找我爱人麻烦,我们夫妻俩貌似和你不认识吧?你怎么会有这么大敌意?”乘警怀疑的目光看向脸色煞白的邱菊,又看看一脸怒容的高旭光。口气不善的问道:“你们俩还要不要寻找批条了?”“要!”两人异口同声,直到这时邱菊也开始慌了起来。难道是昨天有人看到她的动作,过来偷偷将钱和批条拿走了?不然怎么会不见了呢?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旭光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邱菊就给乘警给跪下了。
并对着傅淮之和夏七月作揖,声泪俱下的搓着手祈求:
“同志们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丢钱,没丢钱,就丢了一张原材料购买批条,求求大家了,帮帮忙吧!真没丢钱!”
邱菊被高旭光的哭喊镇住,一时间喉咙竟似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夏七月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转头看了看自家男人退了回来。
“你这人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不行吗?真是的,搜吧搜吧,再拦着就真要赖到我们头上了。”
听到夏七月松口,高旭光急忙站起身擦擦眼泪,嘴里连番说着感谢的话。
“对不起首长,得罪了。”乘警对着傅淮之行了一礼,开始亲自动手翻找。
车上位置有限,摆在明面上的东西真不多,床幔一掀,小床一目了然。
床单被套在众人面前被掀了起来,邱菊脸上的表情就突然怪异的定住。
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傻了眼!
列车员也加入到搜索队伍,包裹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也一无所获,包括书籍,笔记本全都翻着查看了一遍。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搜查结果:没有。
乘警刚要离开往隔壁走,却被邱菊一把拉住。
“等等,你们还没搜她身上呢,万一她藏在身……”
“住口!邱菊,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敢阻拦出幺蛾子,信不信我揍你?”
高旭光上前一把抓住邱菊的胳膊将她半提起来,双目赤红的瞪着她。
那眼神里隐忍的怒气将邱菊吓得的脸色发白。
可是不可能,她明明就放到她在她铺位上的,为什么会不见了?肯定在她身上!
可这话她不敢说,只能转头愤恨的看向夏七月的位置。
“你这人有病吧?从你上来就针对人家七月同志,现在更是盯上人家了,你看看她穿的衣服有口袋吗?两百块钱卷起来可是一大卷,早就鼓鼓囊囊的暴露了。”
马兰花看不下去跳出来呵道。
众人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夏七月身上。
可不是吗,今天她穿的是一条修身军绿色直筒裤,上衣是件海军衫。
她的身材苗条纤细,上衣还是扎进裤腰里的。
这哪里能藏得下那么一大卷钱?
夏七月生气的看着她,傅淮之这时不愿意了。
“这位同志,请你适可而止,从上车开始,你就不停的找我爱人麻烦,我们夫妻俩貌似和你不认识吧?你怎么会有这么大敌意?”
乘警怀疑的目光看向脸色煞白的邱菊,又看看一脸怒容的高旭光。
口气不善的问道:
“你们俩还要不要寻找批条了?”
“要!”
两人异口同声,直到这时邱菊也开始慌了起来。
难道是昨天有人看到她的动作,过来偷偷将钱和批条拿走了?不然怎么会不见了呢?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越想心里越害怕,她也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小打小闹不要紧,要是真的危害到厂子利益,谁都救不了她。
再也不敢多做纠缠,从昨天开始,已经停过不止一个站台了。
邱菊哆哆嗦嗦跟在乘警和列车员身后挨张铺位找。
心中不停祈祷着那个拿钱的人还在。
可她心里又门门清,如果真的半路被人截了胡,那人肯定已经下车了离开了。
要不说这个时期的人心良善呢。
众人见他们的样子真不似作假,虽心里被人如此对待憋着气。
可还是在有限时间内积极配合检查。
夏七月就安静的坐在走廊椅子上看着,反正她绝对不会把东西还给他们的。
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将东西找到,火车靠站时,这节车厢下车的旅客又被过了一遍才放下车。
真是边走边骂骂咧咧,高旭光就不停的道着歉,就差给跪下了。
要不是看着他可怜,估计人们早就闹起来了。
仔细搜查完,什么也没找到,邱菊眼一翻晕了过去。
高旭光抱着头揪着头发,蹲在过道里毫不避讳的呜呜哭着。
搞得整节车厢都跟着陷入压抑气氛中。
标准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被人掐人中唤醒时,邱菊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心中的憋屈根本就不敢说出口,只能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
然后蹲下身体将头埋进双腿中哽咽的哭了起来。
完了,全完了!
傅淮之全程都在安静的看着,并没有为这件事发声,他总觉得这女人的反应很可疑。
因为她全程的目光都是集中在自家媳妇儿身上,所以她肯定是做了什么。
但现在这种结果,看她副绝望的神情也不像是装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在陷害自家媳妇儿的过程中出了岔子。
而那个得利的‘渔翁’也早已下车离开。
东西都丢了,这差也别出了。
火车一靠站,二人就灰溜溜的下了车,来时多傲慢,离开时就多狼狈。
马兰花坐在夏七月对面,二人透过玻璃窗看着离开的二人。
“真是作孽,我估计回去这二人的工作是保不住了。”
“嗯,肯定的。”
“哎!你刚才也太冲动了,出门在外,财不外露啊。”马兰花轻啧了一声看着夏七月。
“嘿嘿,刚才有点气昏头了,谁看得上她那两百块钱,哼。”
马兰花看着她余怒未消忙岔开话题,她爱人是军官,应该不会有人不开眼的偷到他们身上。
车子再启动,因为没了那二人,气氛便渐渐好转起来。
经过刚才一事,整个车厢里的人反而打成一片,和和气气的开始聊天讲故事。
也有人咕哝自己打翻的盒饭多可惜云云,旁边人就将饭菜匀出些给他。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是价格不菲的盒饭。
推搡间,双方之间的关系反而拉近不少。
列车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接下来的行程里,乘警的巡逻力度明显变得频繁起来。
就是列车员也不敢松懈,不停提醒车上乘客妥善保管好个人财物。
“你这是在写什么呢?”马兰花每次来找夏七月聊天,都能看到她在认真的写着什么。
还有铺位上放着一叠漂亮的黑白铅笔画,寥寥几笔就将景色或人物描绘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