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楚潇潇见桓枭胸有成竹的样子,没法全然不信。“桓捕快,你说唐公子抄袭你的,可是有证据?”楚潇潇问道。唐俊杰方才被气懵了,才反应过来,“你既然说本公子抄袭,可敢把自己的故事说来一听?可千万别说,怕故事太好,再被抄袭了去!”“当然不会。”桓枭嗤笑,伸出右手,“只不过你抄袭在先,想听桓某说书,先赔一百两。”“你!”“别急,桓某的故事绝对值这个价!”桓枭言辞凿凿,楚潇潇的兴趣早就被勾起,准备侧耳倾听。
楚潇潇听得入神,眼眶微红。被桓枭打断,急忙偷偷擦泪,隐藏方才的失态。
唐俊杰眼见楚潇潇将要被折服,却突然保持清醒,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桓枭。
他的说书可是让众客人都潸然泪下,偏偏被桓枭打断。
“臭捕快!你休要哗众取宠!”唐俊杰怒道。
“分明是你剽窃在先!”桓枭义愤填膺,
“唐公子,你心思怪缜密的,不仅剽窃,还大加修改。不过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不过真可惜,你的修改太过低级了!桓某的故事乃是美玉无瑕,你的故事不伦不类,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竟然拿着这种垃圾说于这位小姐听,看来这位小姐在你心里亦是不堪呢!”
“桓枭!!”唐俊杰攥着折扇的手青筋暴起,生怕桓枭惹恼了楚潇潇,不仅攀高枝无望,还得罪楚家。
唐俊杰强行压下怒意:“桓枭,好个信口雌黄!你区区一个捕快,书都没读过,竟敢说本公子剽窃你的?简直笑话!”
楚潇潇也疑惑桓枭凭什么敢说出这种话,莫非是报复唐俊杰说他欠债的事?
但她方才和桓枭同桌吃饭,交谈中感觉桓枭绝对不是寻常粗鲁的捕快。
桓枭戳穿李掌柜的谎话时,更是有理有据。
莫非这次还真是唐俊杰剽窃的?
可是唐俊杰的说书精妙至极,桓枭只是一个捕快。纵使桓枭头脑再聪颖,文采这种东西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桓捕快,不知你师从何人,为学几载?”楚潇潇询问道。
“在下无师无门自学成才,今岁十九,为学十六载。”桓枭挺起胸膛正色道。
“你放...肆!”唐俊杰气急败坏。
他调查过桓枭,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打架斗殴的败家子,竟敢扬言为学十六载。
“小姐,千万莫听此等小人胡言!即便陶师的弟子也不敢扬言三岁治学。”唐俊杰怒道。
楚潇潇点了点头。贫苦家人的子弟,基本没有读书的机会,自学成才更是无稽之谈。
但,不知为何,楚潇潇见桓枭胸有成竹的样子,没法全然不信。
“桓捕快,你说唐公子抄袭你的,可是有证据?”楚潇潇问道。
唐俊杰方才被气懵了,才反应过来,“你既然说本公子抄袭,可敢把自己的故事说来一听?可千万别说,怕故事太好,再被抄袭了去!”
“当然不会。”桓枭嗤笑,伸出右手,“只不过你抄袭在先,想听桓某说书,先赔一百两。”
“你!”
“别急,桓某的故事绝对值这个价!”
桓枭言辞凿凿,楚潇潇的兴趣早就被勾起,准备侧耳倾听。
唐俊杰只想尽快揭穿,掏出百两银票甩给桓枭:
“今日有小姐在此评判,若是你说的书一塌糊涂,休怪本公子把你的腿打断!”
“哼,你毕竟有前科,若是桓某说的比你的好,未免你再次抄袭,你需再给一百两。”
桓枭收起银票邪笑道,唐家tຊ一直以来弄了太多的不义之财,桓枭趁此机会扒起唐俊杰的皮来,毫不心软。
“一言!为定!还不快讲!”
唐俊杰咬牙切齿,迫不及待打断桓枭的腿。
他不信数十个常年读书说书的人加在一起讲的东西,会不如大字几个的桓枭。
即便桓枭当真三岁读书,也不见得能比这些人这些人强。
更重要的是,桓枭说他抄袭,这就说明桓枭的故事和他讲的差不多。
而楚潇潇已经先听了他说的书,已被故事打动,再听桓枭的也会大打折扣!
众多因素有利自己,唐俊杰根本想不到如何会输。
“这此书名为《薛平贵与王宝钏》,小姐且听好了。”
桓枭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一拍桌案:
“闺中幼女不知愁,梳妆打扮上高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王宝钏,父亲王允,朝堂一品,位列三台。膝下无儿,姊妹三人。两位姐姐皆已嫁人,唯独宝钏尚未婚配。”
“昨晚三更,偶得一梦,见一斗大红星,坠落卧房。宝钏浑身是汗,不知主何吉兆?不免去到花园,焚香祷告。”
“......”
桓枭出口就是定场诗,楚潇潇花容一颤,惊叹桓枭的才华。
她本以为桓枭的故事平平常常,听下去才知道,女主角的背景家室,各处细节面面俱到,一下子就被吸引其中。
唐俊杰的表情已经失去管理,见鬼一般看着桓枭,眼中尽是疑惑。
暗暗捏了手臂,剧痛感告诉他不是在做梦。
他花了重金买来的故事,居然不如一个臭捕快现编的。
桓枭毁了他攀附楚家的大计!
桓枭心中暗笑,这就是该有的效果,前世流传千百年的经典,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瑰宝,遑论这大离朝,遑论区区唐俊杰。
更重要的是,这出戏是就是大小姐开始,太能让楚潇潇上头了。
而唐俊杰的故事,穷苦书生开场,楚潇潇开始并不感兴趣。
摆明了唐俊杰是那种书生,想取得楚家的青睐,书外的目的性明显了。
即便这样,楚潇潇还听了进去,桓枭的书更让楚潇潇无法自拔。
唐俊杰讲的东西早就被忘在九霄云外,再不感兴趣。
唐俊杰说书时,在场客人只是侧耳听。如今为了听清桓枭的故事,慢慢移动位置,来到更近些的桌子。
“身坐窑内心烦焦,父亲空枉保当朝。厌贫爱富古来少,夫妻赶至在寒窑!”
“话说这王允嫌贫爱富,击掌为誓,把女儿女婿逼到寒窑之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桓枭再拍桌子,众人缓缓从故事中抽离,暗暗埋怨桓枭为何不多说一些。
楚潇潇听得正入神,心中暗自嗔怪,对桓枭已是佩服的无以复加。
父亲想重振大离立国时的国力,施行些举措,奈何上位者纷纷阻挠,只能先网罗下层人才。楚潇潇下定决心帮老爹把桓枭纳入麾下。
“这书就先说到这吧,毕竟也打断了唐公子,再说下去就不公平了。”桓枭笑道,“小姐觉得在下说的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