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予强撑着走到椅子上坐下,她的腿一沾到凳子便不受控制的打颤。墨鹤尘将她这细微反应尽数纳入眼底,他冷声道:“来人,拿个手炉来给皇后娘娘暖暖身子。”“是。”“谢皇上。”“既然你父母已来,那你们好好叙叙旧吧,福得全,摆驾去御书房。”墨鹤尘说完,转身朝殿外走去。“是。”汪公公弯身告退。待墨鹤尘离开后,春柔立即招呼着两人坐下,而后命宫娥奉上热茶,随后又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母亲,父亲”她规规矩矩行礼,并未因为自己是皇后就恃宠而骄,或者是成了皇后便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墨鹤尘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汪公公叹了一口气本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屋里还有炭火,这屋外什么都没有,梁舒予越走越冷,她神游跟系统搭话道:“阿七,你说我要是在这冻死了,会怎样啊?”
系统:……冻死了你就死了,你赶紧用手搓着暖和暖和啊。”
梁舒予不理它,自顾自道:“我好饿,想吃鸡蛋灌饼呢,我这一饿肚子就浑身疼……”
系统:………………
梁舒予的身体本就比寻常姑娘弱,今日又在冷风中吹了一路,当她走到大殿时,脚步虚浮的险些摔跤。
“臣(臣妇)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墨鹤尘看着面前两人,眸光深邃幽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收回目光。
“都起来吧!赐座。”
梁舒予强撑着走到椅子上坐下,她的腿一沾到凳子便不受控制的打颤。
墨鹤尘将她这细微反应尽数纳入眼底,他冷声道:“来人,拿个手炉来给皇后娘娘暖暖身子。”
“是。”
“谢皇上。”
“既然你父母已来,那你们好好叙叙旧吧,福得全,摆驾去御书房。”墨鹤尘说完,转身朝殿外走去。
“是。”汪公公弯身告退。
待墨鹤尘离开后,春柔立即招呼着两人坐下,而后命宫娥奉上热茶,随后又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母亲,父亲”她规规矩矩行礼,并未因为自己是皇后就恃宠而骄,或者是成了皇后便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但其实更多的是,她是替已经故去的梁舒予喊的。
“予儿,你受苦了”柳氏泪水夺眶而出,握着梁舒予冰凉的手掌,痛惜不已。
“母亲,我没事的。”
正当她稍有感动的时候,坐在位置上一直没说话的父亲开口了,他冷眼看向梁舒予:“身为皇后,嫁来皇氏五年之久都无法诞育子嗣,简直就是罪无可赦。”
“爹”梁舒予蹙眉低喝一声。
梁文耀顿时瞪圆双眼,厉声呵斥:“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梁舒予咬牙道:“女儿不孝,让二老担忧了。”
“哼,若不是皇上仁慈,早把你废黜了,如今你竟还敢顶撞于我,简直是冥顽不化。”
“夫君,别生气了。”柳氏忙劝解。
梁文耀依旧怒气难消,恨铁不成钢的瞪着tຊ梁舒予。
梁舒予沉默不语,她觉得此时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予儿,你父亲也是心急,毕竟你如今已经二十有五了,若不诞下嫡子继承皇室血脉,恐怕以后难保后位……”
梁舒予“嗯”了一声,正准备在说些好话呢,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瞬间,红肿蔓延至耳根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尤其是她身边的春柔,当场便傻眼了。
眼看着梁文耀又要一个巴掌上来,梁舒予正准备抓住他的手,身后传来一道呵斥:“大胆!”
春柔将梁舒予往后一拉,正声道:“太傅大人,还望你看清楚这是哪里,你所打的人是谁,她是皇后,更是当朝的国母,若是她有任何闪失,别说你性命难保,就连整个家族都逃脱不了干系。”
闻言,梁文耀停住动作,柳氏皱眉:“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我打了就打了,难不成她还能拿我怎么滴?我把他带这么大,不就是为了她能够嫁进皇家享荣华富贵嘛,如今皇上虽没废掉她,但她却迟迟没孕育皇嗣,这是犯了七出之条”
“闭嘴。”
梁文耀的话还未说完,梁舒予突然冷喝一声。
她悲愤至极,颤声说:“ 是,你是从小就将我培养成了一个很好的皇后人群,可是你有想过我想干什么吗?你有尊重过我吗?”
“尊重?你跟我提尊重?你是老子生的女儿,老子想怎样就怎样,轮不到你指责我。”
梁舒予听罢,讥讽道:“你说得倒轻松,你扪心自问,你有关心过我吗?你只知道让我学习各种东西、学习礼仪、学习琴棋书画、学习诗词歌赋……你可曾真心关爱过我?”
不知为何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心脏跟着颤动了一下。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进这宫门已有五年之久,难得见一次面,你没有万分想念,直接给我劈头一顿乱骂,这就是你的爱吗?”
“放肆!”梁文耀怒拍桌案,厉声呵斥道:“我是你的父亲,就该为你的终身幸福考虑,你现在还是皇后,若是再不诞育皇子,将来等别人皇子长大,这江山……”
“太傅大人!”梁舒予重重出声截断他的话,她抬眸与之对视,毫无畏惧。
“太傅大人,祸从口出,还望大人掂量一下再把话说出口。”
梁文耀深吐一口气,刚才是他冲动了,差点就毁了自己一辈子。
见状,梁舒予垂眸,淡淡道:“大人放心,我既然做了皇后,就不会再做出任何丢皇家颜面之事,至于怀孕这事,女儿自有分寸。”
闻言,梁文耀脸色缓和许多。
柳氏见状,适时的岔开了话题,问梁舒予:“予儿,有件事情母妃要跟你讲,宋将军到时想在御花园与你一见,你看……”
宋将军?她疯狂在脑海里寻找这位的信息,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人乃是原主的青梅竹马,看来原主用情至深,不然她回忆起来也不会觉得心中难安。
“啊母,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死?我现在是皇后,如果我去见了他,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梁舒予叹气一声。
她真的怀疑这家子人是不是有病,一个来指责她,一个来逼迫她,难道就不怕惹恼龙颜吗?
"胡说什么?什么杀身之祸?你可是我生的,我能害你吗?"柳氏嗔怪道:"你只管答应就行了,到时候我跟你父亲自会帮你周旋。"
梁舒予无语,她问:“那什么时候见呢?”
“三日后便是使节了,到时趁着外来使臣进殿,你父亲会想办法告诉你的。"
"嗯。"
“时间到了,太傅大人还是早点出宫吧!”屋外传来太监通报声,梁舒予忙站起身。
柳氏拍了拍她的手点点头,她嘴唇微微上扬,一副脸笑心不笑的模样。
“太傅大人,走了。”门外的公公直接进门喊了。
“臣(臣妇)告退。"
随着他们的离去,梁舒予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