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唯一想起他回国前告诉她的理由,想问他一句,但犹豫到最后还是没开口。他父母都在国外,所谓的回来过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是为了陪她一起,顺便再拜访她的父母。他的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难怪能在众多麻醉师里脱颖而出。容母得知顾彬的父母不回来过年,挽留他的心意越发坚定,反正容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间。至于徐唯一的容父,则是悄悄回到书房里,拨通了容斯珩的电话。听筒里的嘟嘟声响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电话快要被自动挂断的时候,容斯珩终于接了,嗓音沙哑的问:“爸,您找我什么事?”
彻底拒绝就是有希望的意思。
顾彬态度谦恭的表示:“徐医生,谢谢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这样平淡。
但今天徐唯一看着他,忽然从这平淡中品出了温馨,下意识的也冲着他莞尔一笑。
顾彬在这边也是有家的。
但徐唯一的容父母看出他们年轻人之间流动的独特气氛,热情的要求他留下住宿,然后把父母一起叫过来过年。
容母撮合的尤其热情:“刚好我跟你妈妈也有几年没见过了,听说她现在还跟年轻时一样到处飞,不知道近来身体怎么样了?”
顾彬很擅长跟长辈聊天,他接过热茶捧在手里,笑着说:“我爸妈一切都Ӽɨռɢ好,他们现在不用再上班,虽然还是到处飞,但纯粹就是为了玩,今年也是一样,上周刚去了巴西。”
徐唯一想起他回国前告诉她的理由,想问他一句,但犹豫到最后还是没开口。
他父母都在国外,所谓的回来过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是为了陪她一起,顺便再拜访她的父母。
他的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难怪能在众多麻醉师里脱颖而出。
容母得知顾彬的父母不回来过年,挽留他的心意越发坚定,反正容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至于徐唯一的容父,则是悄悄回到书房里,拨通了容斯珩的电话。
听筒里的嘟嘟声响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电话快要被自动挂断的时候,容斯珩终于接了,嗓音沙哑的问:“爸,您找我什么事?”
容父蹙了眉头:“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容斯珩靠在酒店的沙发上,忍着低烧带来的眩晕说,“只是刚加完班,所以有些疲惫罢了。”
他为了能把自己折腾到足以激起徐唯一同情心的地步,只去外科缝合了伤口,然后连破伤风都没打就回家去了。
现在他如愿发起低烧,就等着病情再严重一点就能再去医院找徐唯一了。
可是父亲接下来的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今年是不打算回来看我和你妈了么?唯一走的那么匆忙,进修的学业也紧张,她都回来了,你可别说自己没时间。”
此话一出,容斯珩的头脑瞬间变得清醒:“您说什么?唯一她回家去了?!”
“是啊,过年回家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父亲反问完毕,又欣喜的同他讲述起家里的喜事,“我刚巧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唯一带了个准男朋友回来,你也认识,就是顾彬。”
这下容斯珩直接坐不住了,他顾不上跟父亲多说,只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一边在电话里表示:“爸,我会回去过年的,最迟除夕到家,顾彬的事我回去再跟您细说。”
再不回去就晚了!
除夕夜是全家人聚在一块吃年夜饭的日子,容家今年人到的不齐,但该有气氛都有,甚至还比以往更有年味。
房间是提前装饰过的,四处都摆了金桔盆栽,打眼看去立刻就会让人联想到新年。
徐唯一的容母本是打算亲自下厨露一手的,却架不住顾彬非要帮忙,他说是要帮忙打下手,结果菜刀和锅铲一接过去,说什么都不肯还了。
“表姑,您和姑父准备这么多食材已经很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不信您问徐医生,我做饭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他动作娴熟的系上围裙。
徐唯一看着这一幕,也笑着劝容母先回客厅歇着:“妈,您就放心吧,他没问题的,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下厨,但已经吃过很多次他做的菜了,厨艺说可以都是谦虚了。”
容母听的眼前一亮的同时也有几分担忧:“这是好事啊,男人会做饭是加分项,不过你们这是”
“他每天都帮我带饭到医院。”
徐唯一见她像是误会他们已经同居,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