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死期不到,请几位掌门过来也无非是想减轻痛苦。反正都是最坏的情况了,做做白老鼠也无所谓了。鹤卿感恩戴德的揖手道:“那就多谢真人了。”观月沉吟道:“为了应对突然状况,不如,也将长念唤来一同入阵吧。”槙道一赞同的点头:“不错,长念与你同为天心诀修炼者,灵气相似,且已入元婴,有他入阵,必定事半功倍。”“不可!”这要是让顾长念来入阵,那还不如直接把项上人头送给他!道一的话音刚落,鹤卿果断而坚决的拒绝了,引起几位掌门的侧目。
明知原主的段位极有可能是无法改变的设定,还不得不要面对天劫,鹤卿除了叹气,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槙
看来,还是得去求其他几个掌门替她护法了。
事关自己疼得少还是疼得多的严肃问题,鹤卿没有半分懈怠,当天便传音给了四位掌门,请他们过来开个小会。
在得知鹤卿是想请他们帮她渡劫后,考虑到五大仙门关系密切,鹤卿又是为救天玄山弟子损耗了修为,几位掌门自是责无旁贷,只是不免有些好奇鹤卿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的。
鹤卿能怎么说?只能打着玄学的旗帜瞎忽悠,她说:“预感吧,最近凝气静功皆有不顺,总有种不祥的征兆。想来,能给我造成如此大的危机之感,也只有天劫了。”
道一不疑有他,点头道:“能提前准备也好过猝不及防,只不过,你可想清楚了,天道的考验本就一次比一次严峻,若是有旁人的干涉,下一次便会来得更为猛烈,破境失败的后果也更为严重。”
鹤卿苦笑:这些她当然清楚,可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冲应细探了鹤卿的脉,凝重道:“但是以你现在的身子,若要扛过此次天劫,实在是有些勉强,即便我们为你护法,也不能完全免除天雷的伤害,若识海受损……”槙
玄清子捋着胡须高深莫测地说:“唔,老夫或有一法。老夫自入历劫六十载,前些年一时兴起,制出了一道结界,可用在历劫之时。”
鹤卿一时惊喜:“还有这种方法?”书里可没说啊!
玄清子又略显犹豫的道:“只不过,这阵法结界老夫还未用过,会出现怎样的效果,尚未可知。”
鹤卿心中大喜:有总比没有得好啊!
她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死期不到,请几位掌门过来也无非是想减轻痛苦。反正都是最坏的情况了,做做白老鼠也无所谓了。
鹤卿感恩戴德的揖手道:“那就多谢真人了。”
观月沉吟道:“为了应对突然状况,不如,也将长念唤来一同入阵吧。”槙
道一赞同的点头:“不错,长念与你同为天心诀修炼者,灵气相似,且已入元婴,有他入阵,必定事半功倍。”
“不可!”这要是让顾长念来入阵,那还不如直接把项上人头送给他!
道一的话音刚落,鹤卿果断而坚决的拒绝了,引起几位掌门的侧目。
鹤卿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大,赶紧找补道:“呃,如此危险之事,我并不愿门下弟子承担风险。”
四位掌门无语地瞅了过来:……
鹤卿窘迫的扶额,厚着脸皮解释:“不是说让你们承担风险的意思……只是,长念虽然已入元婴,可毕竟还未成型,根基不稳,风险实在过大。”
听了这话,玄清子、道一和冲应三人均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槙
玄清子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鹤卿,这万年来,仙门先辈无一不是在飞升之前便以身殉道,你也算是老夫看着成长起来的,虽年轻,资质在同辈人之中可谓是佼佼者,你若摒弃杂念,并非没有机会成为万年来的第一人呐。”
这些话说的,就差没把“别惦记你徒弟啦,好好修炼吧”写脸上了。
但鹤卿也很无奈啊,她就是想好好修炼啊,这不炼不了嘛!
不过,鹤卿也很感念玄清子的苦口婆心,便郑重其事地回道:“真人,此前种种,的确是我偏执了,如今我已醒悟,必不会再行差踏错。不让长念入阵,并无他意,也请诸位,不要将此事告知长念,以免他过于忧心。”
几人一听,不禁面露讶色——
如此直白又坦诚的明言自己以前的过错,这还是那个一听到诸如此类的告诫,就拂袖而去的鹤卿嘛?
而观月的眼中更是晦暗不明:连执着如鹤卿都已放下,他是否,也该尽快斩断那些本不该有的私情……槙
※
正如鹤卿所“预感”的,五位掌门碰头会面后的第七日,天劫来临。
鹤卿端坐在北峰最高处的天目洞中闭目凝气,洞内已经被玄清子布下了阵法结界,从鹤卿为中心,向外扩散出一道半透明的金色屏障。
峰顶之上的苍穹,厚重的乌云如墨般翻涌,沉闷的雷声犹如巨兽隐匿其间,不断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咆哮。
以玄清子为首的四位掌门,齐齐抬头望天,不约而同地担忧起来。
观月问道:“以鹤卿去年的天劫而言,这雷云,是否太大了些?”
被叫来入阵的杜若看向那几乎能将整座北峰全部覆盖住的云层,附和道:“可不是嘛,这都快赶上玄清掌门渡劫时的阵仗了。”槙
玄清子历劫时的雷云波及范围大,是因为他已经入渡劫期六十年了,天劫一年比一年强劲,威力自是不可小觑。
但鹤卿,迈入渡劫才不过两三年。
玄清子面色凝重的思忖了片刻,扭头对杜若吩咐道:“去将长念叫来。”
“好,我这就去。”
※
天玄山的瀑布下,顾长念正将编好的花环套在花池雨的头上。
花池雨含羞带怯地看向一旁,嗫嚅地道了声谢,又有些犹豫的问:“你怎么有空过来?仙师……那边,不需要帮助吗?”槙
一提到鹤卿,顾长念眼中的似水柔情淡去了些,难掩厌恶的在一旁的悬崖边坐下,说:“她近来倒是不曾来烦我。我也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花池雨踌躇了一会儿,跟着过去并排而坐,怯生生地道:“其实,我近来观仙师言行,好似有了些变化,那日在主峰偶遇仙师去接瑶光派的师弟师妹,她还主动问候我的近况,甚至……”顿了顿,花池雨红着脸接着说:“还让我有空,去北峰坐一坐。”
顾长念这才知晓鹤卿私底下找过花池雨,警惕心骤起,立刻提醒道:“你切莫相信她的话,不要靠近她。”
花池雨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不过,仙师毕竟是你师父,她要历劫,你若不在,只怕说不过去。”
顾长念顿时愣住:“历劫?”
花池雨见他这样不免疑惑:“你不知道吗?仙师的天劫就在今日,我师父已经过去护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